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的白影,眨眼間衝到長燈身前。
快!
身法詭異,變幻無跡,只求瞬息之中的一個‘快’字。
陳公公並指成勾,帶著尖銳破空聲,雙指直插長燈雙目,欲要將他兩顆眼球和整張臉一同撕扯下來。
撕裂風聲撲面,長燈再退一步,老邁身軀氣血如柱,撐得麵皮好似黃銅般泛光,拳印在前,以硬碰硬直轟利爪而去。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陳公公怪嘯一聲,利爪離開拳印,和長燈的黃銅拳頭撞在一處。
嘶啦!
紅光拉開,血滴飛濺。
拳頭手背血肉模糊,長燈頭皮一炸,老妖怪的爪力驚人,銅皮鐵骨無法相抗,怕是隻有金剛不壞之身才能擋下。
他一拳轟在地面,盪開塵埃飛揚,趁勢退後十餘米,染血後背擦過念珠,一聲佛號脫口,雙手撐開,將烙鐵般炙熱散發紅光的三十六顆念珠全部打出。
紅光蒸起熱浪,亦驅散長燈體內陰寒毒氣,他臉色稍加好轉,雙手合十,腳下踏出直徑十米的卍字光影。
陳公公久居地宮,常年不見天日,最怕的就是光熱,他憑此陣加持,有信心和其打個有來有回。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陳公公抬袖遮面,眼中閃過一絲煩躁之意,瞧見之前港島武術協會遺漏下的槍支,狠狠一眼瞪了過去。
數把槍支懸浮而起,準心瞄向長燈,扳機自動扣下,一口氣將彈匣全部打空。
子彈傾瀉而來,長燈袖袍鼓盪,雙手合十胸前猛地一拍。
“喝!”
一座金光閃閃的大鐘虛影扣下,將長燈周身護了個周全,子彈襲來,盡數叮叮噹噹彈開。
“老妖怪,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便是。”
“咱家和你玩玩,你還當真了。”
陳公公面露慍色,起手便是一根銀針射出。
只見銀光一瞬閃至,撞得金鐘嗡嗡顫響,無形光影引動周邊,掀開氣流四下飛舞。
長燈臉色一沉,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陳公公走得是陰柔的武修路數,以詭奇制勝。
畢竟是個陰人。
不曾想,老東西胯下缺了二兩肉,手勁兒還能這麼大。
咣!咣!咣!
一連三道銀光劃過,鐘聲三次響起,金鐘表面裂開細縫,滌盪氣流愈發狂暴不穩。
長燈見狀,口唸金剛伏魔經,三十六顆炙熱念珠化光,攜帶開山裂石之威,呼嘯著朝陳公公砸去。
紅光畫線,編織天羅地網,卻每每慢了一步,奈何不了其中閃爍的白影。
幾個眨眼過後,白影尋出破綻,破開重重包圍,一躍殺入卍字大陣之中。
“佛光普照!!”
長燈大喝一聲,袖袍鼓盪金光,卍字光輝沖天而起,以強大高熱高光,蒸發陳公公體內血液。
就在這時,爪影撕開金光,看得長燈直呼不可思議。
他倉促後退,被利爪在胸前撓開血痕,毒素侵入體內,只覺天旋地轉,前方重影疊疊交錯。
不好!
這老東西已經不是人了!
長燈心頭大駭,顧不得金鐘不穩,盤膝而坐,雙手撐開光芒護身。
咣!咣!咣!
三聲鐘鳴,陳公公豎拳立在原地,長燈身軀摔落十米開外,面上銅色不再,張口便是一口汙血吐出。
“你這妖人,竟然真的不做人了?!”
“做人誰不想,可咱家這具肉身早就半死不活了,有的選嗎?”陳公公吐出一口黑氣,抬手三枚銀針釘在長燈身上。
銀針入體,立刻順著血管遊動,深深蟄伏在他體內要害大穴位置。
“你這禿驢雖本領一般,但也一無是處,做個看門狗足以。”
“阿彌陀佛……”
長燈雙手合十,額頭汗如雨下,極力驅散體內毒素,嘗試著將銀針逼出體外。
“無謂掙扎,咱家倒要看你能逞能到什麼時候。”
陳公公大袖一揮,陰氣道:“四大護法何在,將那群不聽話的狗種好好教訓一遍,讓他們知道不聽話的奴婢是什麼下場。”
說完,沒見四大護法出現,反倒是一股熟悉的氣息緩緩靠近。
“陳三,你站我後面做什麼?”
陳公公一臉玩味看向身後的空地,殺氣如此之重,真當他是瞎子不成。
“稟公公,有人擅闖禁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