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憤怒,委屈和孤獨的白化病人“你說你是……”
“對,我是希臘人!”赫克托爾舉著兩手無所謂的點著頭“我和你一樣是希臘人,真正的希臘人,我是伯爵從牧童教堂裡帶出來的,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他們很早就把我送進了教堂。我十歲的時候他帶走了我。 和我一起被帶出來地還有很多孩子,可是最後只剩下我了。 為了那所謂的夢想和大計。 他不停地驅使我們,知道他為什麼要用我們這些孩子嗎?因為他誰都不信任,他害怕他那些大臣,他知道他們當中很多人早就厭倦了復國,驅逐異教徒這些陳年爛調,所以他到處蒐集孩子,希望他們能成為他復國的工具。 可是埃德薩已經完了!我們只是不停的犧牲。 可最後什麼都沒得到!”
“那麼你想幹什麼?為什麼對我說這些?”倫格看著走到面前的赫克托爾“想讓我收留你,還是希望得到什麼?”
“都有,不過我要說現在是我在幫助你,不論是考雷托爾還是埃德薩,貴族,教會還有那些行會之間的關係不是你這個外人能明白的,而我能為你說明理清一切,”赫克托爾微笑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話已經開始打動這位年輕而又初顯野心地子爵了。
他先是抬手做了個放心的手勢,然後慢慢倒握劍柄拔出佩劍,向倫格遞了過去:“我把自己的劍給你,表示我的忠誠,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你可以讓我只在你的身邊卻不給我任何權力。 也許你覺得奇怪,可我這麼做只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沒有人再會用我。 沒有任何一個貴族願意再相信我,就是在考雷托爾那些我剛剛救了他們性命的貴族,也都忘恩負義的拋棄了我。 他們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我一個人身上,就好想他們是多麼清白!可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援,我只是一個小小地掌旗官,我能做什麼?”
“所以你想跟隨我?”倫格握著劍柄仔細端詳著手裡的武器,然後他突然搖搖頭“如果是別人可能會相信你,可我不會。 你這種人……即使不在埃德薩也可以在其他什麼地方混的不錯。 也許你現在對我的效忠的確是真心實意。 可是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覺得自己受到了委屈。 然後哪怕一點點的挫折都能讓你產生動搖,如果再有人對你威脅利誘。 你就會毫不猶豫地象背叛約瑟林似的背叛我。 ”
說著,倫格手腕一抖鋒利的劍尖已經直抵赫克托爾的咽喉:“聽著,我不想再見到你,更不想看到你在考雷托爾到處閒逛,如果在日落前我看到你還出現在考雷托爾,我會讓人把你捆起來扔進地牢,讓你也享受一下約瑟林的遭遇。 ”
倫格的眼中閃動著認真的光芒,在赫克托爾變得呆滯的注視下,他倒轉劍柄“嘭”的一聲把佩劍插進了地裡!
“你錯的,你真地錯了!”赫克托爾看著遠去地倫格的背影喃喃地吐出這幾個字,他握著鋒利的劍刃一把拔出佩劍,也不管被割裂的手掌上正不停流下的鮮血,轉身向宮外走去。
“大人您說的真好,那個赫克托爾真的好可怕,他就是那天和約瑟林一起在塔樓上商量要暗殺殿下的人,我聽到他說話了。 ”胡斯彌爾一邊快步跟著,一邊緊張的說著,剛才他好害怕主人會答應那個人。
事實上在所有認識赫克托爾的人當中,幾乎沒有多少人不對他有著某種難言的恐懼,固然是因為他那怪異的白化病,可是更多的是他令人畏懼的陰險。
“我當然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我的小朋友。 ”倫格笑呵呵的拍打著胡斯彌爾的肩膀,這讓經過路邊的僕役們一陣羨慕,更讓胡斯彌爾的胸脯挺得更高。
“對了胡斯彌爾,”倫格好像想什麼似的,從隨身的獸皮袋裡拿出了紙筆,他飛快的寫好一份信遞給了看著他的孩子“把這個交給我的書記官馬克西米安,我想你認識他吧。 告訴他讓他按我說的做,這很要緊。 另外讓他給你準備些吃的,這也是我說的。 ”
“遵命大人,我用性命保證一定送到!”胡斯彌爾就象是接受了什麼重大使命似的緊抓著信件發完誓,轉身就跑。
在一座四面都由圓柱支撐的阿拉伯式宮殿裡,倫格看到了剛剛沐浴完畢,頭髮上海閃動著水珠,身上還散發著嫋嫋白氣的瑪蒂娜,看著這個比胡斯彌爾大不了兩歲,卻已經要肩負重任的小公主,倫格在稍一猶豫之後向著她微微鞠躬行禮:“殿下,恭賀您被正式承認為埃德薩的……”
“倫格!”沒有等他說完,嬌小的身體已經撲入倫格懷抱,甚至不顧身邊侍女的驚叫和近似拉扯的要分開他們,瑪蒂娜把自己小小的身軀完全擠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