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堪比四十八碼大鞋底子的臉,才是老爸的遺傳好不好?
這個念頭在遇到羅烈老爺子後就消失了。
那爺倆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五官純屬複製貼上。
一看就是親父子。
陳心安就是繼承了老爸的濃眉大眼,臉型嘴型都隨媽媽。
不管是他的母親池青竹,還是媳婦兒的母親嶽梅,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被老爹和老丈人這對牛頭馬面給泡上了。
連陳心安都要感嘆一聲,這真是鮮花插在了那啥上……
唐鵬一手拿著那張合照,一手端著酒杯,嘴裡罵道:
“我新兵連就遇到這幫王八蛋,下了連還跟他們在一塊。
當兵五年,跟這幫傢伙就待足了三年。
沒有一個人分到別的連別的班,全軍都沒有這種例子!
你說我們感情好不好?
所以我們是尖刀連裡尖刀排的尖刀班!
我們十個人,戰鬥力比人家一個連都猛!
可到了第四年,我們十個人就不齊了。
張昌煜和李伯年躺在了琥珀山。
第五年夏天,劉光武、蘇貴、吳泰倒在了北雀湖。
一個班裡就剩下了我們五個。
上面重新補充人員進來,陳國富和寧長遠這兩個王八蛋明明已經轉了長期服役,卻又改變主意轉業了!
他們把留在部隊的機會讓給我和曹明,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帶著周嵐和走了!
臨走的時候,陳國富那個王八蛋對我說。
他回去就不能聯絡了,因為他是一個大領導的保鏢。
來當兵,就是因為大領導的授意,讓他經歷一下戰場。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比我小了三歲。
卻天天仗著個子高,讓我喊了他五年的哥!
你說他是不是王八蛋?”
唐鵬絮絮叨叨的說著,臉上滿是笑意,可是眼裡卻蓄滿了淚水。
陳心安這會兒聽他罵老爸,卻沒有生氣。
關於老爸年輕時的那些事,他了解很少,因為沒人告訴他。
他就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也不喝,面無表情的聽著,神色間無悲無喜。
唐鵬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指著趙片罵道:“分別的時候,我囑咐的好好的。
走了就走吧,好好活著就行!
咱們兄弟五個,不能再少人了!
可他們走了第二年,曹明這個王八蛋就在實彈訓練中把新兵推開,自己被手榴彈炸死了!
到了第八年,陳國富、寧長遠、周嵐和這三個王八蛋也死了!
他們沒有死在軍人的戰場上,卻死在了龍盾的戰場上!
十個人,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活著。
這些王八蛋答應我的事情,最後都變成了忽悠我。
你說,他們該不該罵?
是不是王八蛋?”
陳心安雙手捂住臉,不用去看唐鵬那張流淚的臉。
因為此刻的他,也是一樣。
不過他心中更奇怪的是父親當年的經歷。
華老說過,父親十六歲成為了他的保鏢,一干就是八年。
不過前五年,卻是送父親來到了部隊。
也就是說,父親在華老身邊只待了三年,就被派去了東山。
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需要父親先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五年。
再轉戰東山,以至於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