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卡車,尤其是那輛由機場提供的大型巴士,在小心的超車過程中險些與猛烈搖晃著的集裝箱卡車來了個親密接觸,讓那些本來就極其鬱悶的洲議員們驚叫著豎起了一片中指,惡狠狠地咒罵起來。
當那輛機場提供的巴士艱難地超過了集裝箱卡車之後,看起來破破爛爛的集裝箱卡車漸漸地減緩了速度,停靠在了路邊。從迅速開啟的集裝箱大門中跳出來的幾個精幹的小夥子一言不發地抬出了兩張擔架床,利落而又小心地將昏睡著的鬼龍和重傷的晁鋒抬上了集裝箱卡車。從隱隱透出燈光的集裝箱大門處看去,外表粗陋的集裝箱裡竟然有著一整套的醫療急救裝置,甚至還有一些貼著美國陸軍標記的戰地救護箱。兩個負責保護鬼龍和晁鋒的輕傷戰士不由得低聲驚歎道:“這玩意,倒真是個不引人注意的城市戰地救護車了!可是,美國佬的陸軍急救裝置,你們是怎麼弄到的啊?就算是在黑市購買,那些賣家也不會傻到留下標籤吧?那豈不是暴露了他們的進貨渠道了?”
從車裡跳下來的幾個小夥子中,一個留著極短的平頭的小夥子輕聲答道:“我們就壓根沒買!那都是我們剛剛從美國陸軍醫療研究所裡面搶來的,哪有時間去掉上面的標籤?你們不是說過了麼?就怕鬧得不大,能夠把紐約鬧翻了最好!車上還有兩個人,趕緊的抬到你們的車裡去。事發倉促,我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找到兩個太像你們的傷員的替補人選,你們湊合著用好了!”
看著兩個昏迷著的傷員從集裝箱卡車中被像是扔垃圾一般地扔了出來,駕駛著名貴轎車的戰士忍不住伸出頭來問道:“你們從哪裡找來的兩個代替品?”
正在關閉集裝箱卡車的青年飛快地回了一句:“一個是越青幫老大的侄子,那個包滿了繃帶的,是井田組的二把手。兩個都已經被打傻了,不會有紕漏的!兄弟們,祝你們好運!”
絕塵而去的大型集裝箱卡車剛剛消失在最後幾輛名貴轎車的視野中,殿後的劑量名貴轎車立刻跟上了已經駛出了一段路程的車隊。在幾次有節奏的閃燈之後,載著那些垂頭喪氣的洲議員們的大型巴士立刻拐上了一條通往廢車場的小道,在堆積如山的廢棄汽車邊停了下來。
看著那些洲議員們帶著驚恐的目光,兩個手裡拿著自衛手槍的戰士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大聲命令道:“交出你們身上的錢包、首飾和一切值錢的東西,包括你們的名貴西裝!”
在槍口的威逼和帶著呼嘯聲飛來的大耳光中,所有存心抗議的議員們識趣地交出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再帶著十萬分的不情願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後被趕下了巴士。兩個拿著手槍的戰士似乎並不滿足於已有的收穫,先是用那些議員們拔下來的內褲堵住了他們的嘴,再用一些結實的彈力繩索毫不留情地將那些赤條條的議員們背靠著背捆綁成了兩堆奇形怪狀的人肉團,這才帶著滿意的神情跳上了那輛一直沒有熄火的巴士,頭也不回地衝著廢車場外衝去。
瑟瑟寒風中,已經習慣了坐在溫暖的房間中享受生活的議員們不約而同地開始了同樣的動作——哆嗦!
在紐約市郊的廢車場,除了那些偶爾需要個安靜場合開個毒品或濫交聚會的三流混混,誰還會在天寒地凍的深夜跑到廢車場裡來轉悠?要是這麼凍上一夜,恐怕不到天明時分,至少有一半的大人物將會被活活凍死,而另一半恐怕也要因為重度肺炎在醫院裡呆上好一段時間了!
在張望了周遭的環境之後,被捆綁起來的議員們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緊密依靠在了一起,不顧腳下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玻璃茬是不是會割開赤裸的腳板,更顧不上是不是會在那種不協調的跳躍中摔斷自己的肋骨,一個勁地朝著遠處隱隱透出亮光的地方蹦去……
希望上帝保佑,在廢車場重看守的那些酒鬼或癮君子們還沒有睡著,只要能夠解開捆綁著自己的繩索,再打上一個電話,那麼在很短的時間內,所有人將會脫離著地獄般的尷尬場面,到時候,那些該死的傢伙將會因為冒犯了永遠不該冒犯的人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哪怕是翻轉了紐約,也要叫那些傢伙死無葬身之地!!!
足足蹦達了兩個小時,當一堆巨大的篝火終於出現在已經渾身汙垢和摔傷後的青紫的議員們面前時,不止一個議員因為那堆用廢塑膠和破輪胎點燃的篝火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終於得救了啊!!!
看著在篝火邊混混欲睡的幾個明顯抽足了大麻的小混混,所有被堵住了嘴巴的洲議員們從直著的喉嚨裡發出了平生最大的嚎叫聲!
乍然看見這麼兩個巨大的人肉堆,那些在篝火邊抽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