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間已經不早了,可是謝院長還是興致勃勃的把陳心安和李起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問清楚陳心安不喜歡喝咖啡,謝院長就為兩人泡了茶,放在了兩人面前的茶几上。
陳心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聽謝院長嘆息一聲說道:
“來外港近四十年,從醫近五十年,沒想到在這把年紀,竟然還能有幸見到神針大俠的後人!
如果我大哥知道,肯定很開心,可惜他去世的早,見不到你這麼有為的年輕人了!”
陳心安把茶杯放下,看著謝院長問道:“謝院長是內地什麼地方的人?經常回去省親嗎?”
謝院長搖搖頭說道:“我是青西謝家屯的人,你不知道吧?一個小地方。
我也從出來之後就很少回去,以前哥哥在的時候,還偶爾回去看看他,等他去世,就徹底跟內地失去聯絡了。”
“青西謝家屯?”陳心安皺起了眉頭,感覺這地方有些熟悉,腦中靈光一閃,看著謝院長問道:
“謝院長,冒昧的問一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謝家華的人?”
謝院長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心安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哥哥的名字?我叫謝子菡,謝家華就是我親哥啊!”
陳心安恍然大悟,站起身來,對著謝院長恭敬說道:“原來是師叔的妹妹!
不瞞您說,我師父是姚之峰,謝家華就是我師叔!”
“你是峰哥的徒弟!”謝子菡驚叫一聲,站起身看著陳心安,眼圈瞬間就紅了。
她走過來拉著陳心安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嘴裡不停的說道:
“難怪你的針灸術這麼好,原來是醫仙的徒弟!
峰哥他現在還在世嗎?”
陳心安點點頭說道:“師父的身體還行,現在跟我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
“那就好,那就好!”謝子菡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看著陳心安說道:
“我離開內地的時候,峰哥就像你現在那麼大!還是他親自把我送上船的呢!
他就喜歡摸著我的頭,叫我菡丫頭,一天到晚把我當成小孩來看,最討厭了!”
陳心安一臉的無奈,看樣子李總的頭皮有點綠啊!
自己那個風流師父,一生情債纏身,這位謝院長,難不成也是他的老情人?
陳心安看著謝子菡問道:“謝院長,你有沒有綽號?比如小蜜蜂小蝴蝶之類的?”
謝子菡一臉的莫名其妙,看著陳心安問道:“什麼意思?”
陳心安趕緊哈哈笑道:“沒什麼,就是隨口一問!”
想了想,陳心安對謝子菡說道:“謝院長,如果早點知道您是師叔的妹妹,我肯定不會對李卓……”
“不用!”謝子菡搖搖頭,神情嚴肅的看著陳心安說道:“我還要謝謝你!”
“啊?”陳心安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謝子菡微笑著說道:“我知道這樣說有些矯情,卻是我的真實想法。
小卓這孩子,已經被慣壞了!
他不懂敬畏,不知安危,做事肆意妄為,不留餘地。
所以年紀輕輕,就樹敵無數。
現在老李的身體還算可以,能為他擋風遮雨。
可是畢竟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說不定哪天就出什麼問題。
一旦我們這些老人躺下了,他在外港連一天都活不下去!
你的出手,雖然讓他嚐到了從未有過的痛苦,卻也是在告訴他一個道理。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這個社會,總有你惹不起的人。
不是你家裡有錢就可以隻手遮天的。
得到了這次教訓,他以後為人處世,也會收斂一些的。
其實,我倒希望他以後變成殘廢,也好過等我們百年之後,他被人打的橫屍街頭……”
謝子菡眼圈一紅,嘆息一聲,說不下去了。
陳心安擺擺手說道:“謝院長,其實李卓……”
“行了!”謝子菡擺擺手,對陳心安說道:“既然你是我哥的師侄,那以後也叫我一聲師叔吧!
找時間我會回內地,看看你師父,這麼多年了,我也確實想他了!”
這種事情陳心安也不能替師父拿主意,也就點點頭,對謝子菡說道:“師叔,李家跟何家關係怎麼樣?”
“何家?”謝子菡皺了一下眉頭,冷哼一聲說道:“小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