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他跳出大掌印,不可思議道:“是如來神掌,普天之下,只有我在七百年前捱了這一掌,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
“如來神掌……”
嚴真雙目微眯,壓住爆起的精光,沒記錯的話,港島的確有一個人會使用此掌法,還是天殘幫忙練成的。
“應該不是,沒這麼快的,這一掌收發自如,沒有五十年的磨礪決計打不出來,龍劍飛都沒練到的境界,我那賢弟……”
天殘小聲嘀咕:“而且,這一掌的掌勢兇狠毒辣,所經所過,生機斬盡殺絕,與其說是如來神掌,倒不如說是如來魔掌,賢弟當時也不是這麼練的……肯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天殘說話聲音雖小,但在場都是耳聰目明之輩,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嚴隊長,天殘前輩口中的‘賢弟’,是哪位高人,港島還有其他隱居的前輩?”長燈問道。
“這……”
嚴真看向天殘,想了想,有這位大哥罩著,報出廖文傑的名字倒也無傷大雅,回道:“他叫廖文傑,是天殘結拜的兄弟,一直生活在港島。”
說到這,嚴真試探道:“以他的天資,早晚也會成為震懾一方的高手,長燈大師在港島應該有所耳聞才對。”
“呃,這我還真不知道。”
“我……我倒是認識一個叫廖文傑的。”
張麗華小心翼翼開口,見一眾高手望來,小心翼翼道:“二十多歲,長得很靚仔,而且非常花心,有好多女朋友,是他嗎?”
“不是!”
天殘搖搖頭,直言道:“我那賢弟確實很帥,總之我沒見過比他更帥的,但他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美人在前如無物,花心和他不沾邊。”
張麗華點點頭,原來如此,是她多想了。
嚴真額頭大汗,屁的不近女色,這裡估計也就天殘會信了。
線索分析到這,懂天殘腳,又會如來神掌的人,別說港島,數遍天下貌似也就廖文傑一人。
可這條推論過於離譜,不符合常理。
天殘幫廖文傑修煉如來神掌,傳其天殘腿使用法門,距今也不到一年,真要是他以這兩門武學虐死了陳公公,那修煉速度……
不可能,這麼一比,其他人豈不是都活到了狗身上。
“禿驢,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常衝子東走走,西看看,在一處角落尋到了一柄黑色斷刃,屍氣繚繞陰氣不散,不知是何邪門兵器。
“這是指甲吧,不得了,得多少年不剪才能長這麼長?”
兩人一人一邊,蹲在屍骨黑爪前研究起來。
“是陳公公的指甲,他將自己練成了殭屍,利爪屍毒駭人,專破橫練功夫,聽他的意思,連金剛不壞之身都能破開。”長燈說道,他花了半個月才將屍毒拔除,蝕骨鑽心之痛想想便心有餘悸。
“這屍臭味,那邊更濃。”
正心和尚嗅著空氣裡的沼氣臭味,在宮廷深處的一處凹陷深坑裡,又發現了幾根斷裂的黑爪。
“此處應該是陳公公喪命的地方了……”
眾人先後走來,天殘比劃著凹陷的巨大掌印,連連搖頭不止:“當真駭人,連打如來魔掌跟吃飯喝水一樣,這份武力,非人力能及。”
“有問題,你們都來看看,這爪子……是崩斷的吧?”常衝子比劃了一下五指緊扣,而後崩飛斷爪的情景。
眾人面面相覷,齊齊看向長燈和尚,黑爪可破金剛不壞之身,認真的嗎?
確認不是陳公公在吹牛?
長燈摸了摸額頭細汗,他也是聽說,然後轉述,詳情不甚瞭解。
“牛鼻子,又到你發揮的時候了。”
正心和尚一巴掌拍在常衝子肩膀上,後者正蹲著研究黑爪,猛地被拍一巴掌,差點整張臉貼上去。
“氣煞我也!”
常衝子大怒,拽起正心的衣領:“只差一點,貧道小命就沒了,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那邊的長燈都能逼出屍毒,你可能也行,了不起破相,想死哪那麼容易。”
“……”
長燈張張口,很想說一句,他被爪子撓的時候,陳公公還戴著護指,不可一併而論。
再看這兩個王八蛋,頓時淡了提醒的心思。
語言的藝術在於言少含蓄,沉默是金方為王道。
阿彌陀佛,他悟了。
“常衝子前輩,你看這個……”
嚴真黑著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