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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屋裡三個女人齊齊嘆氣,空有嬌顏,悅己者卻無執子之心,做女人實在太難了。
就很無奈。
“對了,廖公子什麼時候來府上的,怎麼昨天沒見到他?”傅月池疑惑道。
“聽說是昨個兒夜裡,呃……”
老管家語噎停下,在傅家姐妹的催促下,硬著頭皮道:“老奴也是聽說,據府中侍衛王首領的表哥的二姑媽的小舅子的鄰居,也就是老爺的轎伕所言,昨晚親眼看到那位公子要翻兩位小姐的院牆,被回府的老爺當場抓住。”
爹爹好不省事!
傅家姐妹齊齊皺眉,廖文傑想翻院牆,讓他翻就是了,這麼一修身養性的正經道士,難得想親近一下女色,為什麼不成全他?
……
京師外,僻靜小廟。
燕赤霞推開廖文傑遞來的糕點,表示粗人一個,吃了精細玩意兒只會反胃。
說罷,一罈星光美酒開封,噸噸噸便豪飲了起來。
“一大早就空腹喝酒,燕大俠也不怕喝壞了腸胃?”
“那是別家酒水,你帶來的美酒什麼情況,你心裡沒點數嗎?”
燕赤霞反問一句,一點也不給陸地神仙面子,別說陸地神仙,天王老子來了,他也是這副脾氣,看不慣就滾蛋,省得耽誤他醉生夢死。
“話雖如此,但凡事都講一個度,照你這種喝法,不醉死也得淹死。”
“求之不得。”
燕赤霞抬手捋下鬍子上的酒水,放在嘴裡咂了咂:“你一不去找崔鴻漸敘舊,二不去尚書府談情說愛,來找我這個糟老道做什麼?”
“要變天了。”
“什麼?”
燕赤霞沒聽明白,有廖文傑這尊陸地神仙在,誰敢變天,皇帝老兒嗎?
可笑不自量,一巴掌過去讓他變成先帝。
昨天比劃了幾招,燕赤霞深受挫折,心裡比誰都清楚,除非廖文傑自己願意,否則沒人能在他面前蹦躂。
縱然是當年的黑山老妖、樹妖姥姥、普渡慈航復活,三頭大妖聯手,也都是廖文傑一巴掌的事兒。
這人間雖不太平,但已不敗了!
“時間到了,燕大俠別喝了,咱們去辦正事吧?”
“能別打啞謎嗎?”
“那就不打啞謎,我們去賺大功德。”
廖文傑笑著將酒罈移開,抬手搭在燕赤霞肩上,帶其消失在原地。
……
皇宮。
深宮大院,皇家氣派威嚴,隱有龍氣鎮壓,驅散灰濛霧氣無法靠近。
皇帝鬚髮皆白,一身黃袍臥床,頭上還裹著一條黃巾,床側位置,幾名老臣跪伏,看架勢,是要傳遺詔,立下繼承皇位的皇子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門外幾位皇子來回踱步,更有人偷偷和侍衛、宦官眉來眼去,一旦時機不對,便學趙高和胡亥的先進事蹟。
有一說一,這些皇子挺有自知之明,紛紛自比胡亥,無人敢稱扶蘇,感覺自己這把應該是穩了。
再說龍床之上,皇帝臨死前還在糾結該傳位給誰。
他那幾個兒子各方各面都很爛,爛得無比均勻,爛到無可救藥,以至於他們再爛一點,都不會顯得很突兀,而是給人一種他們本就該這麼爛的感覺。
有時,皇帝自己都會拍案叫絕,驚歎自家不成器的兒子們爛到了無懈可擊,爛出了前無古人的境界。
但凡裡面有個在比爛情況下稍顯出色,太子之位早就定了,也不至於拖到臨死都在糾結。
可惜,這些皇子沒有出色,人均突出一個‘色’字,唯獨在傳宗接代上是把好手。
“幾位愛卿,朕……你們照舊拿個主意吧。”
“……”xn
傅天仇等人聞言紛紛搖頭,位極人臣很有自知之明,皇帝說這種話,千萬不能當真,哪怕他發自內心,也要當假的來聽。
“唉,朕執政多年,天災人禍不斷,內憂外患,國力一日不如一日,更有大妖禍亂朝綱,害文武百官性命……”
皇帝喃喃自語:“人說‘天降大災,聖賢不明’,人間疾苦是天子不仁所致,朕雖不是什麼守成之君,但日夜操勞姑且也算勤勉,現在朕算是想明白了,連兒子都教不好,果真是昏君一個。”
“陛下糊塗啊!”
“陛下英明神武、文治無雙,是千古難尋的中興之主,是臣等無能,累及陛下蒙了不白之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