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都是多餘。
我向單位請了兩天假,因為我這副模樣實在沒有辦法去上班,雖然傷得不是很嚴重,但都是在臉面上,所以一個禮拜內我連家門都沒出。這期間夏雨經常回來看看我,順便給我做些好吃的。李想知道我被打之後,也趁著禮拜天來家裡看望我,碰巧丈母孃也來了,老人家看到居然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大包小包的來探望我,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的狐疑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也懶得解釋,心想你誤會了也好,免得我和夏雨離婚你覺得可惜。後來丈母孃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一個勁兒的根問我丫丫為什麼送農村去了,我說我們看不了,所以送回去了。她說你們看不了還有我呢,我說這是夏雨的意思,你問她去。後來不知道夏雨和她說了什麼,可能是向她說了我們離婚的事情,老太太抹著眼淚走了,臨走之前連話都沒跟我說。
在一天晚飯後,我和夏雨坐在沙發上,她突然問道:“我們都離婚了,那天你為什麼幫我?”我一愣,旋即毫不猶疑的回答:“你是我老婆啊,雖然我們離婚了,但無論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老婆啊,我決不允許別人欺負你。”夏雨聽我這麼說:“一下子哭著撲到我的懷裡,將我摟的緊緊的。”我懷抱著她,感覺到她在我懷中劇烈的抽泣,忽然我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推開她,然後直勾勾的瞪著她問道:“以前我對你那樣好,你為什麼有外遇?”這下輪到夏雨愣住了,旋即她幽幽的說:“我等你問這個問題好久了,可是你直到今天才問出口。”夏雨哭得很傷心很傷心,她邊哭邊說:“虛名,我們結婚都將近5年了,我承認5年來你對我一直很好,但是你問問你自己,你愛過我麼?你真正愛的女人是我麼?你回答我!你真的以為我是個木訥的女人感受不到什麼是愛麼?你錯了,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我也渴望被人愛著啊。雖然海濤沒有你的條件好,但他對我是真心實意的,他都等了我10年啊,人生中能有幾個10年啊?”夏雨一邊說著,一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好像要把結婚5年來她所受的委屈都盡情傾訴出來一樣。我低著頭,默不做聲的聽著,心中充滿了慚愧。是啊,都說美好的婚姻要靠兩個人來經營,可我的婚姻呢?我是一個極端自負的臭男人,大男子主義的思想充斥了我的大腦,凡事我都以自我為中心,脾氣火暴,說一不二,5年的婚姻生活中,我確實讓夏雨受了不少委屈。我是該好好反思自己的行為了,儘管這樣的反思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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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知道我離婚後,三天兩頭的往我家裡跑,尤其是我養傷的這一段時間裡,她藉口照顧我總是賴著不走,甚至有那麼一兩次和夏雨還打過照面。夏雨看到李想,表情麻木,居然沒有一點嫉妒和遷怒的意思,好像我如果真的找了這麼個美人,她心裡反倒平和了一些。由於李想來的太勤,夏雨後來索性不來了,似乎要故意倒出這個空間給我和李想似的。對於兩個女人的心理活動,老實說我是懶得分析的,我對這一切已經夠了,只要是女人我都恐懼,我只想安靜的躺下來睡幾天,這些日子的經歷讓我有種身心疲憊的感覺。
李想對於我的若即若離顯然不是很滿意,她在我的家裡小心翼翼的感受著我的喜怒哀樂。我習慣於長時間的一言不發,眼睛盯著電視看,甚至連臺都不換,無論是京劇還是廣告,我都不放過。李想知道我心不在焉,問道:“你離婚了不開心是麼?”我沒有回答她,只是轉過頭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看我的電視。“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話啊!”李想接著問道。我回過頭來,很冷淡的說:“說什麼呢?難道你真的想和我發生點什麼嗎?你還小,感情的事情你不會明白的,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我不適合你的,難道你真的願意讓我把你佔有了,然後再惡狠狠的把你傷害嗎?”一句話,就把李想的眼淚說下來了,她哭著說:“你拽什麼拽,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不要我有人要我的。”說完就哭著跑了出去,把門摔得咣鐺一聲響。看著李想遠去的背影,我心裡哭笑不得。是啊,我拽什麼拽?我以為自己是誰?我他媽的有時候墮落得跟個雜碎似的,有些時候卻把靈魂擺得老高以為自己是正人君子,想想我自己都討厭我自己。
晚上快11點的時候,我突然接到李想電話,她不說話只是哭,我憑直覺判斷好像出了什麼大事。我問她在哪裡,她不說,還是繼續嗚嗚的哭。我急了,我說你告訴我在哪裡,我去接你。李想含糊不清的說在南湖大橋附近,我說你別動,我這就馬上過去接你。由於單位的車不在,我只能打車過去,路上我一個勁兒的催促司機快些。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遠遠的我就看到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