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蘇丹終於開口:“你的皇帝要我幹什麼?你可以提出來,我相信這麼好的條件一定讓他希望得到足夠多的回報。”
“是的,我的陛下他要求您在北方邊境的軍隊後撤,而且為了能夠確保羅馬軍隊在即將到來的行動中不會受到掣肘,科尼亞在整個北方邊境上的軍團人數,不能超過羅馬所規定的兩個軍團,總計一萬五千人的兵力。”赫克托爾站了起來,看著科尼亞蘇丹,他用一種不用質疑的口氣說到。
“你說什麼?!”蘇丹在聽到這些條件的那一刻向著赫克托爾走了一步,雖然立刻停住,但是卻已經足以顯露出他心中的憤怒“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條件是對偉大的蘇丹的侮辱嗎?”
“但是您卻可以由此得到您夢寐以求的北方通道。”赫克托爾骯髒的臉上神色堅定“你和所有蘇丹一樣不是都盼望著擁有一條通向北方海洋的陸上通道嗎?那樣就可以避開地中海上的各種風險,現在我的皇帝給了您這個機會,是否接受就在與您的決定了。”
蘇丹黝黑的臉上神色連變,一時間心中不住的思量,就在這時,一個宦官出現在他身邊,隨著輕聲低語,他的神色立刻一變。
赫克托爾立刻被莫名其妙的送出王宮,就在王宮門外,看著幾個旅行者,白化病人發出了喃喃自語:“這一次可有**煩了……
第五卷凱撒時代 第一百八十四章 意外的密使
第五卷凱撒時代 第一百八十四章 意外的密使
赫克托爾看到的。是一支小小的旅行隊伍,雖然他們和赫克托爾一樣,同樣因為是在深入小亞細亞的草原深處,所以穿著在戈壁上頗為適宜的長長披袍,不過赫克托爾還是從他們高大的身材和隱約露在外面的容貌上看出,他們是一些和克尼亞人長相迥異的歐洲人。
最為重要的是,當這些人從他的身邊經過時,隨著幾聲低低的說話聲,他聽到了一些令他不安的片言隻語。
雖然一時間無法聽清那些人在說些什麼,但是讓赫克托爾感到意外的,是他聽到這些人說的,儼然是德語!
儘管在這個時候,來自西方的朝聖者始終不停的向耶路撒冷進發,而且做為在這個時代罕見的擁有宏大的包容心的薩拉丁,依然允許法蘭克人到聖地朝聖,但是赫克托爾卻絕對不會認為會有法蘭克人天真到願意到科尼亞人的首都來冒險。
也許薩拉丁是仁慈而寬容的,但是其他的薩拉森人依然無法擺脫殘忍,他們會在路上襲擊朝聖隊伍,會毫不留情的砍下他們所見到的每一個法蘭克人的頭顱,甚至即便是一些孩子,也不會因為年幼而得到寬恕。
也就是因為這樣。西方再次興起收復聖地的呼聲時,民眾依然給予了東征以極大的熱情,在他們眼裡的薩拉森民族,不論是埃及人還是科尼亞人都是必須剷除的異端和邪惡。
但是眼前出現的這些說著德語的法蘭克人的出現卻讓赫克托爾聞到了一絲熟悉的陰謀味道。
因為自己常年浸yin在陰謀的煙霧中而總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別人,赫克托爾不可能會對這些突然出現的法蘭克人置之不理,特別是聯想到正在和自己談判,並且就要進入關鍵時刻的科尼亞蘇丹卻忽然莫名其妙的中止下來的時候,一個讓他不敢置信,卻又實在難以找出其他答案的念頭在他的心中越來越清晰起來。
這些忽然出現的奇怪的法蘭克人,是德意志國王腓特烈的使者!
這個念頭在赫克托爾心頭猛然閃過的瞬間,站在他身邊的隨從看到了這位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打動他的大人臉上出現了罕見的恐慌,那是一種好像忽然面對絕望的恐慌,就如同一下子走到了絕壁邊沿般的恐懼和無措。
隨從們神色不安的看著赫克托爾,雖然這些人中只有兩個是在之前就跟隨著倫格一起從耶路撒冷出來的老祈禱者,但是這些人卻都是被赫克托爾挑選出來的教團中最為忠誠的人。
他們也許不如救贖騎士團的騎士們那樣威武勇敢,也無法和近衛軍的忠誠榮耀相比較,但是這些人卻是被赫克托爾寄予希望未來,他在羅馬人中的眼睛和耳朵。
他們有著絲毫不亞於那些騎士們的同樣狂熱的信仰,更有著旁人所缺少的機警和敏銳,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被赫克托爾在這一刻袒露出來的失神和絕望影響。
他們攙扶著已經腳下無力的白化病人沿著王宮外牆向著一片陰涼中走去,同時不住的相互用眼神相互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在他們心目中即便是面對最可怕的局面也不會失神的監察大臣大人,一下子如此的變顏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