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的黴運從七年前和將軍的‘女’兒偷情之後,就一直沒消停過,陸軍部雪藏了他整整七年,這麼長的時間裡只給他一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讓他調查,甚至還把他借調到地方警察局整整三年的時間。
謝里夫是皮埃爾的好朋友,以前一直想找機會幫助他,但是迫於將軍的壓力,他只能偷偷的施加點影響力。直到今年,當少將退伍離開軍隊之後,謝里夫準備拉皮埃爾一把,希望他能夠重回陸軍情報機構裡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皮埃爾的黴運實在是太強大了,接手的第一個案件就這麼嚴重,居然涉及到了嚴重的外‘交’衝突。
皮埃爾衝上去一把就把那名報信的遊騎兵給拽了下來,搶過馬鞭翻身上馬直奔南方衝去“上帝保佑啊,千萬不要發生衝突,千萬不要‘交’火,千萬不要死人啊……”
這時候謝里夫也發瘋了,他騎著戰馬在後面緊追不捨,一邊跑還一邊給身邊的傳令兵下命令。
“你們幾個下葡萄田,沿著斜線衝過去,一定要攔住那些追擊者,千萬不要傷害到東方的客人……”
“該死啊,如果一名中國的政治家死在我們手裡,政fu一定會遭到所有人敵對國家的圍攻指責的,到時候我們就是替罪羊,我們甚至會上斷頭臺的……”
臨時休息地距離第一座哨卡只有兩三公里遠的距離,快馬飛奔只是一會的功夫,就在皮埃爾張嘴大喊的那一刻,一陣讓他驚悚不已的槍聲從東方傳了過來,驚起了一群飛鳥,也震碎了他的心。
“完了,完了,全完蛋了……我怎麼這麼倒黴啊…”皮埃爾掩面差點哭了出來。可是就在這時候遠方又傳來一陣嘈雜的槍聲,當時他的耳朵就立起來了。
“這是什麼聲音?這槍聲怎麼如此清脆綿密?歐洲的火槍我都熟悉,沒聽說過有這樣的槍聲啊?”皮埃爾聽著遠方暴雨炒豆一樣密集的槍聲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時候謝里夫也追上來了“那是斯賓塞…是美國名槍,你離開陸軍時間太長了,你離開情報機構的時間也太久了,美國內戰的情報看樣子你沒有接觸到多少……”
“有救,還有救,這些中國人在反擊,說明大人物八成還活著……”
兩名高階情報官策馬衝入葡萄田,帶著手下直奔槍聲大作的地方衝去。
勃艮第的東北方向是一大片的丘陵地帶,這裡應該算阿爾卑斯山脈的餘脈,地形越往東方走就越複雜。
這時候遊騎兵的速度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小塊的葡萄田中間夾雜著無數的巨巖,就連田地裡面也都是零散的碎石。
戰馬到了這種環境,根本就無法奔跑,十多名遊騎兵只能翻身下馬徒步去追那些偷渡者。
“站住……再不站住就要開槍了……哦,也許他們不懂法語,我換英文再喊喊……站住……”
“換英文也沒有用,他們是中國人,你要喊中國話…”
“放屁,你會中國話嗎?那種天書一樣的語言是人能學會的嗎?”
“你們兩個閉嘴,所有人抄槍……準備‘射’擊…”十多杆前裝線膛槍被舉了起來,對著遠處奔跑跳躍的人影扣動了扳機
。
啪啪啪……一溜槍火劃破晨霧,子彈嗖嗖的向肖樂天他們衝了過去。
“大人小心……”新軍護衛和普魯士情報官們瘋了一樣的撲了上去,把肖樂天和他的‘女’人們壓倒在地。
子彈啪啪的擊打在岩石上,石屑紛飛,其中一名普魯士情報官後心中彈,一下子摔倒在平兒的‘腿’上,嘴裡的血染紅了平兒的斗篷。
“啊…”平兒只是一名教坊司裡出來的‘女’孩,雖然在塘沽經歷過孫三虎圍攻的那一夜,不過也都是在內宅裡躲著,根本就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當時嚇的就叫了起來。
“別叫了,冷靜點……”肖樂天堵住她的嘴,把她和虎妞跟芳官緊緊的抱在懷中“別怕,爺我在這呢,有我護著你們……”
當後面槍聲中斷之時,龍爺一個鷂子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身後斯賓塞轉到手中,對準那些遊騎兵開始‘射’擊。
“反擊……既然已經藏不住了,那就跟他們幹,法國大鼻子也沒什麼了不起……”龍爺現在可不僅僅是綠林高手了,自從經歷過那霸一戰,他對火槍的興趣就越來越高漲。
在無數沒有執勤的休息日裡,龍爺幾乎把時間都奉獻給了火槍‘射’擊上,加上他本來就有暗器的好底子,不到一年的時間龍爺的槍法已經讓馬修他們都瞠目結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