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向正,我還真不知道你那張死人臉上,還有一張同樣會說謊話的嘴。如果說我們完成了任務,我怎麼聽不見你們的聲音裡有一絲的輕鬆和快慰?如果說我的傷勢並不那麼嚴重,恐怕廚子早就站在我身邊鬼喊鬼叫著奚落我夠倒黴,而禿子也早就要在我的嘴裡塞上一支香菸了吧?禿子呢?怎麼沒那傢伙的聲音?也掛彩了?”
儘管向正在第一時間裡用另一隻手抓住了李文壽的肩膀,但李文壽的雙手依舊不自覺的顫動了一下。
而這一下微微的顫動,也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不知道是藥物的作用,或是秦椋的心中已經足夠平靜,秦椋的臉上沒有了那種痛苦的痙攣,反倒是一臉的寧靜平和:“禿子不在了,是麼?還有多少兄弟傷了?”
看著秦椋臉上的神情,再看看秦椋胸前的幾處明顯淤傷的位置,按住了秦椋肩膀的李文壽輕輕的鬆開了手,朝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向正微微搖了搖頭。
看慣了戰場上的生生死死,對於一個迴光返照的兄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稍微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神,李文壽的聲音變得穩定而又低沉:“我們丟了是個兄弟,其中包括禿子。現在我們是在一個四級隱蔽點裡面,出了些紕漏,我們只能等著。”
秦椋微微的張開了嘴唇:“廚子,給支菸。他媽的,以前找你要支菸,你小子老是婆婆媽媽的,非要我答應給你改槍了才行!你就不知道我懶得跑那幾步路自己去買菸麼?”
叼上了李文壽放到自己嘴角的香菸,秦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輕輕地吸了一口:“實話告訴你,你的槍,我從來都沒改過!一支好的輕型武器,是經過了無數次的實戰驗證之後,才能確定它在武器界中的地位。你想想看,AK槍族的或是M槍族的自動步槍,都說是有缺陷的武器,可是全世界那麼多改槍或是造槍的高手,怎麼就沒能琢磨出來另一種能夠取代它們的武器?你的手比較小,腕力也不足,如果用慣了我改動過的槍支,那麼你很可能失去對那些沒有經過改動的槍支所應有的槍感!關鍵時刻,那一點點槍感,可是能夠救命的!”
微微地張開了嘴唇,秦椋再次地從李文壽送到了嘴角的香菸上吸了一口煙:“向正,你和晁大官人的槍我曾經改動過的,你的手和眼神很穩定,但有時候太穩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吧?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向正輕輕地拍拍秦椋的肩膀:“知道了!太過穩定,有時候就會僵化,而僵化會導致下一發子彈出膛的速度慢上那麼一點點!”
微微地晃了晃腦袋,秦椋的聲音漸漸地低沉了下去:“我累了,有空幫我去看看我師父的那兩個孩子。關上燈好麼?讓我好好睡一會,不用叫醒我了。。。。。。”
再次地拍拍秦椋的肩膀,向正默默地關上了車廂中的燈,拉著李文壽跳下了車廂。
再次的靜默更為叫人窒息,而獨自留在了黑暗中的秦椋那微弱的喘息聲也漸漸的停止了下來。
沒有人再看看那漆黑的車廂,更沒有人願意去確認一下,秦椋是不是已經。。。。。。
從車廂中跳下來之後,向正一直坐在靠近地下車庫入口的一張椅子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牆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向正身邊的李文壽驚訝地發現,向正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那修剪得極為整齊的指甲已經深深地扣進了雙手的肌肉中。而向正的嘴角,竟然也在輕輕地顫抖著!
彷彿是自語,又彷彿是想要找個不存在的傾訴物件,從向正喉嚨裡發出的聲音,竟然是那麼的充滿了哀傷:“禿子那傢伙,永遠都是個傻乎乎的德行。成天不多說一句話,可是有時候卻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惡作劇。
而秦椋,看起來很循規蹈矩,但腦子裡卻總是有一些花樣翻新的念頭,經過他的手改動或是維修過的槍,可以說是我見過的、用過的最好的武器了!
我知道,在我們的小隊中,我是個最不容易打交道的人物。可是,我原本不是這樣的啊?
我從小就是一個人。十四歲時,父母出意外死後就被舅舅家收養。他們一家人都不喜歡我,我覺得那無所謂,因為我也不喜歡他們。在那個家裡,我幾乎從來不和他們說話!
上學的時候,學校裡的老師和同學也討厭我,因為我總是曠課,而且從不參加集體活動,可我的成績還是很好。
好學生都聽話,不屑於和我交往,而差一點的同學,也會因為我取得的成績把我看作是異類。而當我在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