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敵人發狂的衝過並不湍急的河流,一瞬間圖戈裡的衛兵就被狂瀉而來的法蘭克鐵騎徹底淹沒。
圖戈裡在幾個親信的保護下瘋狂的在草原上狂奔著,他的耳邊不住傳來身後敵人發出的可怕叫喊,為了儘快逃跑,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已經扔掉,在寒冷的冬日裡,上身赤luo的圖戈裡只有手裡緊緊抓著那面他無法放棄的旗幟在不住的狂奔。
可是恰恰是這面旗幟出賣了他,旗幟上繡著的隨風狂舞的金蛇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標記般出賣了他,當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帶著這面旗幟逃跑是多麼愚蠢時,從四周衝上來的法蘭克人已經把他團團包圍,再也沒有逃生的去路。
一個身上披著一件半掛斗篷,還顯得很新的鍊甲在太陽下閃著亮光的法蘭克騎士不耐煩的看著那些緊緊盯著這個薩拉森俘虜計程車兵。
這個剛剛從歐洲來到東方的騎士,並不知道這些士兵為什麼會對這麼個看起來並不很突出的薩拉森人如此重視,從這些士兵小心翼翼的態度上看,似乎他們俘虜的就是一個國王。
“這個人有什麼特殊的嗎?”騎士隊長詢問著身邊的人。
“大人,這個人可能是個薩拉森人的大貴族,至少是個酋長的兒子,甚至可能是蘇丹的親戚。”一個士兵興奮的喊著,當他看到騎士疑惑的眼神,士兵立刻解釋著“即使是普通的薩拉森貴族也是沒有旗標的,這個人有自己的旗標,所以他的身份肯定很重要。”
“那就問問他是誰,也許這個異教徒還值些錢呢。”騎士的眼中露出了貪婪。
懂得阿拉伯語計程車兵立刻大聲質問著,當聽到那個薩拉森人似乎用聽不懂的語言報出自己的姓名是,騎士從士兵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難掩的意外和興奮。
“我的上帝,大人這個人居然是那個阿爾斯蘭王的後人。”士兵興奮的高喊著,他那因為激動變得走調的聲音顯得顫抖。
而聽到這個訊息的騎士,看著圖戈裡的眼神早已經升起一片金星,在他的眼裡,圖戈裡已經變成了一大筆可以走動的贖金。
克尼亞蘇丹國的阿爾斯蘭王曾經戰勝過羅馬的曼努埃爾一世,這個即使在歐洲也早有耳聞的故事曾經是無數騎士津津樂道的大事。
而眼前這個人居然是那個阿爾斯蘭的後人,雖然克尼亞蘇丹王室早已經不是當初阿爾斯蘭的後裔,但是一想到這個人背後可能聚集的巨大財富,法蘭克騎士立刻就覺得自己真是的得到了上帝的恩賜。
“讓他給他的族人寫信,或者派個還活著的薩拉森人回去送信,讓他們準備一大筆贖金。”騎士一邊興奮的吩咐手下,一邊催動戰馬向前奔去。
這時他帶領的隊伍已經完全踏上了做為克尼亞蘇丹國領地的戈壁灘,而讓圖戈裡感到意外的是,這支襲擊他的法蘭克人隊伍顯然不過是一支軍隊的先鋒,隨著一隊隊呼嘯的騎兵和隨後趟著冰冷的溪水越過界河的步兵,圖戈裡看到一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法蘭克人軍隊正沿著界河畔逐漸出現。
當看到一面繡著匹白色翹蹄戰馬的旗幟時,圖戈裡終於確定,這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邊界襲擊,這是安條克公國正式向克尼亞蘇丹國發動的戰爭!
就在這一天,公元一一八八年二月的第一天,安條克公國的公爵波希蒙德三世以接受了埃德薩伯爵和安蓋特子爵貢佈雷求援的名義,發動了對克尼亞蘇丹國的屬地奇利里亞的戰爭。
不過既出乎倫格的使者丕平的意料,也出乎正在一路狂奔的衝向凱撒利爾的阿賽琳意料的是,波希蒙德派出的援軍,並沒有如他們所希望的那樣一路直奔凱撒利爾,而是從遠離凱撒利爾,做為安條克和奇利里亞自然邊界的一條小河的上游突然越過邊界,進入了奇利里亞的領地!
而波希蒙德做出的這個決定也的確是完全成功的。
因為被凱撒利爾而吸引的克尼亞人早已經忽略了他們的職責。多年來因為已經變得積弱而始終無力發起收復失地的安條克,在克尼亞人眼裡不過是一條苟且殘喘隨時可以蹂躪的獵物,他們根本不相信那些安條克人敢於越過邊界,更不相信他們敢於主動發起進攻。
所以在做為界河的邊界上,幾乎沒有一支像樣的克尼亞人軍隊,而他們這種對安條克人的蔑視也讓他們立刻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沒有多少人知道波希蒙德三世在做為克尼亞人的俘虜時,為了換取自由簽署下割讓奇利里亞領地時的心情,更沒有多少人真正瞭解他對克尼亞人的報復心到了何種地步。
甚至是造成這種可怕仇恨的克尼亞蘇丹,也並不認為波希蒙德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