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地衝上去吸乾她的血。
女巫的咒術對他造成的疼痛還在,但傷口對他來說只是意味著更多的興奮和更強的殺戮的慾望——
僅僅只是想到她對他造成了傷害,他就能夠感到渾身上下都瀰漫開的興奮的捕獵的慾望和味道。
這彷彿棋逢對手般的滋味,哪怕在她只是個弱小的女巫的前提下,也依然不減分毫。
而且,她也在看著他,比起被無視、被遺忘,歌者哪怕是憎惡的注視都會讓他比較起來地產生一種竊喜。
更何況,她是如此仁慈的一個人,就算是恨意都彷彿輕飄飄的,沒有太大的力度。
凱厄斯看過太多希望他粉身碎骨的詛咒,看過了太多臨死前獵物們、敵人們不甘的神情。
比起來,他可愛的歌者那一點點恨意和詛咒都算不上什麼,和她這一個人一樣,帶著點軟綿綿,能讓他硬生生品出一點甜味。
可他也是不喜的,他不喜歡自己的歌者去和其他任何人說話,不喜歡她對其他人露出友好溫柔的微笑,不喜歡她把目光看向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他就這麼發火就這麼警告,但他沒有想到,他上一次自以為已經足夠仁慈的作為會把她害到這個地步。
哪怕是普通的人類觸碰到那些焦黑的痕跡,都不會有這般敏感的反應。
她太脆弱了,也太聖潔了。
和她的容顏一樣,她的身體彷彿也是純淨的天使之軀。
凱厄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耐受不了一點點汙染的女巫,更不會想到這個人是他的歌者。
他從來沒有把目光停留在任何一個脆弱的人類身上,更不會在意其他不論是妙曼還是美麗的女人,但是——
看到他的歌者如此痛苦,他一下子就被一股難言的絕望和悲傷擊中,在意識到這些痛苦是他帶給她之後,他的心如同被撕碎。
“這個……有用嗎?”
那雙一貫輕而易舉撕碎敵人的手幾乎要拿不穩那瓶子。
凱厄斯知道自己的手在發抖,哪怕這細微的顫動不會被女巫注意,他也清晰地意識到自己是如此地在意在他懷裡的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