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要發現偷情的高手。
趙德發是個自以為是的人。他滿不在乎地說:“去去去,你少拿這一套來嚇唬我。談文學藝術我不如你,可偷情——你不如我!”
這小子太猖狂了,簡直目中無人。我偷情那陣子,他還不知道偷情是怎麼回事呢。我說:“算了,我不教育你了,隨你去吧。”
趙德發說:“打麻將打麻將,談什麼情人啊。說來說去那都是件傷身體的活!”
聊得好好的,趙德發突然提出要打麻將,我得立即為他召兵買馬。我們決定把小胖子叫來。但還是三缺一。趙德發問我是否願意跟女人玩,我說無所謂,都是玩嘛,只要是人就行。女的更好。趙德發就說,那就把周雪梅叫來吧。於是他就打電話叫他小姨子,他同時又給小胖子打了個電話,周雪梅不知道我住址,讓小胖子開車順便繞一下,把周雪梅捎過來。幾乎跟小胖子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有事叫他幫忙是有求必應的,他是大家共同的雷鋒,是為人民服務的。半小時後,小胖子真的就把周雪梅接來了。上樓前,周雪梅要買些吃的東西,小胖子就站在商店門前站著。周雪梅就挑選了一大堆食品。裝了滿滿一塑膠袋。拎出商店時,周雪梅又想起火腿腸沒買,便叫商店的小夥子取兩根火腿腸。周雪梅說:“你給我放進來。我手騰不開。”小夥子就拿著火腿腸舞動著,詭譎地笑笑說:“肯定要給你放進來。”周雪梅就把塑膠袋拉開,小夥子拿著火腿腸比劃了一下,說:“你張大點,我好給你放進來。”周雪梅突然覺得他的話不對味,自己的表達也不準確,臉一紅。小夥子走過來,收下錢,把火腿腸放進了塑膠袋裡,說:“好了吧?給你放進去了。”周雪梅和小胖子走開了,周雪梅回頭狠狠地瞪了小夥子一眼,對小胖子說:“狗東西佔我便宜了。”小胖子懵懂地說:“他佔你什麼便宜了?”周雪梅說:“你真豬腦子。他佔我便宜了你也沒聽到。”小胖子真是沒聽到,聽到了他也聽不出來意思。周雪梅說:“好了。不說了。”
11、男人只能摸,不能打
玩伴們在我房間打麻將。因為一個玩笑,周雪梅打了小胖子,把自己手打痛了。面對小姨子的受傷,趙德發高興得樂不可支,幸災樂禍地說:“給你一個教訓,你記住了:男人只能摸,不能打。”
兩人上樓之後,就在我的房間裡就擺開了戰場。
打麻將是件製造骯髒的活,我得每人面前放一杯茶,每人面前放一個菸灰缸。但菸灰還是落不到它該去的地方,總是遠離它的歸屬,撒得到處都是。空調中的冷氣經過煙霧的汙染變得十分難聞,與高溫給人的難受差不了多少。我們不是賭徒,我們把麻將當作消磨時間的臨時用品。大家一邊打麻將一邊說葷話,下流的有趣的都在同一張桌上產生。只是考慮到有周雪梅這個女孩子在場,大家的嘴巴還是算稍稍收斂了些,說得不那麼露骨。都是讀過書的人,文化在某些場合確實起到了規範人們文明行為的作用。
趙德發不和牌,他一直放炮。而且他連續幾炮都是給周雪梅和小胖子放的。周雪梅看著趙德發一笑,說:“你手氣真臭。是不是做了不乾淨的事?”
趙德發想想,一本正經地說:“沒有啊!”
周雪梅說:“那就怪了。怎麼會一炮兩響呢?”
小胖子說,“那就是嘴不乾淨。趙德發,晚上回家好好用潔爾陰洗臉嗽口,明天手氣準好。”
趙德發說,“去你的,你才用潔爾陰洗臉嗽口呢。”
周雪梅咯咯地笑起來。
我打個紅中,趙德發一碰,問小胖子:“你是不是該找個老婆了?一過三十,就不好辦了。”小胖子說:“不是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嘛,我還含苞未放呢。”趙德發說,“含苞未放就好。我們也不為你的婚事著急。象你這種向黨組織靠攏的,又不斷做好事的人,今晚就讓你多贏一點,作為對你的獎勵。來,放一炮給你!”——趙德發說完,打個白皮出去,小胖子真的和了,而且是翻了兩番的大和。
小胖子坐在那裡,雖然贏了,但顯得非常不安,屁股不住地措動著,一副痛苦難受的樣子。我們都知道那小胖子蟯蟲又犯了。他屁股裡的蟯蟲就象蝗災一樣滅不完,一直沒有治好過。他又要到廁所去撓屁股了。趙德發說:“又遭蟯蟲襲擊了吧?我廁所有槍手殺蟲劑,專門消滅蟑螂的,不妨試試。”小胖子說,“胡說。”趙德發說:“說不準真管用。”小胖子奇癢難言,顧不得許多了,兩人就到廁所,解了手,小胖子就撅著屁股,雙手扳著,趙德發手握槍手殺蟲劑,對準屁股就噴射出去,隨著一陣噝噝的聲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