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著灰色套裝的女子靜靜地佇立在落地窗旁。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像瀑布一般飛揚柔順,彷彿有股魔力令他想好好地用手觸控;那一雙因哭泣而略顯迷濛的眼眸水汪汪、楚楚動人!秋維哲頓覺一股無名的情愫狠狠地揪緊了他的心。隱藏在那一副寬大的黑框眼鏡下的,居然是一張絕色、令人憐惜的容顏!
彷彿受到蠱惑般,秋維哲忘情地走了過去,這一刻,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多年平靜的心湖從此漣漪四起,浪子的心已無可自拔地陷落了,這就是一見鍾情嗎?
“誰?”
發現到秋維哲的出現,顏彩香驚慌地舉手擦拭掉臉龐上的淚珠;一張醒目的紅色喜帖映入秋維哲的眼簾。
“秋副總……”戴好黑框眼鏡,認清了來著的身分,顏衫香傻了。
“你……”不知該如何開口,秋維哲怔怔地凝視著顏彩香受驚的小臉,多惹人憐愛啊!
感覺到秋維哲異常的眼神,顏彩香無措地低下頭來,手上那張醒目的喜帖赫然提醒了它的存在,她下意識地將喜帖快速藏在身後!這一突兀的舉動,反倒引起了秋維哲的注意。
喜帖?秋維哲不禁皺起眉頭。喜帖代表的是好事,但顏彩香驚慌失措又佈滿淚痕的小臉上,很顯然地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看來這張喜帖大有來頭,而且可以肯定的是- -她的哭泣、傷心,分明和這張喜帖脫離不了關係。一對新人的結合……難道……接收到秋維哲若有所悟的眼神,顏彩香驚慌了,她感覺自己脆弱的心在他熾熱的注視下,赤裸裸地被剖析著,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洞悉的目光中。他……他知道了什麼?猜測到了什麼?逃走的衝動湧現腦海,不假思索地,她拔腿便往門口跑去。
“等等!”秋維哲牢牢地抓住了她。驚慌的她,奮力地想掙脫他的鉗制。
“放開我……”她害怕地叫道,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靜。這一刻她只想逃,離這個男人愈遠愈好,他令她感到害怕。
“別這麼激動,我並沒有那麼可怕吧?”秋維哲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看來,這張喜帖帶給她的衝擊真是不小。
“請你放開我,秋副總。”試圖令自己鎮定下來,顏彩香極力剋制著顫抖的聲音。
“為什麼哭泣?”秋維哲忍不住開口道。當然,他的心中早有一個答案。
“我……”顏彩香一怔。“這不關你的事。”
“誰說的!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秋維哲宣告道。顏彩香,他可是要定了,他不容許她的心裡再有別的男人的影子,好不容易找到今生所希冀的女人——顏彩香是逃不掉了。
“什麼?你莫名其妙!”顏彩香一頭霧水,不解地望著秋維哲。他這番話代表了什麼含意?那閃閃發亮的眼眸認真地凝視著她,沒來由地令她心悸了一下。
“你不說,我大概也猜得出來——新郎結婚,新娘卻不是你吧?”殘忍地說出他的猜測,在看見顏彩香一閃而過的痛苦表情,秋維哲的心微微地刺痛著。他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事情的真相往往是殘酷的,不過,他慶幸那個曾在彩香心中駐足的男人出現在這張喜帖上後已經喪失他的資格,否則,他還要費一番心機來打敗他;但看彩香此刻的反應,那男人在她心裡的地位,該佔有舉足輕重的分量,他仍然有一場硬仗要打。
“你——”被說中心事的顏彩香,惱羞成怒地舉起手,想往那張可恨的臉上摑。秋維哲輕鬆地抓住她的手,看著她因憤怒而嫣紅的臉頰,紅咚咚地像個蘋果似的,可愛透了!他忍不住將她擁入懷裡。
“生氣了?”他在她耳旁輕聲細語。
“不用你管!放開我!”察覺到他親匿的姿勢,顏彩香心慌得想推開他,一顆心像小鹿亂撞般怦怦直跳。
“你真傻,何必為了一個男人這麼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好男人多的是。”
秋維哲安慰道。眼前就有一個,憑他的條件,不是他臭屁,絕對比喜帖上那個臭男人不知強上幾百倍。
“放開我!”身體上的親密接觸,令她深刻地感覺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異,特別是在獨處一室的情況下,這樣曖昧的行為常常會發展出無可挽回的錯事。她必須離開秋維哲的懷抱、一個具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懷中,他的緋聞常常在女職員中爭相傳述—— 一個喜於流連花叢的花花公子!她可不打算她的名字被列入他的群芳譜內。
“今生今世,我都不會放開你了!”他露骨的愛情宣言猶如一枚巨型炸彈,炸得顏彩香頭暈目眩,久久不能正常地思考,更遑論訴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