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放棄嗎?阿賽琳第一次在心底這樣問著,做為海盜到處馳騁,讓她能聽到很多來自遠方的訊息。雖然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耶路撒冷最終是什麼樣的結果,但是關於聖子的傳說卻已經讓她早有耳聞。而跟隨在這些傳說中的,還有那個埃德薩的瑪蒂娜訊息,在無數人的傳言中,那個瑪蒂娜已經被稱為倫格在這個世界上的妻子,而關於那位公主在耶路撒冷最危急的時刻,依然帶領考雷托爾軍進駐聖地協助倫格的傳言,更是成為了聖地慘烈戰爭中一個令民眾不住追捧的好訊息。
“如果是佐薇,也許我只會躲在某個角落裡哭泣吧……”阿賽琳心裡暗暗揣測著不過“我是堅強的阿賽琳而不是怯懦的佐薇。”
想到自己小時候的怯懦,阿賽琳不禁又想起了那個瑪蒂娜,這讓她的心不禁感到一陣不舒服,每當想到和那女孩牽扯在一起的那個年輕男人,阿賽琳就有種後悔從的黎波里救了那個女孩的懊惱。
“咦?”一聲輕咦從伯爵夫人嘴裡發出,她的臉上迅速劃過一絲為誒詫異,而眼神則一直追尋著車窗外一條身影,甚至為此她不顧禮儀的向車窗邊靠了靠。
伯爵夫人這個樣子果然引起了阿賽琳的注意,她順著伯爵夫人注意的方向看去,隨著馬車迅速晃過,一個頗為引人注意的身影出現在送葬人群后面的一口水井的井臺上。
“那個人是誰?”伯爵夫人的心裡不住的尋思著,她相信自己看到了一個令人注意的人,儘管那個人的身上沒有穿華麗的服裝,也沒有配一柄裝飾精美的利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匆匆的看到那人的一閃中,她似乎感覺到了那個人與眾不同的地方。
那絕對不是普通民眾或者一些低階騎士應該有的風範,在那個人站在井臺上的時候,他始終只是冷靜的望著送葬的車隊,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而他那種隨意的樣子讓伯爵夫人想起的,絕對不是如他一樣,經常出現的身穿麻布的朝聖者或是流浪漢,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和伯爵夫人自己一樣的貴族。
“那個人是誰?”阿賽琳的心頭也在閃動著這個念頭,即使對貴族有著深惡痛絕的憎恨,但是她還是承認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令她有著對其他民眾截然不同的感覺。
“那個女人就是阿馬修斯的新領主?”
站在井臺上看著走遠的馬車的男人象是自語般的低聲問著,他身上穿著件打著補丁的棕黃色外袍,不過儘管衣服的邊沿已經因為長期跋涉已經磨得禿了毛,但是卻很乾淨整潔,而他臉上的鬍鬚也似乎經過刻意的修剪,看上去顯得頗為整潔,而如果說這個人還有什麼與他人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擁有著一副讓四周的男人充滿嫉妒和敵意,而女人則不禁痴迷的英俊容貌。
“是的大人,您要我去再打聽一下嗎?”一個站在井臺下邊的男人低聲回應著,不過這個個字矮小,身體卻異常壯實的男人的雙眼卻始終緊緊盯著四周的人群。
這個矮個子的整個身軀就好像是一個正常人的身體裡被塞入了過多的稻草,真個身體都硬梆梆的被衣服包裹住,不過他那異常碩壯的胳膊和厚實的肩膀上的肌肉緊緊的鼓脹起來,看上去就好像隨時都會掙破衣服似的。
“不要太急躁,不過隨便聽聽也是可以的,畢竟阿馬修斯是地中海上最重要的港口,突然換了一個新領主,我們總是要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即使她只是個女人。”英俊的年輕男人輕輕摸了摸頜下蓄著的鬍鬚,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去打聽一下,不過別惹麻煩,我們到這裡來不是惹是生非的。”
“遵命大人。”矮個子用力點了點頭,然後他把頭上一頂看上去頗為滑稽的帶著個紅纓的尖頂帽用力用力一拉,就沿著人群后面的縫隙擠了過去。
看著人群中不住晃動起來的小小騷亂,英俊男人先是微一皺眉,隨即微笑著輕輕搖頭,跳下井臺轉身向著一條小巷裡走去。
公元一一八七年九月十四日,在阿馬修斯城堡由高聳的圓形石頂和鑲嵌著彩繪圖案具有典型東羅馬風格的教堂裡,阿賽琳正單膝跪在塞普勒斯大主教菲利皮科的面前。
在大主教身邊一個侍童的手裡,一頂同樣透著東方風格的冠冕和一柄權杖擺放在用紫色絲絨襯著的托盤裡,冠冕上圍繞在用象牙裝束的邊沿上的一圈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動著各色的璀璨光輝,這讓冠冕看起來顯得更加充滿異國風趣。
“但願那個女人戴上它之後,就被墜斷脖子。”約翰氣急敗壞的盯著阿賽琳的背影,嘴裡惡毒的詛咒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他的臉上始終露著的那種憤懣讓他看上去好像一個被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