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能不被鬼鬼“鄙夷”和“貶低”,只是偶爾吐槽一二,就能證明秦王並非土生土長的那些擁有“大男子主義”,更將女人當成隨時可以丟棄的附屬物,或玩物的人。
這樣的秦王,想必,是一定能透過以林太醫為首的一眾鬼鬼們的“考驗”吧?!
於是,自這天起,秦王就屢屢遭遇各種詭異的事情,夜晚,更會有不同的鬼鬼來找他談心……
“啊!”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一道淒厲的慘呼,就劃破了候府的寂靜。
“這是怎麼了?”一夜好眠的杜芷萱,也被這道淒厲的叫聲給驚醒了,不由得揉著眼睛,睡眼惺忪地問道。
“小姐,聽聲音,像是從抱香閣方向傳來的。”今日當值的穆嬤嬤上前幾步,輕聲道:“老奴已遣人前往抱香閣打探一二,想必,很快就會有人前來回秉。”
“抱香閣?”杜芷萱瞥了眼察覺到自己醒來後,就一窩蜂地竄進屋內的鬼鬼們,“罷了,我們也去看下罷。”
“臥槽!小美人,簡直不敢相信,你竟然這樣重口味!”
“小美人,你就不怕看了屍體,回來後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雖然杜萍是於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死去,但,和正常人比起來,那屍身也是很可怖的。”
“說來,我還挺羨慕杜萍的,死得沒有絲毫痛苦,若我當年也如此,就好了。”
“我已經能想像得出來,候府眾人知曉此事後,那臉色有多好看了。”
……
鬼鬼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吐槽著,話語裡一片涼薄,對杜萍這個無辜枉死的姑娘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
杜芷萱並不以為意,只因,在她看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既然杜萍受了旁人的蠱惑,願意賭上自己的性命,來換取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那麼,就該承受輸了這盤賭局的後果。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行向抱香閣。
而,一路行來,遇見的人越來越多,隊伍也越發地壯大起來。
待到被丫環婆子簇擁而來的老夫人抵達抱香閣時,就見許多人都用一種敬畏的目光看著杜芷萱。
這樣的情況,令老夫人眉頭微蹙,微闔的雙眼裡滿是不悅。
就在這時,原本守候在杜萍屍身旁的胡姨娘,猶如一陣迅疾的狂風似的,撲到了老夫人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重重地磕頭,神情哀悽地說道:“老夫人,求求你,為七小姐做主!”
話落,胡姨娘就用一種滿是憤懣和仇恨的目光瞥了眼杜芷萱。
這舉動,只令一眾圍觀的人,不論是否知曉事情的真相,都紛紛用同情和憐憫的目光瞅著杜芷萱。
老夫人冷冷地看著胡姨娘,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道來。”
說到這兒時,老夫人特意頓了頓,仿若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杜芷萱,道:“只要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定會為你做主!”
“謝老夫人!”胡姨娘又磕了個頭,然後,就不再掩飾自己對杜芷萱的仇恨:“四小姐,昨日梨香院一事,七小姐並非故意的。回屋後,七小姐滿腹的愧疚和懊惱,連夜遣人尋了新鮮的柳條,準備於今早就到文斕院與你請罪。”
“偏偏,你竟然遣人,夜裡殺害了七小姐!”胡姨娘取出繡帕,輕按那紅腫的眼角,低聲咆哮著質問道:“四小姐,七小姐可是你一父同胞,最最親近的姐妹啊,你怎麼就能狠下心來,下此毒手?”
“這些年,七小姐向來尊敬你,為你鞍前馬後,赴湯蹈火也再所不惜!凡是你吩咐的事情,無不照辦!就算沒有功勞,可,卻也該有苦勞。你怎能就因為那麼一件小事,而狠心斷了姐妹情份,更要去了七小姐的性命?!”
“退一步來說,就算七小姐真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那也應該是由老夫人和老爺出手懲治的,而不是你這個七小姐的嫡親姐姐啊!”
似杜鵑啼血的哀訴,連那些敏銳察覺到一絲半縷真相的人都為之心顫,就更不用說那些比較愚盾的人了,更是紛紛用憤懣和仇視的目光看著杜芷萱。
“特麼的,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胡姨娘這是瘋了嗎?竟敢將這樣大的帽子扣到小美人身上!”
“別攔著我,我這就弄死胡姨娘,給這些心存僥倖的牆頭草一個深刻的教訓!”
……
“雜種們,都給我閉嘴!”關將軍大刀一揮,成功地鎮壓了這些激動得再次腦袋亂竄,腸子爆了一地的鬼鬼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