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個時刻。”
赫克托爾微微點頭,看著克利福特憤怒的轉身而去的背影,他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然的淺笑。
“沒有退路了,已經沒有退路了呀……”赫克托爾心底裡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他回頭看看身後臺階上站著的那些手持長矛,即使在酷熱的陽光炙曬下也始終站立的重騎兵暗暗嘆息著。
看著身後計程車兵和臺階下越聚越多的祈禱人潮,赫克托爾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已經毫無退路可言。
“如果是在之前呢,在考雷托爾的時候呢,在還沒有殺死蓋伊的使者的時候呢?”
白化病人心底不住的問著自己,和那些最不瞭解的反而是自己的人不同,赫克托爾完全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在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永遠忠於一個人,更沒想過自己會陪著某個主人一起走向毀滅。
但是現在,和在考雷托爾第一次向倫格表示效忠時截然不同的是,他深深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不止是他,馬克西米安,阿歷克斯,法爾哥尼,甚至是似乎一直只是一心鑽研教義的法蘭西斯,他們所有人,都已經沒有退路!
從那個奇特時候起,從倫格被他們這些人,被更多的人,被無數的人慢慢託舉起來的時候起,赫克托爾就知道自己這些人已經沒有退路。
在倫格。朱裡安特。貢佈雷終於踏上那條閃耀著光環的道路那一刻起,他們所有人的命運已經註定——要麼隨著這個人一起走向天堂,要麼一起走向地獄!
“我的主人,你在什麼地方?”赫克托爾第一次從心底裡發出無比強烈的期盼。
………………
“你要我守住耶路撒冷?”儘管這個回答並沒有出乎意料之外,可在扎一聽到的時候,倫格還是輕輕反問了一句。
他一直盯視著奈里茲的眼神裡微微露出少許的笑意,不過看著旁邊似乎有些發愣的大主教,他還是再次低聲詢問“難道你不認為這樣的要求過於荒唐嗎,殿下?”
“我當然有理由認為這是完全有必要的,”奈里茲從毯子上站起來走向斜坡邊,看著山下薩拉丁的軍營,他忽然回頭對始終不安的看著這一切的赫拉克留問:“大主教你能告訴我,如果耶路撒冷陷落法蘭克人會怎麼樣嗎?”
被突然問到的赫拉克留不禁全身一顫,可當聽清楚奈里茲的話之後,他的眼中忽然閃現起一陣興奮的光芒。
這一刻的他似乎完全擺脫了膽怯畏懼,一陣不可掩飾的狂熱和興奮讓他的聲音顯得充滿了躁動:“我當然知道會發生什麼,歐洲的所有貴族和騎士都會為失去聖地而憤怒,遠在梵蒂岡的教皇會發布最嚴厲的敕令,所有的王國都會被這樣的災難震動,到了那時候,撒拉森人要面對的將是整個基督世界的憤怒和報復。”
“對,就是這樣,”奈里茲輕輕嘆息了一聲,他把手按在胸前似乎在探索自己心臟的跳動,過了一會兒之後他抬頭看著倫格“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對我們來說是個無比巨大的災難,做為阿勒頗和敘利亞真正的主人,我不會允許薩拉丁給我的國家帶來這樣巨大的災難。”
他有些激動的來回走著,同時不時的看著山下的營地:“即使再堅固的城堡也抵擋不住那樣的摧殘,大主教描繪的一切正是我最擔心的,如果只因為耶路撒冷就招來整個法蘭克人國家的進攻,這對我們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特別是對你,殿下。如果薩拉丁真的收復了耶路撒冷,他的聲望將是你再也無法比擬的,那樣你就更加無法收復敘利亞了。”
倫格淡然吐出的話讓奈里茲的臉上一陣顫抖,他的手緊緊握住了腰間的刀柄,在這一刻赫拉克留甚至能感覺出從沙漠貴族身上傳來的可怕殺氣侵襲進了他可憐的面板。
可是就好像覺得危險還不夠似的,倫格繼續說到:“也許在你心目中聖地同樣重要,但是你顯然並不希望最終光復聖地的人是你的敵人,所以你需要我為你守住耶路撒冷,對嗎?”
“對!”奈里茲突然大聲開口,他的手離開刀柄一把抓起了毯子上放著的杯子,隨著清水慢慢流進他的嘴唇,他忽然歪頭向著倫格輕輕一笑“也許我該告訴你,你出使大馬士革的時候在庫奈特拉受到的襲擊就是我做的,那時候你的死可以引起一場真正的聖戰,這對我有好處。”
“可現在我活著對你更有好處,”倫格毫不客氣的拿起奈里茲面前的另一杯水“不過我只想知道,在我為你拖延時間的時候,你用什麼方法幫我牽制薩拉丁。”
“哦,我當然有辦法讓薩拉丁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