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3 / 4)

嘴來就餐就是。每天這個時候節奏都是一樣的模式:吃飯後,鐘點工洗了碗,收拾好廚房,然後就離開了。剩餘的飯菜留著第二天做午餐。鐘點工一走,就剩下趙德發和歐陽一虹兩個人了。接下來就是看新聞聯播,聊天,或者上床。

我的玩伴趙德發算得上是個騷男人。也是個有創造力的男人。據說這類男人的性慾就特別強。他們在性事上的貪孌與生俱來。特別是雙方都感覺新鮮的時候。這在趙德發身上體現得尤其明顯。他不滿足於跟歐陽一虹兩人辦完事就走,他很留戀她的身體,他也很喜歡跟她交流。趙德發只有高中文化水平,除了建築、打槍和疊出有稜有角的被子外,其他什麼都不懂。對於他所經營的電腦,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略知皮毛。歐陽一虹就不一樣,知書達理,能說會道。說起話來細聲細氣,條理清晰。是那種典型的淑女型女孩。她吟出任何一首天下詩文,對趙德發來說都是新鮮的。趙德發很仰慕她的學問。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跟她睡覺也是一種享受。兩種享受合起來就成了愛。趙德發躺在她身上的時候,在感覺佔有了知識分子的同時,也感受到一些靈氣。他從對她的佔有中獲得者了對自己知識蒼白的填充。他覺得,他們兩人在知識背景上的巨大落差,終於在床上扯平了。床鋪是他們唯一實現平等互利的地方。這裡有著他們共同的美好。

我的玩伴歐陽一虹在對趙德發的愛中,很大一部分是財富的原因,其餘便是他這個人。趙德發心疼女人,耐心細緻。女人能夠依靠的地方他都有。他除了不會做的事外,凡是他能夠做的事,他都會努力把它們做得更出色。他每回到歐陽一虹那裡去,發現被子沒疊好,他會重新疊一次。他把被子疊得稜角分明,象積木一樣。歐陽一虹就不明白,彈性十足的布料軟綿綿的,怎麼在趙德發的手上就特別聽話,他硬是讓它們呈現出方方正正的線條來。把這樣的被子放在床鋪上,床鋪就有了錦上添花的效果,變得更加美好了。在這樣的床上做愛,就多了一份外來的情致。趙德發會充分做好準備工作,常常在歐陽一虹的下面忙碌半個小時,象一個十分敬業的婦科大夫。有時他會弄得滿臉是水。他還非常注重對方的感受,用盡了自己的力量和技巧。他首先考慮是讓對方滿意,然後才是自己滿意。他常常把歐陽一虹弄得高潮迭起,叫聲一聲比一聲激越,一聲比一聲悠遠。趙德發很喜歡歐陽一虹這種知識分子的叫聲,他覺得它們就是唐詩宋詞和棋琴書畫的幻化物,體現了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奇妙結合。以前歐陽一虹對床上的事情一無所知,竟讓他調教得好了,不僅懂了,而且成了內行。從這些方面看,趙德發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歐陽一虹也感到滿意。

正是他們互相都滿意對方,他們開始了對床和床上生活的留戀。親熱之後,趙德發不想再匆匆離去了。想到周雪冰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他就噁心。歐陽一虹也不願意讓他匆匆離開。共同的留戀就產生了一個必然的結果,不走。這天是趙德發心身疲憊的一個晚上,他似乎在這裡找到了歸宿和愛撫,想好好靜一靜。他摟著歐陽一虹,撫摸著她潔白鮮嫩的肌膚說:“我不想回去了。”歐陽一虹說:“那你就別回去了吧。就在這裡。”兩人就開始聊天。談他公司的事,說他又承建了一處工程,給一所中學配置了兩百臺電腦,能賺幾十萬元。歐陽一虹對幾十萬塊錢已經不感興趣了,她想著很具體的事,那就是趙德發夜不歸宿之後的問題。她突然問:“你不回去,明天老婆問你怎麼辦?”趙德發說:“反正我們是要結婚的。我就對她直說好了。再說,她也不一定要問。”歐陽一虹看著天花板,沒有吭聲。趙德發說:“你怎麼不說話了?”歐陽一虹說:“我是不是傷害她了?”趙德發說:“你沒有傷害她,我們的婚姻早就死了。只是沒進火葬廠而已。”

說到這裡兩人就不再談這事了。這太嚴肅了。可這又是他們必須面對的問題。必須談,是因為不能迴避。害怕談,是因為太重大。歐陽一虹是個膽小的女孩,嘴上膽大,敢愛敢恨,但事到眼前,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她想到佔有了別人的男人,多少有些於心不安。這種不安常常使她心裡隱隱作痛。從辭職以後,她的不安和隱痛也隨之加重了。她期待一種有結果的愛情。她不相信那些“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的鬼話。後來她把她的想法告訴給了她的朋友們,朋友們寬慰了她。朋友們說,在愛情的事情上談不上有良心沒良心的,良心與愛情無關。只要你們相愛就行。如果你們相愛而不敢愛,那就真成問題了,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那就是人道主義災難。朋友們鼓勵她說,你既然已經擺脫了束縛,邁出了第一步,就應當勇敢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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