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兩個響亮的耳光抽了過去,嚇混的特普欣頓時清醒了過來。1
“別殺我,求求兄弟別殺我!”
“你放我一馬,我有錢我給你錢!十萬兩夠不夠,不行就二十萬兩好商量啊,四十萬兩買我一條命啊!”
豬山籌等人誰會在乎錢,華族六爵十八等就如絕世美人一樣在前面召喚著他們,這些人要的就是功績,功勞簿上的一筆筆記錄才是真正的財富。
“塞兩把雪,讓這王八蛋趕緊閉嘴!”有中情局官員從地上團了兩個大大的雪球,捏的死硬死硬的,直接就塞到了特普欣的嘴裡,差點沒把他給噎死。
“媽的,你那賣國的錢還是留著賄賂閻王爺吧!估計四十萬兩能給你買一座山的紙錢了,到時候爺幾個給你好好燒一燒!”
一行人得勝而歸帶著俘虜直奔璦琿城而去,這一路上滿驛道全是狂奔的信使還有移防的部隊。
到處都是軍隊,到處都是混亂,一個又一個的營頭在長官的命令下開始向北開拔,報令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杆杆軍旗開始迎風飄揚。
“勇字營接令向北移動,老河口駐防!”
“毅字營開拔向西北方急行軍!伊斯肯河口是你們的防區”
“迅字營、飆字營向四家子村集合,立刻燒炭挖土鋪滿黑龍江冰面”
“城西甲字號庫已經開啟,勇字營去領裝備南營馬料場已經開啟,各部領馬料!”
“所有村鎮徵收牛馬走騾一切大牲口和運輸車輛傳大將軍令啊!所有百姓全部協防!”
多少年沒見璦琿城如此殺氣騰騰了,備戰的氣氛點燃了所有人心中的乾柴,鋪天蓋地的旗幟在空中獵獵作響,大軍如蟻群一樣鋪滿了整個大地。
豬山籌在一支支部隊中艱難的穿行,多虧了他們這一身獨特的軍裝,所有部隊都主動給他們讓開了道路,凡是中情局騎兵所過之處,到處都有人主動的讓開道路。
“瞧見了嗎?這就是東海肖丞相的錦衣衛啊!都是以一當十的奇人異事!”
“乖乖,這麼說陛下動這次兵變的訊息是真的了?”
“這不廢話嗎?肖丞相是陛下的帝師,老師幫弟子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將來肖樂天在海外的地盤,咱們陛下也能繼承呢!這就是規矩”
“哦哦哦怪不得啊!你瞧人家這兵練的,你看這一身的裝備,這得多少錢置辦哦!”
“敢情!那都是丞相打造的天兵天將,沒聽說在歐羅巴洋鬼子的地界都殺了個七進七出嗎?要說特普欣也是倒黴,招惹誰不好招惹了這些人!”
“別說了,你看那馬背上被捆著的是不是將軍?”
“沒錯就是這王八羔子,你還怕他個屁啊!都已經是落毛的鳳凰了,黑龍江一丟他就等死吧!我看也是報應,勾搭羅剎鬼賣國賊還想有好下場?呸”
沒有了權勢的將軍屁都不算,被捆在馬背上的特普欣臊的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看眼前軍隊這個調動的效率他就明白了,琿春已經得到了幾乎全部中層軍官的效忠。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特普欣完全懵了,眼下的一切都是他所看不懂的。
這是一個被晚清官場徹底燻黑了的老油條,他只知道如提線木偶一樣去聽從派系的命令,去爭權奪利,去搜刮民財。
他的心是空的,他沒有什麼為這個國家和民族做點什麼的理想,他也不會考慮什麼子孫後代的福祉,在他的心中第一考慮的是自己的利益,第二是家族,第三是派系,第四則是滿人八旗這個群體,至於其他的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遠太遠了。
直至今日特普欣才知道自己的口碑居然這麼壞,原來黑龍江的軍民們早就已經狠了很多年了。
如喪考批的特普欣被推到了守備府內,僅僅一天時間從主人到階下囚,這身份轉變居然快到了這個地步。
豬山籌使了個眼色,一名士兵用刀子把特普欣嘴裡的雪球給挖了出來,而這時候他的舌頭已經凍的青紫說不出話來了。
琿春陰沉著臉在大堂上號施令,紅木桌案上擺著黑龍江的邊防地圖,周圍圍攏了一圈本屬於特普欣的將官,他們都沒人多看這個賣國賊一眼。
“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必須把我的命令布到璦琿城下游所有可能過大兵的渡口有炸藥的就給我炸,沒炸藥的就鋪木炭、煤渣甚至黑土都行!”
“現在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冰層開始變薄鬆動,只要我們多加一把力,敵人的騎兵部隊就沒法平安的過河”
特普欣看著鳩佔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