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改,對他施以自信的關愛,那愛恰似濃厚,醇美的醉人美酒,一朝盡洩端到他的嘴邊。四十歲的女人,重又拾到了少女戀愛的感覺。他喝下我的酒,一仰脖,一口乾,樣子酷又悲壯,我又自責我的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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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一天天地飛快,轉眼到元旦。老公他上外地開會,他走了,真捨不得,怕這塊失而復得老玉飛走了。臨行前,在他的臉上吻了無數個吻,要把他整張臉密封起來,要把他整個人掌控在掌中,無活他到那裡。他忙中偷閒地說出一句,世界上不測的河流不是大江大河,不是懸河,是愛河。
重又回到一個人寧靜度週六、週日。這次他人雖然走了,他的身形裝在我的心裡,他的體味永留在我的枕邊和唇邊,對著暖融融的陽光我編織著美好的憧憬。一隻烏鴉似飛賤從我眼前晃動羽翅,發出苦呀的聲音,“啪”地拉下堆穢物。自覺晦氣,老公走了,會不會再回來呢?這只不吉的神秘烏鴉。我討厭自己的抑鬱症,夜裡做了一宵胡思亂想的夢。
新的一天又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白天,想給老公打電話,又恐打擾他的工作。於是,懶在床上又亂想起來。這時,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催我起床了,從貓眼裡看起一位女子,正氣沖沖地按鈴,我拉開里門,問找誰呀,“找你”“我不認識你,找我”?“認不認識,不要緊”。對這個不速之客,欲拒之門外,她急了,說:“你搶走我老公”。此言一出,以安裝在我心頭的定時炸彈突然引爆,不過卻炸暈了我。“我搶你老公,你發神經呀”。“天底下發神經的人真不是我一個呢!你搶我老公,還說我發神經。他購豪宅,養女人,天底下淨沒良心的男人呀!”她一頓嚎貶,我強壓怒火,“你把話講清楚,不然打110,再上法庭告你侮辱、渄滂”。馬上她像白骨精收斂成一位女人。“老玉他是我老公,他在外面包養你,沒想到他變態,屬戀母型,包養成熟味”。我強壓心頭火,恨不得啐她一口水。十多年的夫妻,我把青春給了他,他欺騙了我,他發毛主席語錄似的保證,“作為一個黨教育多年的國家幹部,對婚姻百分百地忠貞”。我信她的話了,老公曾經習慣用語。“你有結婚證嗎”?“老玉說他前妻在國外工作期間遭遇意外,被宣告死亡。夫妻關係自動解除,我和他算事實婚姻”。“等一等”我打斷她的旁白,問她是否事實和法律依據。“老玉當著律師面拿出一沓涉外法律文書包括中英文讓我看,而且律師也是依照法律給我諮詢的”。我想她一定是鑽進法律的牛角尖了。“我是從他身上的味道上辨出他在外有女人,這女人有一定的品味,不是那種逢場作戲的,也不是那種庸脂俗粉。我做過香水、化裝品買賣”。
為徹底讓她明白,我把她請進屋。我倆說了一通,事關每個人的隱私也不便張揚。在她品茶的功夫,我把結婚證書遞給她看,她睜大眼,看、看著看著,眼睛恢復不了原位。眼淚嘩嘩地流,她恨老玉不光在身體上欺騙她,在法律上也在玩弄她。她罵老玉“你這個騙子,我和你沒完,我和你拼了”。她歇斯底里地狂躁,我靜靜座在那裡,任她宣洩,一通暴風驟雨過後,她說:“鍾姐,來這前,準備和你魚死網破,可見你第一眼,覺得你那種經歷滄桑和憂傷的女人,不屬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是受害人,老玉不光欺騙你的感情,還欺騙你家族的錢財”。我叫停,“你說什麼錢財”?“他騙財,告他詐騙。”“我有什麼財”。“大公司董事長沒資產”?我越聽越糊塗,越聽越覺得有文章。“鍾姐,老玉是靠你家發跡的吧?”我認真地聽,示意她繼續講:“鍾氏企業,一年光逃稅就上百萬”。“你見過營業執照嗎”?“怎麼沒見過,我負責財稅的會計,不過同董事長你還是第一次見,剛才看見結婚證的名字才知道”。聽到這,我明白了大概。老玉他官場上翻雲覆雨的那一套,使起來駕輕就熟。在他手裡,又有什麼神話不可以出現呢!
節後第一個工作日,我委託一名律師幫我查詢鍾氏集團企業的法人,代表姓名,企業資產出資情況。很快,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機打的企業註冊情況:鍾氏集團法律代表人,鍾小曼;註冊資金,三千萬;企業性質,有限責任公司;住所……我如夢方醒,難怪老玉對我如此厚愛,我對他當然是非常重要,他說為我賣了一筆價值不菲的保單,他給我開了一家公司。他少說了,他的所做所為是在洗黑錢,這個我懂。用我常一個人百無聊賴看警匪、破案片學出來的法律常識,老玉他借我名開公司,證明他把挪用、貪汙的國家財產,轉移在我的名下,逃避他的罪責呀!狐狸尾巴露出來,如何揪住他的辮子將他整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