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助紂為虐,他們也不想做走狗,可小命被陳公公捏在手裡,實在是身不由己。
“諸位施主的苦處,貧僧知道一二,不如暫退一旁,待我和陳施主相談幾句,如何?”
“不好,你要是進去,我們老哥幾個怕是要命喪當場。”
幾個老頭齊齊搖頭,陳公公有一手暗器功夫十分陰狠,飛針入體隨血液遊走全身,如果不按照他的命令列事,飛針便會鑽入大腦,神仙難救。
不止如此,飛針抹有特製毒藥,毒素髮作時,中毒者如墜冰窟,大夏天凍得穿棉襖,開空調都沒用。
每三個月,地宮會開門一次,陳公公派遣座下四大護法,挨個上門送解藥。
臨時性的解藥,只保證三個月內毒素不會發作,過了三個月……
此處參考靈鷲宮、黑木崖、神龍島等旅遊勝地,考慮到沒鳥的人設,建議直接參考東方不敗。
“十八個嬰兒的性命,各位施主若是再攔,莫要怪貧僧硬……”
“硬你個臭光頭,少在這裝好人!”
港島武術協會里,一個暴脾氣的壯漢走了出來,指著長燈和尚的鼻子罵道:“陳公公當年來港島,大家都說這是個禍害,就你和雲素老鼻子搖頭,非說他是來養老的,還幫他建造了這個‘茅廬’。”
“現在陳公公撕掉面具不裝了,你又開始裝了,我呸,嬰兒是受害人,我們就不是了?”
壯漢話音落下,響應者眾多,他們深受毒害,一心只為保命,結果長燈這個始作俑者卻當著他們的面說些狗屁不通的道德大義。
這麼會甩鍋,怎麼不去當廚子呢!
“施主錯怪了貧僧和雲素道長了,昔年大協會式微,武術協會也青黃不接,港島急需拉攏強者高手,故而……”
長燈和尚急忙解釋起來,別問,問就是此一時彼一時,當時情況需要。
另外,鬼知道陳公公活到現在還沒死,當時他可沒說自己吃過不老藥。
“別廢話了,我們練武的火氣燥,比不得你們這些人心眼多,今天就把話撂在這,你想讓我們死,我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就是,想進門,先問問這杆馬克沁答不答應!”
“……”
大門前,爭吵之聲越來越響,眼瞅著就要升級成械鬥了。
這時,不知是誰扣下扳機,一聲槍響過後,所有人皆是一驚。
驚→靜→冷靜!
確認只是普通的走火,沒人受傷,兩夥人便從頭開始,又一次語氣溫和講起了道理。
……
“一群慫貨,也就看著帶把,其實都沒種。”陳七不屑出聲。
“這叫成熟,社會上的事,怎麼能叫慫呢!”
廖文傑搖搖頭:“走吧,別耽誤時間了,這邊沒看點,我們去救嬰兒。”
兩隻哈士奇隔著欄杆吵架,老圖了,他看過很多遍,不想再看了。
“你,前面開路。”
廖文傑努努嘴讓陳三前面帶路,並警告陳七注意槍支,在找到孩子們之前,別發生走火的狗血的橋段。
陳三點點頭,而後遲疑道:“一起行動會不會人太多,不如你們在這裡等我,我隱形之後把孩子們帶出來,這樣反倒穩妥一些。”
“一次抱兩個,十八個孩子要跑九趟,還是我們一起……”
陳七提出質疑,說著說著,發現陳三目光平靜直視自己,這才意識到,陳三擔心的不是人多,而是擔心她掉鏈子害大家行跡暴露。
看不起誰呢!
陳七大怒,既然這麼看不起她,那她就不進去了。
“五號、七號,你們兩個留下,我和三號走一趟。”廖文傑拍板決定。
“什麼叫五號、七號,聽起來怪怪的……嗯,你是幾號?”陳七眯起眼睛,去掉‘可能’,很自信,廖文傑就是搞顏色。
“入鄉隨俗,你們可以叫我陳九。”廖文傑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穿馬甲的時候,只要不是廖文傑,叫什麼都行。
“陳九已經有人了。”
“那就讓他改掉。”
“陳九是個傻大個,從小就醜。”
陳七一臉看笑話的模樣:“你用這個名字,只會讓我把你也代入成醜鬼。”
“是不怎麼英俊……”
見廖文傑看來,陳三雖懶得搭話,還是老老實實道:“陳九是個沒有感情的光頭,和我、陳七同屆,他被陳公公洗腦洗得很徹底,只知服從命令,是其得力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