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兩位掌門神色駭然退後,此時再看黑袍人,只覺氣勢驚人,背後隱有巨獸咆哮,絕非人力可敵。
高手過招最忌分心,兩人錯失跑路良機,在原地發呆之中,被掠過的殘影侵襲,一個砸破宮廷牆院沒了動靜,一個原地倒栽蔥步了太極門掌門的後塵。
“第五個。”
黑袍人揮手甩掉指尖鮮血,猙獰紅目綻放光芒,殺氣橫掃看向剩餘的港島武術協會成員。
“開,開……開……”
一人哆哆嗦嗦開口,牙關打顫,開槍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來。
好在意思到了,持有武器的幾人想都沒想,扳機扣下,瘋狂槍響大振。
噠!噠!噠!噠———
大協會那邊的人溜得很快,在黑袍人連續放翻三個掌門後,便從心讓開一段距離,以防無妄之災從天而降。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黑袍人和他們是一邊的,十有八九也是為了營救嬰兒而來。
可問題是,他們來此是講道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陳公公回頭是岸,如果陳公公不願意,他們明晚再來。
說白了,沒有決定性的陣法和法寶,他們都沒把握降住武力驚人的陳公公。
陡然出現一個能打的,萬一這人推平了宮廷大門,他們是跟進去還是不跟進去?
不說心思糾結的大協會這邊,那邊槍聲大振之間,金屬彈雨肆虐宣洩,黑袍人如同電光般閃爍跳動,幾個眨眼的功夫便衝到了火蛇吞吐最劇烈的馬克沁重機槍前。
黑影遮擋視線,扣動扳機的大漢汗如雨下,精神極度緊張之下,扣著扳機的手死死不放。
詭異的是,明明火蛇不斷吞吐,子彈颶風般呼嘯,但前方的黑袍人就是不動,就像子彈出膛後便射進了異空間,沒法落在他身上。
咔嚓。
一音效卡殼,過熱的槍管停止工作。
在大漢呆若木雞的注視下,黑袍人雙手張開,兩個鐵錠咣咣墜地。
由一顆顆變形的彈頭共同組成,被暴力捏合在了一處。
“……”
大漢喪失了語言能力,去t的功夫夢,現在只想做個朝五晚九的社畜。
黑袍人沒讓他多等,右腳前移一步。
下一秒,勁力從腳尖傳至地面,崩碎大片磚石,呼嘯暴風高卷,碎石塵埃組成的巨大帷幕沖天。
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宮廷大門前灰濛濛一片。
滾滾煙塵灰土之中,慘叫連續,尖叫不止,一道道勁風炮彈般轟開塵幕,疾速衝殺至遠處。
大約是二十秒,也可能是一輩子那麼漫長,在大協會成員麻木的注視下,漫天飛塵被一道颶風掀去,露出宮廷門前的慘狀。
坑坑窪窪,遍地狼藉,黑袍人獨立硃紅色大門前,周邊再無站立者。
“第五十幾個。”
黑袍人掃過全場,靜待不動,似是在確認自己沒有數錯一樣。
“咕嘟!”
只此一人,便可團滅整個港島武術協會,哪來的怪物?
長燈和尚摸了摸頭上的冷汗,重機槍連續掃射亦不能傷,那他的拳頭和法器估計也奈何不了對方。
又是一個陳公公式的武道高手,看來修行是真的沒落了,十年後,二十年後,武者恐是主流,餘者皆要為其讓路。
唰!
正想著,他眼前一暗,冷不丁對上了一對血紅雙目。
退後兩步,這才看清楚,黑袍人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這位大師,我見諸位同為正義而來,有惡徒擋門不便進入,便略施手段將他們清除。”
黑袍人邀請道:“此刻障礙盡除,我等應當同心戮敵,斬下老太監的首級,重塑這朗朗乾坤才對。”
“誰,誰說不是呢!”
長燈和尚晃了晃頭,心頭默唸一聲阿彌陀佛,招招手朝其他大協會成員……
沒了,轉頭才發現,這些人溜號跑路,只剩下了背影。
這麼現實的嗎?
見此一幕,長燈和尚哭笑不得,心累之下再無他想,雙手合十道:“施主相邀,貧僧不敢拒,便一同去見見那陳公公吧。”
“如此甚好,勞駕大師拖延片刻,我先去救嬰兒。”黑袍人點點頭,腳尖輕輕點地,倒退著滑入宮廷朱門之中。
長燈見狀又是搖了搖頭,一整身上僧袍,面色凝重朝宮廷大門走去。
……
“???”
遠處石柱,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