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在吹牛扯淡,已經屬於是給他這位太上皇面子了。
掃了一眼這些人臉上的神情,朱祁鎮很是心知肚明他們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沒關係,因為,朱祁鎮可不是在忽悠廣大人民群眾,而是有這個能力和手段,才敢說出這話。
“諸位想必都知曉,瓦剌的實權人物伯顏平章奉脫脫不花及也先之命,使我宣府,對吧?”朱祁鎮呵呵一笑,掃了一眼諸人又續道:“伯顏平章此來,除了賀朕歸明,以及送還儀駕侍從之外,其實,還另有重任。”
“莫不是與邊貿有關?”羅亨信不由得兩眼一亮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沒錯。”朱祁鎮點了點頭。“朕已與伯顏平章約定,日後,朕將指派商團,與瓦剌進行大宗交易。”
聽到了這話,莫說是羅亨信,在場諸人皆盡譁然,愕然。一雙雙眼珠子全瞪得溜圓,直勾勾地瞅著臉上帶著一絲壞笑的朱祁鎮。眼神滾燙得就像是一群看到了銀行押款車的劫匪暴徒。
“陛下,您此言當真?”羅亨信也忍不住牙疼般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此事實在是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說,如果是真的,那麼,羅亨信絕對相信,此事若成,宣府邊鎮必能因此得到極大的利益與好處。
“朕豈會言而無信?”看到羅亨信不顧儀態地追問,朱祁鎮不由得好笑地解釋道:“朕已與伯顏約定好了,只待他回去之後,稟報其中也先和瓦剌大汗脫脫不花,大約半月之後,便可成文,正試與朕履約。”
“上皇陛下,不知陛下準備指派何等商家為商團?”這個時候,一個身高體胖的武將越眾而出,帶著一臉掐媚的笑容,目光貪婪地望向朱祁鎮。
“呵呵,怎麼,你也想參上一股不成?”朱祁鎮眯起了眼打量了這位武將兩眼,溫言相詢道。
“回稟陛下,微臣家中也算殷實,也算是有些財帛之物,存於庫中。既然陛下意欲再開邊貿,為我宣府鎮軍民謀福,我等身為臣下,豈能不甘附冀尾?”
“呵呵,好,難得你有心了,不過,朕有一點需要說明,此商團乃是以民間的名義所承辦,所以,一應手續,皆需按規矩來辦。”朱祁鎮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椅子上,打量了這些蠢蠢欲動的官員一眼言道。
“還請陛下明示。”一個幹廋地宦官站出來,小心翼翼地道,貪婪的小眼睛,再配上那尖細的臉形,就像是在那官倉裡生存的碩大老鼠。
“一句話,此商團入股者,皆需繳納稅賦,當然,這個稅賦,自然是以商團的名義上繳,所得之分紅,自然是稅後之紅利。”朱祁鎮掩飾著臉上對宦官的厭惡,淡淡地解釋道。
“這……”那些個蠢蠢欲動的文武官員都不由得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一時之間,廳中顯得有些冷場起來。羅亨信亦掃了一些廳中諸人,冷哼了一聲,向著朱祁鎮抱拳一禮:“陛下,老臣雖然家資淺薄,不過為我宣府軍民計,老臣願意以家資兩千兩入上一股。”
“老愛卿為國為民之心,實在是令朕欣慰,袁彬,將羅老愛卿入股之資先計下來,到時,再折算股份。”朱祁鎮深深地點了點頭,當下也不客氣,徑直向那侍立於身邊的袁彬言道。
“哦對了,有一點,朕要事先宣告,商團之稅,十取其二。”朱祁鎮話音未落,那些原本想隨羅亨信跳出來的文武皆盡縮了縮脖子退了回去,心裡邊不停地在嘀咕,太上皇這把刀宰的也太狠了。
朱祁鎮呵呵一笑,解釋道:“其中一半,為所納之稅賦,另外一半,以作商團發展及護衛之資。”
“護衛?”聽到了此言,諸人都不由得一愣,商販行商於草原,多少是要有些自保能力的,別說是刀劍,便是弓弩也是有的,大明對於明間藏械是較為寬鬆的,除了火器和甲具之外,其他的武器都充民間製作與使用,當然,大型的弓弩自然是不在此列,可以說,明朝的軍械管理制度,一如後世的美利堅蠻子國一般寬鬆。
可惜到了清朝之,莫說是火器,就算是明時允許隨時攜帶的刀劍之物,皆在禁燬之列。元朝時,老百姓險些連菜刀都沒用的,由此可以比對,那些韃子侵略者的內心有多心虛和恐懼。才會努力地採用高壓政策來鎮壓華夏民族,設法地抹殺華夏民族的血性與骨氣。
“自然,朕乃是太上皇帝,所組之商團,自然非一般民間商團可比。朕決定將那些已為朕之侍衛的瓦剌武士中,抽調一百餘名,再加上,朕的侍從,組成一隻大型的保鏢團隊,專司往來草原與大明,保護商販之安全。”
“陛下,這麼做是不是有些不妥,若是以民間人士為商販,若是您的侍從加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