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重新轉過頭去。
誰知倉皇之下!嘴唇竟倏地擦過她柔軟而滾燙的臉頰。姑射仙子低吟一聲,氣息急促,雙頰霞湧,柔軟豐滿的|乳丘劇烈起伏,緊緊地壓貼著王亦君的胸膛,險些將他躁亂的心擠出喉嚨。王亦君熱血灌頂,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道:“仙子姐姐……我……對不住。”
急亂中想要說些什麼調減尷尬,腦中卻偏偏一片空白。
肢體相纏,絲索緊縛,隔著薄薄的衣裳,鮮明地感覺到她溫熱的身體、急速的心跳;他的心也越跳越快,口乾舌燥。驀地想起了在鐘山石室、密山山腹裡的旖旎風光,想起了她春意綿綿的眉眼,慵懶嬌媚的肢體……
一時綺念紛亂,熱血洶洶地沸騰起來。暗呼糟糕,待要剋制,已然不及。突然“啊”地一聲,耳根盡赤,姑射仙子周身一顫,雙頰如火,感覺到他灼熱而堅硬的身體突然緊緊地抵著自己,彷彿一團烈焰灼穿了她的小腹,在體內轟然奔竄,四處熊熊燃燒。登時全身酥麻,羞不可抑。
王亦君張口結舌,狼狽不堪,恨不能一頭栽到那粼粼的湖波中去,急忙凝神聚意,竭力讓氣血平伏。但他經脈已被封堵,難以御氣流動,收效甚微;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被姑射仙子柔軟火熱的肢體壓迫,某處反而更加氣勢昂揚。一時羞慚欲死,語無倫次。
姑射仙子從未在清醒之際與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觸,正自心潮洶湧,被這般恣意侵凌,更覺情迷意亂。想要避開,卻苦於動彈不得。心下慌亂驚恐,恍惚忖想:“倘若他現下轉過頭來親我!我……我該怎麼辦呢?”
一念及此,只覺五臟六腑彷彿被那團烈火瞬間燒得粉碎,充滿了甜蜜而渴切的痛楚。
見她俏臉紅透,嬌吟細碎,額頭、鼻尖沁出點點香汗,更添嬌媚之色;水汪汪的眼波迷惘淆亂,一如當時春毒發作,王亦君情火欲焰更加狂肆地燃燒起來,心下暗暗叫苦:“他奶奶的紫菜魚皮,經脈被瘋婆子堵住,若是任由氣血膨脹,定要迸爆經絡,不死也要殘廢了。”
當下禁閉雙眼,凝神聚意,將姑射仙子嬌媚臉容、如蘭氣息從腦海中竭力移除。默唸“潮汐流訣”以意御氣,奮力疏通經脈。
姑射仙子見他脹紅了臉,閉眼翕唇,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心下竟微感失望。驀地駭然忖道:“我是怎麼啦!他沒有親我,我該放心歡喜才是,為何……為何竟反覺失落?難道我竟盼著他來親我抱我嗎?”
一時雙耳燒燙,羞慚害怕,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下煩亂,又想:“我是木族聖女,原不該慮及男女之事,豈能這般胡思亂想?那三生石既已碎裂!其中幻象多半不大真實,我又怎能隨意相信?是了!難道是當日春毒未清,今日又發作了嗎?”
想到這裡,心裡一鬆,反倒歡喜起來。
秋波轉處,見王亦君凝神運氣,專注的神情在月光下瞧來越發俊逸迷人,她的心裡又是一陣迷亂,“他長得真好看呢!倒像是從前爹爹為我雕刻的玉人。可惜那玉人被師父丟到了山谷裡,再也找不著啦!記得那幾天夜裡我找遍了姑射山谷,始終沒有尋到,還偷偷哭了好久。師父說,要成為大荒聖女,就要絕情寡慾,心無旁騖,對凡塵萬物不能有一絲留戀,就連她化羽登仙之時,也不許我流一滴眼淚。她總說我心魔未除,常為風月花草動情傷悲,難修正果。但要修成正果,卻不知要經歷多少磨難考驗。難道這次也是上天給我的歷練嗎?”
恍惚中又想:“但若非上蒼弄人,天下又哪有這許多巧事?三生石都已透露了玄機,我又何必苦苦抵拒、逆天行事?他這般喜歡我,甘願為我而死,我聽了心裡何嘗不喜悅甜蜜?那日在密山山腹裡,他抱著我,親吻我!我雖然迷糊,但心裡的歡喜可真實得緊……”
想到此處,周身滾燙,呼吸急促,心中越發迷亂起來。
她從未參悟男女情事,純淨如冰雪,此時身處尷尬之境,因三生石而起心魔,一旦情動,登如春水裂冰,洶洶流湧。那深埋壓抑了許久的柔情恣肆舒展,破土紛搖,春藤繚繞,令她更加迷糊混沌,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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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吹來,鼻息之間盡是姑射仙子那清幽淡雅,飄渺如月色的體香,她的髮絲如綠柳拂波,在王亦君的臉頰、脖頸輕輕擦過,麻癢難耐,令他猛一機伶,忍不住戰慄地呼了一口濁氣。
他凝神御氣,苦苦打通經脈,但長留仙子封|穴手法極是怪異,衝擊了不下百次,竟始終不能奏效,微感洩氣。此刻方一停下,卻發覺姑射仙子體熱如火,念力凌亂,大吃一驚,睜眼望去,卻見她桃腮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