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當雷納德因為最終得罪了羅馬皇帝而被皇帝引來的突厥人俘虜之後,波希蒙德三世立刻毫不猶豫的宣佈了雷納德和安條克之間再無關係,儘管這曾經導致他**強烈的抗議,甚至還因此丟掉了她女王的寶座,但是波希蒙德三世卻藉著這個機會最終戴上了安條克公爵的金冠。
而這不過是他少年時期初露鋒芒的一個小小試煉,在這之後,這位安條克伯爵就開始了他在地中海東岸的活動,他一邊對耶路撒冷信誓旦旦的宣佈要守護主基督的聖地,一邊向遠在北方的羅馬頻送秋波,甚至有時候還時不時的和薩拉森人眉來眼去。而這些努力的結果,就是在耶路撒冷終於陷落之後將近半年的時間裡,在其他那些零星抵抗的城堡依然苦苦支撐的時候,安條克不但沒有陷落,反而成為了因為戰爭而導致交通中斷後,依然還能保持暢通的少數通向東方之路重要樞紐之一。
這讓安條克儼然成為了地中海航路東南岸的一個終點,在這個最終引領來自東西方的商隊踏上通向聖地之路的中轉點上,繁榮和劇增的商機令波希蒙德三世儼然覺得安條克已經成為了幾乎可以和君士坦丁堡媲美的偉大城市。
“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我們依靠神聖的聖矛的奇蹟戰勝了異教徒。這是上帝賜予我們的奇蹟,是真正的虔誠者才能感召到上帝意志的證明。”
波希蒙德三世依然翻看著那本書,不過之前的好心情在這時卻稍微有些低落,他依然記得關於聖矛離開安條克的那些傳言。
在波希蒙德家族流傳下來的傳說中,早年間的公國攝政大臣魯傑羅愛上了一位博特納姆的女伯爵,儘管沒有任何證明女伯爵後來為她丈夫生下的那個孩子其實是魯傑羅的後代,但是聖矛卻在那個時候神秘的從安條克消失了。
而現在,當聖矛的傳說終於在博特納姆出現的時候,波希蒙德三世曾經不止一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到懸掛著魯傑羅畫像的大廳裡,對著那個可惡的吃裡爬外的混蛋大聲咒罵,而這也是導致了他在悠閒的下午總是喜歡抱著這本著作不停翻看的原因。
波希蒙德三世用力喘息著,他有些艱難的想要移動一下身子,可是隨著椅子發出的一陣痛苦呻吟,他立刻停止了這種對他來說有些艱難的動作。
過胖的身體讓他總是不夠靈敏,而且因為過於喜歡甜食而出現的胃病也不時折磨著他,但是波希蒙德三世還是習慣的伸手去抓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甜酥餅,說起來這是他那個薩拉森廚子最拿手的點心。
可是波希蒙德三世卻沒有如願,當他的手指剛剛觸到甜酥餅的邊沿時,一陣聽上去充滿不混亂的喊叫忽然隱約傳來。
他立刻支起耳朵費力的聽著,當他終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波希蒙德三世不由皺起了雙眉。
他拉響身邊的繩鈴叫來侍從,在吩咐他們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後,在黑人宦官的攙扶下波希蒙德三世費力的站起來,走到雕著充滿異族氣息花紋的陽臺柱欄邊。
拉瓦里山高起的地勢立刻起到了作用,他看到沿著奧倫梯河邊的道路上這時一片煙塵,混亂顯然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而且看那沿河道路上煙塵的樣子,似乎混亂正向著通向王宮橫跨奧倫梯河的石橋方向移動。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波希蒙德愕然的看著隨在身邊的侍從們,他不相信異教徒會就這麼突然的殺進安條克城,而且就在剛剛不久前,他還接見了一位薩拉丁派來的使者,甚至這位使者現在還就在他安排的一座小莊園裡住著呢。
“殿下也許我們該敲響警鐘。”一個侍從有些驚慌的回答,多年來的安逸已經讓安條克人對這種出人意料的事情感到有些驚慌,事實上包括波希蒙德本人,整個安條克已經很多年沒有聞到過硝煙的味道。
“當然要敲警鐘,傻蛋!”波希蒙德沒好氣的申斥著,可是接著他又立刻開口阻止了那個就要轉身跑開的隨從“不,等一等,再等一等。”
波希蒙德小心的望著現在看來已經十分清晰的混亂情景,他看到一支由幾名騎士組成的小隊正瘋狂的衝過集市街道,在他們的身後整個街道上一片狼藉,而這些顯然十分放肆的人並非是如他所想的敵人,看上去倒更近似是一些肆無忌憚的貴族。
“這些人究竟是誰?”波希蒙德略顯憤怒的注視著那些騎士,他已經看清那些人當中雖然有人拿著武器,但是他們卻是把長劍當馬鞭般的在使用,而最讓他感到詫異的,是衝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個女人。
“如果讓我見到他們,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安條克的。”波希蒙德嘴裡不悅的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