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條件”的情況下,有這樣的機會降臨,武候王妃豈會放過?!
顯然,王嬤嬤也終於領會到這一點,臉上的血色盡褪,神情間盡是惶恐和無措:“世子妃,這可該怎麼辦?不如,老奴這就親自跑一趟將軍府,與郡主求救?”
“無論如何,將軍府都是你的孃家,郡主也是你祖母。倘若,那武候王妃真欲動手,那麼,將軍府就會是你最堅實的依靠!”
“奶孃,你還沒看清嗎?”錢詩雅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將軍府早就棄了我,只怕恨不能我立刻就死於武候王妃之手呢!”然後,就能借此事,徹底與武候王府撕破臉皮!
多麼好的計劃啊!
可,她,憑什麼,就應該為這個計劃“添磚加瓦”呢?!
“不會的!不會的!!”王嬤嬤恨不能將自己的腦袋搖成撥郎鼓。
“你是將軍府的姑娘,倘若,將軍府放任你處於危險境況裡而不加理會,那麼,將軍府眾人定逃不過御史的彈劾。就連素來自詡太后頗為依重信任的安平郡主也會被喝斥,嚴重的話,說不定,會被收回郡主的襲位……”
“倘若,將軍府把我這些年對杜芷萱做的事情盡皆暴露出來,然後,利用這個機會,把我除名呢?”
“倘若,我,根本就不是將軍府的血脈呢?”
“這……這……”王嬤嬤身體一個踉蹌,就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無比的狼狽,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錢詩雅不是將軍府的血脈?!
無數的猜測和暗想,都敵不過這句,給王嬤嬤帶來的影響大。
“不可能!絕不可能!!”
很快,王嬤嬤就反應過來,然後,就快速地說道:“安平郡主那人,絕不可能放任這種情況發生!”
“說不定,這是某些人,眼見那些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語越傳越盛,將軍府卻並未出來闢謠,而故意放出來的。為的,僅僅只是在攪亂這攤渾水的同時,也令世子妃在王府裡的處境越來越困難!”
“對,就是這個理!”
越說,就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確的王嬤嬤,忍不住滿腹那熊熊燃燒的怒焰,以一種平日裡絕對不可能做到的“鯉魚打滾”姿態,從地上翻了起來,就一幅殺氣騰騰,欲立刻衝到武候王妃的院子裡,找那罪魁禍首算賬的姿態。
“一定是那武候王妃!”
“好啊!竟敢用這樣惡毒的手段來算計人!簡直是白擔了那‘雍容端莊,慈祥和藹’的美名!”
錢詩雅嘴角微勾,並不打算與王嬤嬤解釋再多,只是淡淡地說道:“既然,她不仁,那麼,就別怨我不義。”
“世子妃,你打算如何做?”
“奶孃,你過來……”錢詩雅朝王嬤嬤招了招手,微微垂身,在王嬤嬤耳旁輕聲說道:“這樣……”
王嬤嬤不時輕點頭,偶爾也會出聲附和,或者提幾個意見,看向錢詩雅的目光卻越發地敬畏起來。
很快,一條針對武候王妃的“毒計”,就此成形。
可惜,也不知錢詩雅重生回來後那十多年順風順水的生活,將她後半輩子的好運都用光了,還是說錢詩雅命中註定會有這樣的劫難,總歸,在錢詩雅與王嬤嬤商討著“如何才能悄無聲息地弄死武候王妃”的時候,武候王妃心裡也浮現出同樣的念頭。
“倒是可惜了!”武候王妃一聲長嘆,道盡了自己的遺憾,“沒想到,短短時間裡,錢詩雅的‘身世之謎’就越傳越廣,到如今,已可謂是‘人盡皆知’了!”
在這種情況下,倘若,錢詩雅突然死亡,豈不讓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武候王府?
若是以往,也就罷了。
偏,如今的武候王府,還真是經不起太多的風浪了!
而,這一切,全因錢詩雅而起!!!
想到這兒時,武候王妃眼底的狠戾之氣越發地濃郁起來,恨不能立刻就親自摁死錢詩雅,以洩心裡這些無法排解的鬱氣和怒氣。
“王妃,老奴倒以為,此事,不盡然。”郝嬤嬤卻持不同的看法,“以安平郡主的能力和手腕,絕不可能疼寵一個不知哪來的‘冒牌貨’。”
“甚至,還放任這個‘冒牌貨’恣意地算計坑害自家嫡親外孫女。”
“更在最後,為了這個‘冒牌貨’以世子妃的身份嫁入王府,而與王妃周旋許久,並十里紅妝地送其出嫁。”
“世間事,本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端看人如何看待罷了!”武候王妃輕笑一聲,“往常,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