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菲利波*利男人又重新被皇帝徵集起來。在這些熟悉山區的礦工的帶領下,被分成小股的近衛軍帶著各自不同的失明分別進入山裡。
同時一些婦女也被徵集了起來,在皇帝討厭黑暗,要讓自己的行宮亮起來的介面下,這些拿到了一個蘇德勒斯的女人和孩子開始在附近的野外尋找大量的松脂和野生的蓖麻,當皇帝在菲利波*利城裡的行宮終於燈火通明的大亮起來,同時人們也在為皇帝的奢華而咋舌的時候,他們卻並不知道,更多的松脂和可以榨油的植物則被悄悄的送到了已經被近衛軍頗為金地的登扎河下游的小河灘中。
然後隨著被派出的近衛軍們從山裡回來,被他們帶回來的一種黑乎乎的油膩東西,則成為了製造那種可怕武器的關鍵材料。
“埃羅帕西婭,”當倫格獨自一人的時候,他這樣給自己遠在北方行省的情人寫到“我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對我的幫助,不只是你贈送給我的奇蹟,還有更大的奇蹟,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而我也知道,當你用很淡薄的方式告訴我這一切的時候,你的高尚就已經完全展露了出來。”
倫格在信中絲毫沒有提到埃羅帕西婭私自派人給自己送來的關於希臘火配方的事情,他不能不這樣寫,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給埃羅帕西婭的信是不是會落入狄奧多的手中。
當他聽說狄奧多在知道了埃羅帕西婭懷孕,卻同樣沒有選擇把這個訊息向他透露之後,他就已經知道那位北方行省的總督顯然也有著更加深沉的心思。
再一想到這個人在十幾年之後居然可能會有機會成為在羅馬帝國滅亡之後的尼西亞帝國的開國皇帝,倫格就不能不相信“沒有人是可以被輕視的”這句話是多麼的真實貼切了。
倫格知道必須小心的看待自己和埃羅帕西婭之間的關係,他不希望剛剛從失去孩子的痛苦中逐漸緩和過來的瑪蒂娜立刻知道這個可能會刺激到她的訊息,同時也小心的防止著那個未出生的孩子成為狄奧多向自己要挾示好的砝碼。
“我的孩子難道都一定要是這麼命運多舛嗎?”
一想到之前所發生過的那些事情,倫格有時候就不由這樣想著,不過當他想到不論是自己,還是孩子的母親們那與眾不同的地方時,他就不得不承認,似乎這樣的命運的確是自己未來的孩子們在沒有出生時就已經註定的了。
新的配方,甚至是不同的配方,倫格不能不承認埃羅帕西婭那喜歡探索真相的大腦中有著與眾不同的思想。
在那封厚實的信件中,除了最後那幾句差點把倫格嚇出冷汗來的意外之喜外,通篇都是關於希臘火的各種實驗配方和不同比例的說明,這讓倫格甚至懷疑這個女孩是不是從小曾經被一個鍊金術士秘密的收為了徒弟。
同時,隨著按照那位天才少女那可能會製造出可怕武器的設想。倫格在那片灘塗上不止一次的用各種方式進行著對埃羅帕西婭來說近乎夢想般的實驗。
沒當火焰升騰起來的時候,近衛軍們總是感到意外和好奇,但是看著那一次次的實驗結果,倫格卻只能在心中暗暗的想:“但願埃羅帕西婭永遠不會知道,她所製造的這些東西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麼皇帝會離開舒適的君士坦丁堡來到西北這片貧瘠的邊境來,即便是有些人隱約猜到倫格是在藉著召集北方各省的新軍建立他所所的西北大軍區的機會抓牢軍隊,他們也不會想到,這其中還有著更加重大的原因。
而當倫格在邊境上完成了他那有些過於漫長的巡視,終於決定返回君士坦丁堡時,一個出人意料的訊息卻再一次把他留在了菲利波*利這座西北邊境的小城裡。
“腓特烈的使者已經到了菲利波*利?”
倫格看著在阿歷克斯走後被召到自己身邊的丕平低聲問著,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正在用力揮舞手裡的一柄長劍,許久一來不曾使用武器的生疏讓他感到有些不適,而且當他用力揮舞略顯沉重的長劍時,一陣身體上的疲憊感也讓他不由為自己退步的體質感到懊惱。
“是的陛下,那人自稱是德意志國王身邊的騎士,叫沃夫拉姆。馮。艾森巴赫,是弗賴堡的領主。”
丕平認真的回答,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有些緊張,對於第一次與那位早已聞名的德意志國王,甚至有著和羅馬皇帝一樣稱號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身邊的人的接觸,他不由得感到有點忐忑不安。
“沃夫拉姆。馮。艾森巴赫?”倫格低聲重複著這個聽上去就很“德國”的名字微微沉吟,他把長劍舉過頭頂,在蓄勢劈下前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