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我要知道他們是受了誰的指使,快去蠢貨們!”
法爾哥尼大喊著驅趕那些士兵向塔樓下跑去,接著他在猶豫了一下之後,終於不放心的跟著碼頭跑去,同時嘴裡還不住的嘮叨著:“如果我自己不去,那些蠢貨就別指望他們做成一點事,難道我也要象摩西似的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
他一邊不住嘀咕,一邊邁開步子一路吆喝著讓那些已經登上巡邏船計程車兵等著他,然後在搖搖晃晃之中艱難的爬上了甲板。
“將軍,您不是暈船嗎?”一個小隊長看著雙腳一沾甲板臉色已經發白的法爾哥尼小聲問著,當看到這位大人奮力讓自己的不至於因為船身搖晃而栽倒在地時,他好心的伸出手去,卻立刻遭到了拒絕。
“當初我在凱撒利爾的時候,幾乎被人從後背把身體釘在地上,在考雷托爾,一支箭射穿了我的臉頰,還有在耶路撒冷我曾經受過更多的傷,難道這點小小的艱難能妨礙到法爾哥尼老爺?”
新上任的衛戍將軍傲慢的瞥了一眼那個小隊長,然後就在搖搖晃晃之中勉強走到了船頭。
“靠上去,我要看看究竟是居然敢違抗禁令進入君士坦丁堡的禁區,”法爾哥尼大聲吼叫著,他隨手抓起一根粗大的木棍扛在肩頭,那樣子大有衝上對方的船之後大肆屠殺的架勢。
身後計程車兵們有些無奈的相互使著眼神,對於這位據說頗得皇帝寵愛的衛戍將軍,羅馬人除了感嘆他那異乎尋常的力量之外,對於他那野蠻人似的惡習和有時候過於狂熱而如同一個瘋子般的虔誠,卻實在是不以為然。
巡邏船飛快的破開波浪向著那條一直悠閒的漂浮在海上的木船靠去,隨著逐漸看的清楚,士兵們已經開始相信這條船並不如法爾哥尼所說的那樣是條奸細船,至少它沒有在看到他們之後試圖逃跑。
相反,那條船正在降下最後一塊小橫帆,隨即士兵們就看到了一個罕見的異景。
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女正綁在看起來頗為危險的桅杆上,同時她的手裡還在不定的鼓搗著什麼。
“上帝,我是不是看到桅杆上正綁著一個女人?”法爾哥尼有些疑惑的問著身邊同樣一臉奇怪計程車兵,當看到他們無聲的點頭時,他的嘴裡立刻發出一聲巨大的吼叫“那麼你們還等著什麼,難道不知道今天讓你們看到這一切就是上帝為了讓你們拯救她嗎?”
法爾哥尼一邊大叫一邊用力向上一躍,幾乎跳上船幫的向著船上計程車兵發出命令:“立刻衝上去,要知道真正的騎士就是要在這個時候解救危難中的小姐和脆弱的人!”
法爾哥尼用如同背誦般的口氣大聲宣佈,同時他手裡的粗木棍也在頭頂不住晃動,就在對面船上的人們看到氣勢洶洶的他還沒來得及出聲喝止時,他已經趁著兩條船剛剛靠在一起的時候,緊緊抓住對面船的船舷用力一翻,隨著重物砸在甲板上和撞到東西發出的一陣混亂的響動,法爾哥尼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對方的船舷後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兩條船上的人都不禁大吃一驚,就在那些羅馬士兵立刻慌亂的試圖緊跟在將軍大人的後面躍上對方甲板時,兩條船已經被波浪推得分開,一時間那些士兵只能站在船幫邊用不住的吶喊來為剛剛站起來的將軍隔船助威了。
“你們當中誰是頭?!”被摔得頭暈眼花的法爾哥尼搖晃著站起來,他的手裡緊攥著那根木棍,同時腳下慌亂的尋找著能站穩的地方。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在四周圍攏過來好幾個“敵人”的危險下勉強抬起頭,向著綁在桅杆上的少女大聲叫著“不要擔心,你已經得救了,只要法爾哥尼老爺在,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他嘴裡說著,同時腳下隨著甲板的晃動不住亂動,而他四周的那些敵人則一邊低頭看著他的腳下,一邊發出了一陣陣充滿憤怒的喊叫。
這並沒有讓法爾哥尼感到畏懼,他依然揮舞著手裡的木棍,直到一聲同樣充滿憤怒的喊聲從他的頭頂響起。
“你在幹什麼!你毀了我的所有努力!”
充滿憤怒的少女大聲斥責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莽撞大漢,看著自己辛苦準備的那些東西被這個人踩得一塌糊塗,埃洛帕西婭不由氣得指著下面的法爾哥尼發出憤怒的呵斥!
“你這個蠢貨!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把我幾天的辛苦都毀了!”
“啊,你這個愚蠢的女人,居然敢咒罵法爾哥尼老爺!”一時間被罵得怒火中燒的法爾哥尼立刻忘記了四周的那些人,他舉起手裡的木棍指著那個女人,不過到了這時他才看清楚,那個少女是站在鑲嵌在桅杆上的一塊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