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懵逼,右眼迷茫,邊上小和尚們怒視降龍,對其瘋言瘋語忍無可忍。
“住持,他是瘋子,不用理他,趕出去就行了。”
“可我覺得他說話條理清晰,不像是瘋子,而且在他很小的時候,我就很欣賞他了。”
法空笑了笑,對小和尚說道:“去,那一件僧袍過來。”
“好的,住持。”
小和尚低頭離去,心有憤慨,不想便宜冒充降龍羅漢的李修緣,便從雜物間裡取來了一件破破爛爛的僧袍。
“完美!”
降龍見之大喜,雙手接過披在身上,穩了穩又髒又臭的僧帽:“師父,按照咱們這的慣例,你給我取個法號吧。”
“看你瘋瘋癲癲的,就叫濟癲好了。”
“好名字,要不是師父你法力稀疏平常,我都要懷疑你是大佬轉世了。”
降龍……不,現在應該叫濟癲才對,笑呵呵摟住法空的腦殼,按在懷裡拍了拍,對自己的造型和法號無比滿意。
嘭!!
就在這時,一片哀嚎傳來,只見國清寺門口,跌跌撞撞跑進來幾個乞丐。衣衫襤褸,鼻青臉腫,原本個個孫長老,現在距離二師兄只差一個沙師弟。
隨之而入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壯漢,為首的黑袍男子長髮披肩,雙眉火燒燎繞,十足的惡人之相。
九世惡人袁霸天。
“嘶嘶,要不要這麼好運,九世惡人主動上門了。”
濟癲望之大喜,餘光瞥到乞丐群裡,有一個資質特別出眾,生來就該是乞丐命的邋遢乞丐,又是一團涼氣入口:“九世乞丐也在,簡直不能再好了,這把穩了!”
“袁霸天!!”
和濟癲不同,寺裡的香客們看到袁霸天以及一眾走狗,嚇得臉色蒼白,護住自己妻女,盡數朝寺院後門跑去。
“哈哈哈,哪裡走,全部都給我留下。”
袁霸天大手一揮,懶得搭理臭乞丐,讓小弟們衝進大殿,他要在觀音像前求幾個孩子。
這一年來,他每天不是被人扁,就是在被人扁的路上,一世惡名喪盡,幾乎淪為茶餘飯後的笑柄。
但是沒關係,這麼多次都沒把他打死,對方明顯心有顧忌,既然如此,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今天,傷勢養了七七八八,他便迫不及待招來座下走狗,欲要重振袁霸天可止小兒啼哭的兇名。
和尚們嚇得緊閉殿門,濟癲則搓著手上前,一人擋住袁霸天和他的走狗。
“臭和尚,你……我嗶,你怎麼這麼臭?”
“不臭怎麼叫臭和尚,施主你說是吧?”
濟癲挑挑眉,笑容無比慈(y)悲(dang),換成別的和尚,這張笑臉可能會很出戏,可他卻能完美駕馭,讓人覺得他是個高僧的同時,還覺得他欠扁至極。
“d,笑得比老子還醜,給我扁他!”
……
大殿裡,法空住持蹲在門前,小心翼翼探頭向外看,見濟癲一個人包圍一群惡漢,使出佛門物理慈悲渡人法,微微搖頭,唸了聲佛號。
“大師,是不是覺得有點難?”
廖文傑從樑柱後走出,站在法空旁邊,朝濟癲努努嘴:“我聽說修緣是降龍羅漢轉世,在天庭和人打賭,下凡渡九世惡人、九世乞丐、九世野雞,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阿彌陀佛,世間已沒有李修緣,或者說從來就沒有李修緣。”廖文傑面前,法空就不裝了,直言表明知道這麼一回事。
“大師,別演了,我知道你是誰。”
廖文傑小聲道:“恕我直言,這位降龍羅漢急公好義,性子有點操之過急,雖然他一心向人,卻又小看人心,這次賭局怕是要輸啊!”
“有廖施主在,濟癲有驚無險,無慮也。”
“此言差矣,廖施主一介凡人,能幫法海已經是極限了。”
廖文傑小聲bb道:“大師,你看這漫天神佛,再看廖施主,小小一粒螢火之光,在地面上或許可以耀眼奪目,放到天上就不行了,他憑什麼和皓月爭輝?”
“施主無需憂慮,此天非彼天,此仙非彼仙。”法空意味深長笑了笑。
“還是那句話,世界有多少世界,仙佛又有多少仙佛?”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施主認為只有一個,那便只有一個,施主認為有無數個,那便有無窮無盡個。”
法空雙手合十:“好比貧僧,是無相,是法空,也是有相,也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