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被打出妖身,白素貞揮手舞開水袖,森森妖氣之中,隱有仙光庇護,牢牢護住了自己和妹妹。
“好妖孽,既有成仙之意,卻還留戀紅塵……”
法海眉頭緊皺,白素貞自誤也就算了,還想拉廖文傑下水,用心著實險惡,他冷哼一聲:“雕蟲小技竟敢班門弄斧,今日收服你們,鎮壓金山寺腳下,不論是對你們自己,還是對我師兄,都是一樁劫難了去。”
“袈裟!”
法海低喝一聲,身披的白色袈裟活物般騰空而起,迎風漸長,取代陰沉天幕,籠罩一方天地。
“般若叭嘛吽!般若叭嘛吽!般若……”
佛音迴盪天地之間,白色四方天空綻放金光,如同一隻遮天大手,攜無盡威壓朝白素貞和小青壓去。
“疾!”
白素貞丟擲素色長劍,銀光點破金光,欲要撕裂遮天大手,遁開一條生路。
可惜法力相差懸殊,法海早已今非昔比,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漫天金光匯聚而來,叮一聲彈開銀芒,震得白素貞臉色蒼白,嘴角溢位一縷鮮血。
“好強的法力,這和尚竟如此厲害……”
白素貞心頭大駭,想來想去也不明白,自己和小青本本分分做人,為何會招惹到這種禍事。
真就在劫難逃?
看了眼蔫巴巴的小青,她緊咬牙關,劫難在前,逃不過也要逃,至少要逃過一個。
江面洪流滾蕩,白素貞使出翻江倒海的神通,撐起八根水龍捲立柱,抵擋遮天大手從天而降,同時御風而行,帶著小青朝東方遁去。
佛光壓制,小青全身無力,倒在白素貞身上虛弱說道:“姐姐,你帶著我是逃不了的,現在把我扔下,你能多幾分脫身的可能。”
“閉嘴,要不是你平時疏於修煉,只知道吃喝玩樂,今天也不會連一招都走不過。”白素貞責怪一聲,緊緊抓住妹妹,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
“哼,這樣的法術也死撐,想過我的袈裟哪那麼容易。”
法海冷眼漠視,揮手掃下拂塵,只見白色絲線化束,無止盡般延伸而出,以一招橫掃千軍將八條通天連地的水龍截斷。
沒了立柱支撐,袈裟降下的速度更快三分,幾乎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兩女頭頂。
佛光威勢無兩,白素貞面露絕望,遺憾道:“可惜了,今早匆匆離別,只顧著陪妹妹你嬉戲,忘了給相公熬上一碗蓮子羹。”
“收!”
降妖在即,法海毫不遲疑,翻掌下壓,催動袈裟將這方天地蓋住。
白素貞緊閉雙目,抱緊懷中的小青,廖文傑凡夫俗子,今日一別,縱有再見之時,也只能為其墳頭除草了。
“劍化萬千,勝邪神劍,驅妖伏魔!”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素貞不可置信睜開眼睛,袈裟遮天蔽日的金光中,一條紅色血線陡然撕開,顯露其後陰沉天幕。
血氣沖天的妖異大劍劃破長空,自東向西,裁紙般將金光法力加持的袈裟一分為二。
白素貞無視擎天光劍,驚愕的眼眸中只有廖文傑的身影,憑空虛立,血光濃霧環繞,望之極度不祥。
確認沒看錯人,她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原來自家夫君就是法海口中的師兄,去年治水的大神通者就是他。
既然他這麼厲害,為什麼要裝作凡夫俗子?
為何明知道她們姐妹二人是妖,卻佯裝不知,從不點破?
他到底是誰?
為什麼他不是個普通人呢……
原本熟悉的人,此刻卻無比陌生,白素貞緊咬下唇,一番深情付空,滿心怨念夾雜恐懼,沐浴冰涼雨水只有心寒,下意識緊緊抱住了小青。
“姐姐,那人……”
佛光散去,小青臉色逐漸好轉,看清廖文傑的身影,當即驚喜道:“那不是相公嗎,怎麼他這麼厲害,怎麼從未聽他說過?”
“是,是啊。”
白素貞慘笑一聲,矇住小青雙目,壓其頭顱埋在自己肩頭,怒目瞪圓直視廖文傑,要為自己姐妹二人討個說法。
實質化一般的目光嗖嗖戳在後腰,廖文傑心頭一寒,直接選擇無視,遙看法海,沒好氣道:“你這傢伙,總能整出一些新花樣,心魔一茬接一茬,你到底是法海,還是韭菜成了精?”
“師兄,貧僧心魔之劫已經結束,現在是師兄你身墜劫難之中。”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紅粉骷髏,一切皆是空,師兄有大智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