?”蕭冷雙眉皺起。
“我賭他若是沒傷,至少能在你的海若刀下走上三招。”
蕭冷眼中透出灼人的光芒,道:“你小覷我麼?”
“廢話少說,你敢不敢賭?”
“怎麼不敢?”蕭冷被她激起傲氣。
“若是你輸了呢?該當如何?”
“我怎麼會輸?”蕭冷自信滿滿,道:“我若是輸了,自然留他一條性命,而且從今以後,不再踏入中原半步。”說到這兒,他望著文靖,皺眉道:“不過他的傷……”
“待他養好不就成了麼?”玉翎滿不在乎地道。
“豈有此理?”蕭冷怒道:“我明日便要入川,哪有閒功夫等他痊癒,罷了,一刀殺了省事。”文靖聽得心頭劇震,只覺他身上殺氣奔騰,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你怕他傷好了,輸給我麼?”玉翎似笑非笑。
蕭冷被她僵住,但他素來驕傲至極,萬萬不肯示弱,沉默片刻,道:“也罷,我就把他帶在身邊,待他傷勢痊癒,再取他性命不遲。”
文靖和玉翎皆是一愣。“也好。”玉翎強笑道:“不過這個笨蛋可是個累贅,但願別累著你才好。”
蕭冷哼了一聲,道:“不過你輸了,以後必須對我言聽計從。”玉翎笑道:“也好。”蕭冷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瓶,向文靖厲聲喝道:“把嘴張開。”
文靖略一遲疑,但敵不住對方的氣勢,張開了嘴,蕭冷手一揚,一點紅光射入他口中,文靖只覺那物事入口即化,遁入腹中,一時間滿口芬芳,全身舒泰,胸口的疼痛也好像輕了許多。
“呆子,還不謝過我師兄的‘血玉龍陽丹’,這可是療傷的聖藥呢。”玉翎望著文靖捉狎道。蕭冷臉色鐵青,冷哼一聲,掉頭便走。玉翎走了兩步,向呆站著的文靖道:“你還等什麼?難道要等刀落在脖子上才肯走麼?”
文靖只好垂頭喪氣,跟了上去,心裡大是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從客棧溜走了。”
第四章蝶戀花
戰鼓聲從遠處傳來,張何聽得眉頭緊蹙。
“都統制!”一名屬下匆匆而來:“白先生他們到了!”張何望著遠處白樸等人,眉間一舒,叫道:“千歲到了麼?”
白樸四人相互對視,面如死灰。“出什麼事了?”張何驚疑不定。
“千歲還沒到!”白樸硬著頭皮回答,四個人心裡把文靖罵了個臭死。
張何正要嘆氣,忽見遠處旌旗晃動,遮天蔽日,頓時將一口氣倒抽了回去。“終於來了!”他微微直了直身子,舉起手中令旗,正要發號,忽見遠處一騎人馬,飛馳而來,一張巨弓,直指城頭。
“那人要作甚?”嚴剛大奇:“他這是射箭麼?這麼遠,荒唐……”梁天德卻臉色微變,驚叫道:“不好!”
話音未落,只聽咻的一聲脆響,犀利的羽箭脫弦而出,直奔譙樓。
蕭冷三人穿山越嶺,盡捻險僻處行走,每走一程,蕭冷便取出一張羊皮地圖觀看。山路越走越是驚險狹隘。他師兄妹倒是足下生風,只是苦了文靖,一路上氣喘吁吁,提心吊膽,生怕走錯一步,落進深淵。
走到一處斷崖前,眾人暫且歇腳,玉翎忍不住問到:“蕭冷,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不會錯。”蕭冷道:“前面便是陰平小道了。”
“陰平小道?”文靖插嘴道:“豈不是鄧艾偷渡的地方?”
“鄧艾?”玉翎奇道:“他是誰呀?”
文靖便將三國時鄧艾偷渡陰平,襲破綿竹,逼得後主劉禪投降魏國的典故說了一遍。他提起這些,口才甚好,直說得繪聲繪色,天花亂墜,不僅玉翎聽得津津有味,就是蕭冷也忍不住側耳傾聽。
“可惜,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最後,這位良將還是沒落得什麼好下場。”文靖嘆息道。
“這都怪鍾會那廝。”玉翎道:“就這樣完了麼?”
文靖搖頭道:“那倒沒完,後來還有羊叔子守襄陽,進表伐吳,王濬造樓船,火燒橫江鐵索,兵臨石頭城,最後司馬氏一統天下,不過,這些都沒什麼意思,如要說精彩,還得從昭烈皇帝桃園三結義說起。”
“哎呀!”玉翎拍手叫道:“我最愛聽這些故事了,上次在路上聽一個說書先生說過一段,實在好聽,不過都怪師兄催著上路,害我沒有聽完,你說得比那說書先生好的多了,好呀,你就從那個桃園四結義說起……”
“是三結義。”文靖忍不住糾正她。
玉翎瞪了他一眼:“我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