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去繼續觀察城外的動靜。
“伯爵夫人,我想這只是個誤會,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個讓我們分心。”
施蒂芬娜夫人適時的解勸著,而就在這時,一個城頭上計程車兵也發出了大聲的呼喊:“撒拉森人!撒拉森人開始列隊了!”
聽到這個代表著大戰即將開始的訊息,人們一下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一切!騎士們呼喊著奔上城頭,隨著崩緊弓弦的攪筋聲,城上早已經嚴陣以待的弓箭手立刻紛紛搭上箭矢緊盯城外!
在侍從的簇擁下,兩位伯爵夫人立刻蹬上馬車向城裡的內堡駛去。剛剛發生的事情似乎立即就被大家忘記了。
可是想著這幕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鬧劇,坐在馬車裡的施蒂芬娜夫人卻微皺雙眉心事重重。她對因為拔絲瑪公主的原因來到的黎波里就已經頗為不滿,而剛剛發生的事情更讓她覺得不論是雷蒙本人還是他的妻子甚至是他的手下,都對自己丈夫和自己有著明顯的敵意。
再聯想到羅裡希德那毫無頭緒的背叛和他背後始終無法探明的指使者,施蒂芬娜夫人不由開始為兒子的安危擔憂起來,不過這樣也更讓她堅定了要把兒子儘快送走的決心!
想到這裡,施蒂芬娜夫人不禁又對自己選擇那個她覺得越來越陌生的侍從是否正確充滿了疑惑。這個侍從已經不是自己剛剛見到時的那個小羅馬人了,在伯爵夫人的眼裡,這個開始絲毫不被注意的小侍從就如同在隨著走向耶路撒冷之路的距離般發生著變化。
以致到了現在,她已經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讓他聽命於自己了,儘管她也知道,從被宣佈為聖槍守護者的那一刻起,這個叫倫格的小羅馬人,就已經不再按照她的意志行事了。
“無論如何,我絕對不能讓漢弗雷受到傷害,必須讓他離開這個地方!”伯爵夫人最後下了這樣的決心。
就在斯蒂芬娜夫人做出決定的時候,另一位伯爵夫人也正在下定一個決心。埃施瓦伯爵夫人在搖晃的馬車裡飛快的寫好了一封信,當她把一個鑲嵌著寶石的印章用力按在信紙封臘上之後,她鄭重的把信件交到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一個侍從手裡:“記住,無論如何必須要把這封信親手交到爵爺手裡,你要發誓,即使為了這封信付出生命也絕對不能讓它落到其他人手上。”
“我發誓夫人,我會用自己的鮮血換取保守信件的秘密!”侍從堅定的雙手接過秘信小心的揣進懷裡。
“好吧,一切都要看你的了,”埃施瓦伯爵夫人有些疲倦的靠在車上,她看著前面斯蒂芬娜夫人馬車賓士的背影,心裡不由升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慨“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這位夫人可真是給的黎波里帶來了大災難的禍害呀。”
一陣隱約的轟鳴聲從車後傳來,斯蒂芬娜夫人不由探出頭向後面看去,恰好這時候她看到埃施瓦伯爵夫人也正做著這個動作,不過和埃施瓦伯爵夫人稍顯困惑不同,斯蒂芬娜夫人知道那陣轟鳴代表著什麼。她知道,那是城頭上的投石機發出的令人畏懼的聲音!
大戰終於開始了!
如旋風般奔跑的騎兵在城下飛快的掠過,最近的時候甚至已經進入城頭用弓箭的射程之內。可是旋風就是旋風,在密集的箭矢剛剛射出之後,城下的騎兵已經迅速調轉馬頭,在一陣呼嘯之後飛快的沿著城牆奔向迴路,除了幾個實在倒黴的騎兵被射到之外,這股突然而來又突然而去的撒拉森騎兵幾乎毫髮無傷的奔回了他們的陣型。
可是就在城上計程車兵剛剛鬆了口氣的時候,另一隊撒拉森騎兵已經再次如旋風般颳了過來,隨著一陣陣擾人心神的尖利嘶叫,那些撒拉森人不住的對著城頭髮出挑釁的叫喊,有的則一邊揮舞手裡的彎刀一邊大聲背誦著經文。一時間那種令人咋舌的喧囂令城上的十字軍一陣譁然!
“出城,殺掉異教徒!”一個騎士不停的喊著,他甚至已經一邊走下城牆一邊命令自己的侍從準備戰馬,在他身後一群同樣覺得自己受了侮辱的騎士跟著他向城下走去。
“站住!”德·朱洛回過頭向那個領頭的騎士發出怒喊,他原本憂鬱的臉上透著憤怒,在伸手甩開包頭鏈兜帽之後,一頭灰白的頭髮讓他看上去顯得蒼勁卻充滿倔強“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是多麼愚蠢嗎?”
“可是我們的尊嚴不能被蔑視!”那個騎士也憤怒的一把摘掉頭盔,他指著城外大聲的辯解著“大人你看到了,那些異教徒在侮辱我們!我們難道能忍受這種侮辱嗎?”
“如果你是用愚蠢來洗刷這些侮辱,那才是真正的侮辱了騎士的尊嚴!”德·朱洛毫不客氣的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