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內英國公使和參贊看著電報正在猜測肖樂天有什麼詭計,上海租界內恆利文躲在酒吧內大白天的開始酗酒嘴裡罵罵咧咧詛咒肖樂天下地.la]
奄美大島的湯灣山上,紅髮愛克森聽著敵人陣地上不眠不休的思想攻擊,那些發音怪異的俄文已經摺磨的他要發狂了,肖樂天此刻已經成為了他心中的夢魘。
而在琉球那霸城中,尚泰王舉行了全城遊行狂歡,數十萬市民走上街頭慶祝戰爭的勝利,更慶祝蘇州股票市場和琉球股票市場的同時開業,丞相的畫像在人群中被抬著傳來傳去,萬歲的吼聲驚天動地。
一場海戰,一場陸戰,一場金融戰!肖樂天徹底變成了1869年東亞的狂潮,整個亞洲都被這場風暴所席捲。
致遠號在長江上逆流前行,航道中間沒有任何一艘船敢搶丞相的風頭,那些耀武揚威的西洋貨船,遠遠看見致遠號駛來趕緊嚇得讓開主航道,兩船交錯之時船長和水手們無不脫帽鞠躬致敬。
更讓大清百姓瞠目結舌的是,大清國的五爪金龍旗也升了起來,身穿龍袍的同治帝居然亮明瞭身份接受萬民的朝拜。
一時間大江兩岸的官民全都蜂擁而至,上一位下江南的清朝皇帝還是乾隆爺呢,六下江南的故事早就已經成了傳奇故事在戲臺上傳唱。
八十五年了,整整八十五年過去了,從乾隆爺第六次下江南到如今整整過去了八十五年,這次同治帝的突然現身徹底震動了整個南中國。
地方官都瘋了一樣,他們開啟府庫動用所有金銀,把全城富戶逼到一起樂輸銀兩,沿江綵棚都是臨時搭建的,黃土墊了一層又一層。[
凡是致遠號路過的地方,地方官和仕紳百姓們跪的黑壓壓一片,所有人的山呼萬歲,人們懇求皇帝能夠賞龍顏半點薄面,來他們的治下看一看。
數千年中國百姓對皇權的迷信,已經融入到了血脈之中,幾乎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聖君和明君的情節,在這種集體的亢奮意識下,同治帝其實只要稍微聰明一點點稍微做做樣子,就能非常輕鬆的取得民心。
載淳當然知道師傅的目的,把自己公開化,這就是要為他的股票市場做宣傳呢,利用皇權的強大加持力給他的經濟佈局提供正統性。
肖樂天是帝師,這個身份全世界都知道,現在帝師在江南推行股票市場幫助江南度過這次的錢荒,這樣的大事件當徒弟的來站站場子也在情理之中。
載淳沒有絲毫的怨言,他希望師傅能多多的這樣利用他幾次,多拿他當民情民怨的擋箭牌,只要能讓他多看看自己的子民,他寧可讓師傅利用。
載淳頂著烈日站在高高的艦橋上,向大江兩岸的民眾揮手致意,其實行駛在長江正中的致遠號,距離兩岸還遠著呢,百姓們根本就看不見戰艦上的同治帝。
人們能看見那艘船,和桅杆之上飄揚的巨大五爪金龍旗就足夠了,只要他們知道皇帝在上面,他們精神信仰中的聖君明主在上面那就夠了!
“皇上萬歲!”兩岸百姓磕頭如搗蒜,吼的聲嘶力竭,甚至有老人激動的痛哭流涕都暈了過去。
沿途無數地方官跪在黃土中高喊萬歲,手裡捧著自己寫的稱頌聖君的摺子,也不管載淳能不能聽到,一個勁的喊自己的名字和履歷,這些小官不奢望能有皇上接見的機會,但是他們依然想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小官們只能在岸邊吃土,但是到了府臺、道臺級別以上的官員那就膽子更大了一些,甚至還有滿人駐紮在江南的武官們,那都是皇帝的家奴,他們自然特權更大。
無數遊艇、畫舫、甚至洋人的小蒸汽明輪船都被徵用了過來,上海道
4000
蘇州府、太倉府、揚州府、常熟、鎮江所有地方大員們乘坐小船全都彙集到了致遠號兩側,如眾星拱月一樣護著戰艦前行。
“皇上萬歲!萬萬歲!來我們常熟看一看吧!常熟百姓盼望天顏已經望眼欲穿了,求陛下移駕啊!”
“揚州府已經打掃名園,地方仕紳懇求陛下上岸啊!”
“求陛下來蘇州蘇州股票市場已經掛牌交易了,陛下來看看吧!”
大江之上到處都是亂哄哄的請安、稱頌聖上的吼聲,載淳現在已經醉了,他在紫禁城裡雖然沒少聽這種稱頌的聲音,沒少見官員給自己磕頭,但是那都是程式化的流程,看著就沒誠意。
但是今天不一樣,這些大清國的中級官員們,在北京城內都無緣和皇上說話,此刻能在他們任上接駕,那是何等榮幸之事,這樣的請安稱頌就帶來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