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成長,修建起的水渠也已經成為灌溉田地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更重要的是,當其他地方陷入不停的征戰和可怕殺戮時,考雷托爾卻得以倖免。
自從當初約瑟林為了奪取這座城市帶領軍隊偷襲之後,考雷托爾就再也沒有經受過戰亂的騷擾,這裡變得異常的平靜,甚至就如同已經被人徹底遺忘般的安靜祥和。
但是,不論是伊莎貝拉還是法蘭西斯,卻都深深的知道,考雷托爾從來沒有被遺忘過,就如同只要在這酷熱的夏季感受到那一絲涼爽,就無法忘記那位創造了這一切的人一樣,不論是法蘭克人還是薩拉森人,都從沒有忘記過這裡。
伊莎貝拉的眼皮微微有些發重,在這樣一個午後能夠美美的睡上一覺無疑是十分愜意的,不過她卻始終堅持著不讓自己睡著。
一陣腳步聲從走廊裡傳來,伊莎貝拉轉過身,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隨從。
“陛下,法蘭西斯大人從耶路撒冷回來了,他希望能儘快和您見面。”
“那就請他到我這裡來,”原本還有些睏倦的伊莎貝拉立刻變得清醒起來,她一邊說著一邊越過隨從向著門外走去,當看到站在走廊中,聞聲看過來的法蘭西斯時,她儘量讓自己的神色顯得平靜沉穩“歡迎您歸來大人,上帝保佑您一路平安。”
“的確是上帝的保佑,”法蘭西斯微笑著微微行禮,他覺得有趣的是,剛才在回頭看過去的時候,他似乎從伊莎貝拉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期待“我想這次我給您帶來的,應該算是一個好訊息。”
伊莎貝拉眼中匆匆閃過一絲急切,她知道法蘭西斯的這次耶路撒冷之行對她是多麼重要,不過儘管如此她依舊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薩拉丁給了我們什麼樣的答覆?”
“看來埃及蘇丹現在顯然顧不上考雷托爾了,”法蘭西斯淡淡的笑著“就在幾天前,他在阿爾蘇夫遭遇到了一場對他來說從未有過的慘敗,我想即便是當初鮑德溫國王也沒有讓他這麼大失顏面,不過這並不是我給您帶來的好訊息,”法蘭西斯笑著說“真正的好訊息是,十字軍中發生了重大分歧,很多貴族帶著自己的軍隊紛紛離開,我想您一定明白,這個時候正是您展現東方法蘭克人女王威嚴的時候了。”
法蘭西斯的話讓伊莎貝拉原本平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激動的紅暈,儘管儘量壓抑著自己,但是這時她的心中還是不由泛起了陣陣波瀾。
離開心愛的男人和奢華的君士坦丁堡,回到動盪的聖地;一次次的聚集起還殘留在東方的法蘭克人;甚至在被迫放棄王位之後,依然冒著巨大的風險進入耶路撒冷與薩拉森人周旋,這一切為的不就是現在的這個結果嗎?
伊莎貝拉從沒奢望自己能如那個同父異母的天才哥哥一樣,成為與薩拉丁同樣偉大的君主,也許蓋伊曾經這樣夢想,甚至西比拉曾經這樣夢想,但是伊莎貝拉卻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
她只需要權力!只需要一個能夠讓自己在最有利的時機決定一切命運的那個機會。
也許只有“那個人”才能成為薩拉丁的對手。伊莎貝拉曾經這樣暗暗告訴自己,儘管她覺得這麼想未免令人感到沮喪,但是每當想到這個,她的心裡卻又有一種莫名的驕傲。
因為“那個人”是她的,雖然她並不能擁有他的全部,但是他卻依然是她的。
“只要運用合適的方法,把握正確的時機,即便是弱者,也有可能會在特使的時候成為強者之間的仲裁人。”這是她在離開君士坦丁堡之前,倫格對她說的話。
當時的伊莎貝拉並不明白,甚至無法理解倫格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隨著在聖地的時間逾見長久,她就越能體會到倫格那句話的含義。
“只要運用合適的方法,把握正確的時機,即便是弱者,也有可能會在特使的時候成為強者之間的仲裁人,”伊莎貝拉在心裡輕輕咀嚼著這句話,她還帶著稚嫩**的那種青澀風韻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現在就是這個時刻了。”
“法蘭西斯大人,我想您這段時間可能要很忙,因為我希望您能成為我的使者,”伊莎貝拉淡淡輕笑著“您要為我在十字軍和薩拉森人之間建立起一個足夠的信任,我想考雷托爾很快就要變得熱鬧起來了。”
法蘭西斯看著伊莎貝拉雖然儘量保持冷靜,可依然透露出的那絲興奮,心頭不禁微微嘆息。
在這位智者的眼中,這位沉浸在權欲中的女王在這時已經迷失了方向,不論是神聖的信仰還是世俗的情愛,似乎早已經被她所忘記,這讓法蘭西斯不禁暗暗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