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六十天,只要我在家中睡覺,天天如此。我不僅自己裸睡,還要求蘇娟也這樣。我說我們和別人打交道的時候得穿著鎧甲帶著面紗,你我單獨一起時就卸了吧,不然會累死的,讓我們從身到心都徹底休息一會吧。

才結婚時蘇娟很不習慣,特別是冬夏兩季,夏天蓋不住東西,赤身露體她覺得不好意思,冬天氣溫低,赤條條的在被窩中她老感覺有冷風往裡鑽。

也就是一年吧,蘇娟也習慣了裸睡,用她柔軟滑爽的軀體纏繞著我。裸睡增加了我們性生活的頻度,也膠著了我們十年之久的情感。

我特別鍾情於那種半睡半醒之間觸及蘇娟敏感部位的感覺,不論是綿軟爽手的Ru房還是糙感癢手的花茸。Ru房會在我手心若即若離的輕旋下慢慢地挺立起一枚令人心癢難抓的蓓蕾,花茸會在我手指不疾不緩地梳理下暢暢地蓬鬆成一團油油的水草,懵然中的感覺新奇而刺激。那一瞬我忘卻了身邊的女人是誰,她已經抽象,抽象成一具純生理意義上的女體,我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現實還是夢中,就是在現實的人間,那會兒也已變成天堂了。

我不願從自己營造中的天堂醒來,耳聞蘇娟漸重的呼吸,感受她幅度漸大的扭動,我的嘴角會浮一絲愜意的笑,繼續眯著眼睛打我的微鼾,直至蘇娟又羞又氣地捏我的鼻子咬我的耳朵,我才綻一臉壞笑問她:咋的?暴風雨要來了嗎?

越想越睡不著,越睡不著越想,那滋味真真不是人受的,寂寥惆悵而又漫長的冬夜啊,我幹你大爺的。

我索性穿起我那件厚實的睡衣起床,來到客廳泡一杯釅茶開啟電視坐在沙發上,手拿遙控器漫無目的地撳著,我根本沒看到電視機上出了些什麼畫面,只是在心中千萬次地對那些因身邊沒有女人而自蔚的男人們表示著億萬分的理解。

門鈴響起叮咚聲,儘管聲音是柔和悅耳的,我還是激凌了一下,時下很少有人串門兒了,何況是在這個時間。

我從防盜門上的貓眼往外一瞅,沒假思索就開啟了房門,似乎門外的青春女孩並不是位不速之客,而是我約她來的,我已經等了一萬年。

我把門關上說:你來了。

她說:我來了。

你來了啊?

恩,我來了。

琳琳俊俏的臉兒瓷娃娃似的泛著紅紅白白的光澤,我什麼都沒想就伸出我溫熱的手捧住了她的雙頰,潤潤的涼。

琳琳很平靜,無聲地把腦袋靠上我裸露的胸膛。我的睡袍是蘇娟給買的,和服式樣,溫暖的棕紅色,沒有紐扣,只有腰間那條寬寬的繫帶。

我抹掉琳琳頭上的羊絨圍巾,她顯然是才洗過澡,頭髮還有些微微的溼,很涼。

在我的擁攬下琳琳乖乖地隨我進入臥室,我把她扶坐在蘇娟的梳妝檯前的小皮凳上,把空調開到最高檔,暖意在那十五平方米的房間裡迅速瀰漫開來。

我輕輕為琳琳脫去了那件火紅的鴨絨衣,順手拉下她項上的白色絲巾,然後接通電源,用蘇娟的電吹風為琳琳烘乾著頭髮。才結婚那會兒我常為蘇娟幹這活,所以我的動作很專業,我一手持著風機距離適中地對著琳琳的頭髮吹,一手輕快地插在琳琳的髮絲裡撫弄,一種不知什麼品牌的洗髮露那輕輕清清的香氣撲向我的鼻孔,沁入我的肺腑。

琳琳那雙因潮溼而更加晶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我還她一個深深的疼愛的笑。

琳琳的眼睛愈發溼潤起來。

見頭髮已被吹乾,我拿過梳子把女孩的頭髮理平,拉她坐在我的床上後我去廚房用微波爐熱了一杯伊利純奶遞到她的手上說:好孩子,先暖暖手,然後喝了它。

恩。琳琳乖覺地接過那隻透明度極高的玻璃杯,雙手捧著,小口呷飲。

我拉過皮凳,坐在琳琳對面看她喝。我臥室的壁燈在冬季裡是淡淡的桔紅色,它把房中的一切渲染得溫馨而浪漫。略一思忖,我開啟房中那臺精巧的JBL牌CD機,裡面是理查德·克萊德曼演奏的貝多芬作品《獻給艾麗絲》。

我重新回到琳琳對面的皮凳上坐好。

琳琳一氣把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我接過空杯放在梳妝檯上,看到琳琳額上竟有微微的汗液滲出。

琳琳說:老鍾,我來了。

我說:是啊琳琳,你來了。

我想好了,我不要嫁給你了。

哦,好孩子,是我不配娶你。

可是我來了,也許我只來這一次了,也許我今晚不來這輩子就來不了啦。

你不怕嗎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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