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陸地公安……”
“這些你就不用管了。照我說的做就成。”宋英才乾脆直接打斷。
“好吧。”阿昆不吭聲了。
宋英才看看他,緩緩語氣道:“人你聯絡怎麼樣?”
阿昆道:“已經聯絡好了。我有個兄弟,剛在日本做完一遭生意。準備換地方躲兩天,他答應過幾天過來。”
“那就好。”宋英才醜臉露出一絲獰笑。眯眼說,“真可惜,他來我們就要走了,好好一場大戲看不成了。”
宋英才又做美夢了,阿昆暗暗一嘆,耐不住道:“老闆,不是我多嘴。這兩天的事。紀老闆和澄哥都不知道。您做出這麼大決定,這……這合適嗎?”
“放心吧。”宋英才笑笑。有點自哀,“我和阿澄一起長大,太瞭解他了。你別以為他人不在,就什麼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知道。他沒阻止,就說明他認同。”
阿昆將信將疑,試探著問:“那姓羅的被說成內奸,莫非他們內部真有我們的人?”
“那誰知道?”宋英才傷痛未消,明顯談興不佳,隨口應道,“華藝地競爭方案,都是阿澄一個人制定,反正我是不清楚。”
阿昆沒再多問,而是道:“老闆,這次我會幫你做乾淨,不過事情過後,我真要離開了,希望您別反悔。”
宋英才可能真累了,吱唔兩聲闔眼,昏昏欲睡……
車子是策劃陰謀地好所在,機器時代前即如此,卑鄙的人衣冠楚楚,在車外禮貌寒喧,跳上馬車就策劃骯髒陰謀。這習慣從未因時代變遷和文明進步而改變,所以宋英才和阿昆談論同時,褚志傑和羅大衛也在車中密議。
“大衛,別鬱悶了,這是意外,是下人辦事不利功虧一簣,我們計劃沒問題。”褚志傑四個保鏢一死一傷,一抓一逃,正自己開車,開導坐在副駕駛位地羅大衛。
“你是沒問題,可我呢?”羅大衛悻悻然說。
褚志傑道:“你別這麼說,事鬧這麼大,宋英才都嚇跑了,估計一時半會香港那邊不敢再來人了,以後恒生內地事務,就我們哥倆說得算了。你放心,我不會虧你,等時機成熟,我們在外邊註冊個公司,就把錢往外挪!”
羅大衛斜眼道:“你就先別想錢了?杜宇還在逃呢!哪天他被抓住,我們就完了!”
“這倒是。”褚志傑轉著眼珠,開始尋思。
羅大衛憂心忡忡:“志傑,一死一傷不是小事,弄不好我們要坐一輩子牢!”
褚志傑也鬧心了。他只想簡單教訓李都平,禍水東引宋英才,卻搞到這般地步。他又氣又恨,咬牙切齒,第一個想法就是幹掉杜宇。可四個保鏢完蛋,別說沒可用的人,混蛋杜宇一跑就沒影,連電話都沒打一個,警察都找不著,他上哪找去?
羅大衛一臉焦急,還在等他對策。
“先不管了!”褚志傑比羅大衛樂觀,大手一揮道,“他不傻,跟我們一樣不想坐牢,沒那麼容易抓到!我們抓緊撈錢,大不了一走了之!羅大衛極不認同,瞄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把頭轉回。一死一傷已經是大事,香港大亨又不是傻子,這種時候,再虧空香港集團地錢,怕是天下再大,也沒處容身了。褚志傑的樂觀被看成瘋子,羅大衛暗暗決定,不再和他一起搞,也儘量不去撈什子的恒生集團,而是找機會實施自己小計劃。然後遠走高飛,永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女人真是禍水啊!”一夜之間,幾乎淪為階下囚,又不得不離開,羅大衛恨極李都平,再想到古倩敏天使般地花容月貌,心中竟無限悲涼起來。
“怎麼了?想什麼呢?”羅大衛悲愴愀然,褚志傑奇地問。
“沒什麼。”羅大衛迅速恢復。問道,“你們集團。真在我們內部有間諜嗎?”羅大衛還挺戀舊,仍習慣性稱華藝為我們。
“不會吧?”褚志傑詫異道,“應該是姓李的給你瞎扣的帽子?”
羅大衛緩緩搖頭:“昨晚我想一夜。覺得不對勁了。前兩次收購方案,你們雖然勝了,可條件就比我們高一點點。不多不少,每項就高一點點。怎麼可能那麼巧?”
“這我就不知道了。”褚志傑不關心這個,“我跟你說過,我只是執行,所有方案都是總部制定,每次還派專人過來負責,這次宋英才就是過來主事。”
羅大衛不說話,目視前方凝神冥想。
褚志傑看看他道:“大衛。已經過去地事。你還想它幹嘛,還是多想想以後吧!”
“你說得對。”羅大衛轉頭笑了。露出一口陰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