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的僕人迎著赫克托爾跑了過來。 他一邊叫著一邊跟在大步前進地赫克托爾身邊嘮叨著“殿下一直在找您,他很生氣,他說要懲罰那些考雷托爾貴族。 ”
“我不是瞎子都看到了。 ”
赫克托爾抬手打斷了僕人的話,這時他猛然站住,任由僕人“嘭”的一下撞到他的後背。 看到僕人捂著被撞疼的鼻子不住呻吟的樣子,赫克托爾冰冷的眼睛微微一眯。
在僕人不安地注視下,他邁開步子慢慢的在街上走著。 看著沿街一扇扇緊閉地門戶和早已經看不到人影到處一片凌亂的集市,赫克托爾變得淡白的眉毛不住挑動。
他就那麼不緊不慢的徘徊著。 而他身後的僕人則根本不敢出聲打擾催促,他知道這位據說被伯爵從一座偏僻的正教牧童教堂帶出來的大人地各種傳說,更知道那些關於他可能與伯爵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的謠言。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令人懼怕的,羅斯。赫克托爾真正可怕的地方,是他那副徹底被白化病變得如同一尊白色雪人的心底隱藏的冷酷和殘忍。
“殿下寫信了嗎,我是說要給安條克的求援信?”赫克托爾低聲問。
“大人……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不過殿下把一份快寫好地信撕掉了,而且還發了脾氣。 ”僕人猶豫的回答。 可他立刻看到大人蒼白的臉上微微顫動。
“真想不到是這樣,”赫克托爾回頭向僕人臉上的傷痕看了看,他伸手在那傷痕上微微摸了摸,在僕人提心吊膽的哆嗦中拍著他的肩膀低聲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霍利,我想你一定幻想著將來能成為一個富裕地有身份的人,譬如當個僕役長什麼的。 ”
“當然大人,那是我最大的夢想,”僕人有些激動的不住點頭“不過我想我可能這輩子也成不了僕役長。 在當上之前可能我已經死掉了。 ”他有些落寞的抱怨著,可立刻嚇得臉色一片蒼白“大人我不是抱怨什麼,上帝保佑我不會抱怨……”
“這沒有什麼,我也抱怨。 ”赫克托爾輕輕拍打著僕人肩膀安慰著他“可是如果我告訴殿下你曾經偷過他的金酒杯,就是為那個他差點把你們所有人都活活打死的金酒杯,你說他會把你怎麼辦?”
“上帝!”僕人的臉色這次蒼白的直追赫克托爾。 他驚恐地看著這個原本就十分可怕地人,現在他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個魔鬼“大人你要幹什麼,你要毀了我嗎?要殺了我嗎!”他恐慌的問著,眼神開始恍惚地閃動,可是當赫克托爾手裡的短劍搭在他肩膀上時,僕人終於嚇得跪在了地上“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會為你天天祈禱,我會給你當最忠誠的僕人,大人!”
“哦。 我的朋友我只想讓你為我做點事。 ”赫克托爾抓起跪在地上的僕人拉著他沿著街道深處走去“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太好,所以呢我想……”
………………
因為終於安靜下來感到頗為滿意的約瑟林坐在桌子邊仔細打量著站在對面的衛兵隊長。 過了一會微微抬手示意他向自己走近些。
“你的忠誠讓我很滿意,據說你還是第一個相應我的考雷托爾人是嗎?”
“殿下,我是埃德薩人,是您計程車兵。 ”
隊長乖巧的回答讓約瑟林更加高興,他從身邊的盤子裡抓起一把金幣扔到了隊長面前:“這些是你的了,為我效忠的人都會得到好處。 ”
“謝謝您殿下,”衛兵隊長高興的彎腰去揀那些金幣,可他好像有想起什麼的抬頭看著約瑟林“殿下,那些貴族怎麼辦,真的要把他們都關進地牢嗎?”
“都關起來!沒收他們的一切財產,他們現在不是貴族是囚犯,”約瑟林站起來大聲咆哮著“我不會赦免他們,我會讓他們爛死在地牢裡,讓他們被老鼠活活咬死,他們的領地城堡都要收回,騎士必須向我效忠!”
說到這兒,他停下來伸手指著還彎著腰聽他咆哮的隊長說:“你去辦這些事,現在你是我地親信了。 去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
“遵命殿下,願為您效忠!”衛兵隊長高興的跪倒在地高聲宣誓後轉身就跑。
“一群忘恩負義的猶大。 ”約瑟林憤懣的低聲詛咒著,他轉身看著桌子上一張剛剛鋪開的柚草紙,心裡有開始琢磨起那封沒有寫完的信。
在繁華地考雷托爾有一個很獨特的地方。
靠近內堡地西南角因為長期照射不到陽光始終籠罩在一片陰鬱的陰影裡,那裡是所有考雷托爾人都不願意接近的地方,因為在那裡散發的不是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