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3 / 4)

小說:朱元璋 作者:翱翔1981

胡惟庸把小廝留在門外,自己彈冠振衣後上了臺階,雙手一推,推開了木板門。

胡惟庸隨著門響進入禪室時,正坐在蒲團上看書的李醒芳吃了一驚,認出來是胡惟庸後,心裡不得不佩服他,真夠有本事的了。他估計,他不是替朱元璋來抓他的,如是那樣,用不著這麼神秘,這麼鬼祟。

胡惟庸笑嘻嘻地說,原來這佛門的門檻也沒有多高;醒芳先生這樣輕而易舉地成了大法師,真是匪夷所思呀。

李醒芳說:“貧衲不知你在說什麼。”

胡惟庸嘆息連聲,說醒芳先生夠可憐的了,被逼到如此地步,殊堪同情。

李醒芳說:“施主如再亂說,貧衲可要送客了。你說的貧衲全然不懂。”

胡惟庸說:“佛門門檻再高,也隔不住復仇之心。先生身在檻外,卻書寫揭帖咒罵當今天子,是叫人敬呢,還是令人恨?”

李醒芳沉不住氣了:“請你出去。”並且又補了一句:“貧僧可要喊人了。”

胡惟庸笑著說:“你當然不會認不得我,我找你非止一日了,皇上找你是要追回鐵券殺掉足下,我卻是要幫你完成為楚方玉復仇的宿怨,你如何真假不認呢?”

李醒芳的心動了一下,在他沉默的當兒,胡惟庸又說:“請先生放心,我絕無害君之心。倘想加害,早把你抓去獻到御前了。上次放如悟回來,就派人跟蹤而來,對先生的來龍去脈,早了若指掌了。”

李醒芳索性攤牌:“說吧,你想幹什麼?”

胡惟庸說:“不請我坐嗎?”不等李醒芳答話,他自己坐到蒲團上,從南泥壺裡倒了一盞茶,喝著,說,天下有道伐無道,古來如此。當今皇上起事之初,做了應天順人的事,可現在倒行逆施,天怒人怨。他想起事,想請先生助一臂之力。

李醒芳說:“你起不起事,與我無關。我也絕不與你這等人為伍,請免開尊口。”

胡惟庸說:“足下這就不對了。我胡惟庸是君子是小人,都是我自己的事;朱元璋是你的仇人,就足以讓我們聯手,事後各走各的,我又不會玷汙了先生的高潔。”

這話倒也駁不倒他,李醒芳忍不住問:“你想讓我幹什麼?”

胡惟庸說:“草擬一篇振聾發聵的《討朱元璋檄》。我相信,你的文采不比唐代的駱賓王差。”

李醒芳雖多少有點動心,卻還在猶豫。

胡惟庸說起李醒芳在鐘山腳下給楚方玉立的碑,說一獨夫殺二才女,真叫解恨,那碑文令人肝腸寸斷,就是為了楚方玉,也應當答應起草檄文啊。

李醒芳終於點頭了:“我答應你。但只寫檄文,不參與你的事。”

“豈敢奢望!”胡惟庸說:“也只是想借先生如椽大筆而已,一篇檄文抵得上十萬刀兵啊。回頭我會叫人送來潤筆費,請先生笑納。”

“你不要褻瀆我。”李醒芳說他已在空門,視金錢為汙穢之物,何況為了楚方玉,他更不能談錢,他寫檄文,也只是為楚方玉而寫。

答應寫就行,胡惟庸豈管他到底為了誰!

第八十七章

晉朝皇室兄弟鬩於牆的“八王之亂”會在大明王朝開國之初重演嗎?“上打君、下打臣的八千歲”並不是胡惟庸的最高夢想。

在胡惟庸看來,達蘭確實不是個省油的燈,是個很好的同盟,又是個危險的同路人,離不開,也甩不掉。他一邊按著自己的設想準備著,也不能不穩住她,萬一她能成功,自己的風險也會小。被她糾纏不過,胡惟庸到底從戶部挪用了一筆款子,又從兵部弄了一筆,給了朱梓。他沒想到,人一到長沙,朱梓就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乾了起來。

胡惟庸尚不知朱元璋得沒得到奏報,反正他有點膽戰心驚,這太張揚、太過分了,朱元璋會怎麼想?

果然,有一天朱元璋宣胡惟庸到了奉先殿,先問了問今年的年成,農夫的日子過得怎樣。胡惟庸說,託皇上的洪福,今年河漢一帶、長江兩岸,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戶部的賦稅進項也比去年多了兩成。

朱元璋很高興,話鋒一轉,他忽然問起了封地諸王的事,問胡惟庸耳朵裡聽到什麼沒有?

胡惟庸愣了一下神,由於不知皇上何意,他只好籠統地回答,諸王都很守規矩,沒聽到有什麼微詞。

朱元璋說,歷來各朝分封太濫,諸王的許可權太大,收稅、養兵,成了國中之國,尾大不掉,容易出事,這是朱元璋限制王子們權力的原因。他說燕王朱棣地處邊塞重鎮,元朝逃逸殘部時時犯邊,威脅大明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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