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堯的襯衫,不停的撫觸天堯強壯的肌肉。
兩人已到難分難捨、幾乎忘我的境界——冷不防地,車窗上傳來用力的敲打聲,天堯和可兒這才被這敲擊聲敲醒了神智,兩個人慌忙坐好,整理衣服,天堯向窗外望去,準備搖下車窗看看是誰壞了他的好事——是石本紅子,天堯難看的臉色立刻轉變成笑靨,他乾笑兩聲掩飾困窘,趕緊向紅子打招呼。“紅子嬤嬤!你……好,好久不見!”
紅子嬤嬤卻橫眉豎眼,神色不佳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她兩手插腰,倒像準備找人吵架似的。
“沒幹什麼!我們正要下車。”天堯自知理虧,向可兒使個眼色,兩人開啟車門下車。
紅子嬤嬤揶揄著。“好久沒看到你的人了,天堯,我真想你啊!”
“我也想你啊!嬤嬤!”
“是嗎?”紅子瞪了天堯一眼。“那我怎麼好久沒看到你進‘虹●舞’來看我呢?現在的你,可是過‘虹●舞’之門而不入,只是來接可兒離開,又送可兒回家,頂多站在‘虹●舞’的屋簷下——這叫你想我?”
天堯嘻皮笑臉道:“有嗎?”笑是笑了,可是笑得十分尷尬。“因為……所以……”這該怎麼說呢?怎麼圓這個話?
“因為——所以——”紅子嘲諷的“哼”了一聲。“進來喝杯茶吧!”
“是。”天堯立刻點點頭,隨著紅子與可兒入內。
四方桌上擺著小點心及清茶,不過,天堯和可兒是食之無味、難以下嚥,他們幾乎沒有動筷,只是一味低著頭。
因為,紅子嬤嬤正以凌厲無比的目光盯著他們倆。
紅子心中感慨萬千,她一直認為天堯與可兒的感覺註定是場悲劇,但是,他們兩人又總是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根本分不開,這更令紅子憂心忡忡,因為,她不希望可兒步上桃子的後塵,那是個無法彌補的傷害。
紅子思忖著,事到如今,不拿出點方法來對付天堯是不行了。
“天堯——”紅子開口了,天堯也抬頭細聽紅子所要說的話。
“這陣子,可兒沒上臺表演,只顧著每天和你約會,‘虹●舞’少了可兒這個臺柱,損失慘重呢!”紅子雖是四平八穩的聲調,但仍感覺得出責備的涵義。
天堯聽這話有點刺耳,他理直氣壯地回道:“可是,我有賠償你的損失啊!”
“天堯,這不是賠償就能解決的!因為你的自私,一味霸佔可兒,讓可兒登不了臺,結果,你知道我得罪了多少達官政要、富家子弟?”紅子語帶無奈的要脅道:“這些人我得罪不起,你也應該站在我的立場想想!反正,我決定了,明天晚上開始,可兒不能和你出門,他得回‘虹●舞’跳扇子舞。”
語畢,天堯已大聲喊道:“不行!”他嚴厲地說。“可兒不能再跳扇子舞,我不允許‘他’再在臺上拋頭露面——”
“拋——頭——露——面?”紅子的脾氣也上來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要記住,可兒是我的人,也是‘虹●舞’的首席藝妓,我要可兒怎麼做,可兒就要聽我的,沒有二話。”紅子批評道。“天堯,論你的身分,也是我的晚輩啊!你竟這樣頂撞我?真是令我失望,枉費你剛來日本時,我還無微不至的像你母親一樣照顧你呢!”
紅子越說越生氣。“你到底要怎麼樣?你不能對任何女人認真,更遑論是對可兒,‘他’是人妖,又是藝妓,你能給可兒什麼承諾?你能對‘他’負責嗎?你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要對可兒這般糾纏不休?你居心何在?
“紅子火冒三丈的責罵著。”無論如何,我都要保護我的演員,我不能讓可兒被你這個超級花心大蘿蔔給糟塌了。“
“紅子嬤嬤——”天堯眉頭一皺,咬住下唇,好一會兒,他緩緩道:“你也一直認為我是個人面獸心的壞胚子,是不是?”
“你要聽真話嗎?”紅子犀利地說:“至少在感情方面,是的。”
紅子嬤嬤的話像燒紅的烙鐵一樣,烙在天堯的心上,疼痛難耐。
“你和你的父親東王天儒一樣,道地的口蜜腹劍,用情不專,是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個性,這是你的本性,恐怕一輩子也改不了。”紅子斷然地說。
“我——”天堯無話可說,畢竟,所有人對他的“評價”不就是和紅子所說的一樣,他又能如何替自己辯解呢?
“可兒,我們上樓吧!你要好好補眠,明天你就要繼續登臺了。”紅子交代著,便自顧往二樓走,頭也不回。
“紅子嬤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