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之術她也有所研究,可這段怎麼就聽不懂呢?
“公子懂的真多,但頭疼腦熱十分難受,能否藥到病除?”
“是藥三分毒,只是發燒不建議吃藥,降降溫,多喝水就行了。”
廖文傑收起白布,合上藥箱便要告辭:“聽白姑娘所言,應該也是懂些醫術的,區區風寒感冒難不倒你,我就不打擾了。”
“等等!”
白素貞抬手拉住廖文傑的衣袖,好不容易把人騙進屋,不肯輕易放他離去,面露愁容道:“實不相瞞,除了頭疼腦熱,我這兩天茶不思飯不想,胸悶氣煩,腦海裡全是公子的影子,這又是什麼毛病?”
“應該是抑鬱了,建議多出門走走。”
“……”
白素貞聞言翻翻白眼,捂著胸口道:“公子看都不看一眼便輕易做出結論,是不是太武斷了。”
“那依白姑娘之見,怎樣診斷才不算武斷?”
廖文傑眉頭一挑,總不能是摸摸胸口吧,那也太假了。
“既然是胸悶氣煩,起碼也要摸摸胸口才能判定病因。”白素貞眉梢輕挑:“說來也怪,自從公子出現,心跳又快了幾分。”
這麼不聽話的心,不如扔了算了。
廖文傑暗暗吐槽,直言道:“大夫,男女有別終歸不妥,咱們還是把脈吧!”
“有些病只靠脈象是診斷不出來的,還是求真務實些比較好,至於男女有別……”
白素貞緊了緊廖文傑的手腕,楚楚可憐道:“你是醫,我是患,男女有別比不過救人為先。”
“有道理,是我糊塗了。”
廖文傑點點頭,在白素貞一臉錯愕的注視下,爽快抬手按在了她胸口。
白素貞:“……”
咦,怎麼這次不推辭了?
十來個呼吸過後,廖文傑收手,嚴肅臉點頭:“確診了,是抑鬱,建議多出門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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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窗沿下,小青撇撇嘴,自家姐姐就是矯情,早用她的辦法,明年的今天,廖文傑就該做父親了。
可惡,難道真要用小青的辦法?
屋內,白素貞憤憤磨牙,她的心意表達得再明顯不過,廖文傑不上鉤,或者說拒絕上鉤,純屬揣著明白裝糊塗。
好氣呀!
老孃有什麼不好,你不肯上鉤,我偏要你上鉤!
就在白素貞咬牙切齒的時候,廖文傑眉頭一挑,屋外貓著的小青慘叫不止,長尾掃過,在窗前劃過黑色陰影。
“白姑娘,你妹妹似乎……”
“她沒事的,可能是偷聽撞到牆了。”
白素貞臉上閃過一抹慌亂,見廖文傑朝窗邊走去,戲也不演了,快步下床來到廖文傑身邊,攬住他的脖頸吹出一口白煙。
香風撲鼻,廖文傑腳下一晃,依靠在白素貞肩頭昏睡過去。
“好險,差點就暴露了。”
白素貞拍了拍廖文傑的後背,推開面前窗戶,對露出蛇尾的小青不滿道:“讓你平時好好修煉,你不聽,現在好了,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
“姐姐快救我,外面有人設壇做法……”
小青趴在窗下縮成一團,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硫磺味令她痛苦不堪,死命甩動深綠色長尾。
“知道了,你再忍忍,我這就把臭道士趕走。”
白素貞搖了搖頭,一手扶住廖文傑,一手端起桌上茶杯,潑水揚至半空,施展呼風喚雨的法術。
……
白府外,一大兩小三個身影堵門,身形消瘦的眼盲道士名叫‘全真子’,三天前順著妖氣尋到姐妹二人的落腳點,算好良辰吉日,於今日上門捉妖。
“這頭蛇妖有千年道行,捉了回去上爐煉丹,可助我反後歸先,法力更上一層樓……”
“師父,硫磺味都散開了。”
“妙啊,剛好時機已至。”
全真子大喝一聲,揮手取出木劍,劍指並鋒,直指白府虛幻院門:“你們兩個護好法器,準備捉妖!”
轟隆隆———
烏雲滾滾壓下,天降驟雨,一個眨眼將師徒三人淹沒在雨幕之中。
環繞白府一圈的硫磺粉末被雨水衝散,連帶著將全真子的信心也衝散不少,他掐指捏算,嘀嘀咕咕著算漏了什麼東西。
“師父,還捉妖嗎?”
“蛇妖懂得呼風喚雨之術,法力比我想象中高強不少,不對,除了這個,還有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