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秀一,走出倉庫,開啟黑色保時捷的車門,坐進了副駕駛座。
赤井秀一目瞪口呆,視線全程跟著灰原哀,直到對方坐上車,這才僵硬看向自己的宿敵。
廖文傑抬手在臉上一抹,扯下一層人皮面具,一根香菸點燃,淡定道:“又見面了,赤井秀一,這次你更狼狽了。”
“咕嘟!”
赤井秀一沒管這些,拼命調動僵硬的腦袋,勉強梳理出一條盡然有序的邏輯,終於確認了,宮野明美不是幻覺,是本人無疑。
“差勁!!”
倉庫門前,宮野明美久等,見赤井秀一依然抱著茱蒂不撒手,隨便挑了個方向,淚奔而去。
嘭!
一不小心撞到牆,哭得比剛剛更兇了。
“明,明美……”
醒悟過來,赤井秀一頭皮發麻,推開懷裡的茱蒂,三下五除二抹掉嘴上的口紅印,連滾帶爬追出倉庫:“明美你別走,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我以為她是你……其實我把她當成了你。”
“我不聽!我不聽———”
“……”
眼看舊情重燃,赤井秀一死掉的回憶突然復活,茱蒂傻眼倒地,連續轉折看得她雲裡霧裡,再回神,只聽到赤井秀一的渣男語錄。
“什麼叫‘當成’?!”
茱蒂額頭青筋凸起,滿臉殺氣走出倉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赤井秀一追去。
“穿高跟鞋都能跑這麼快,赤井秀一沒問題吧?”廖文傑一臉擔心說著風涼話。
“人在憤怒下,潛力是無窮的,穿高跟鞋打破百米世界紀錄也並無不可。”
分身同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猛地想起什麼,後悔道:“糟糕,忘了把柯南打暈,現在被他聽到,二場還怎麼演?”
“沒關係,把他打到失憶,就能繼續二場了。”
兩人說著虎狼之詞,分身適時退場,廖文傑來到瞪著死魚眼的柯南面前,摸出懷中手槍,砰一聲打得柯南一臉血,嘖嘖道:“名偵探,你的觀察力比之前下降了很多,發生了什麼,到換蛋期了?”
換蛋期是什麼,男孩子還有這個時期?
柯南一臉看透塵世滄桑的寂寥,心情大起大落,懶得吐槽什麼,感覺怎樣都好,一切都無所謂了。
“嘛,別這樣,如果你現在就倒下,我們以後還怎麼親密互動。”
廖文傑解開柯南的繩子,好言相勸道:“振作起來,你可是我為數不多的快樂源泉,相信自己,你還能再堅持幾次。”
“呵,呵,呵……”
柯南發出被玩壞的笑聲,趁廖文傑一個不注意,飛起一腳,狠狠踹在他小腿上。
然後,柯南齜牙咧嘴捂著腳,眼中一片欣慰。
沒錯,這一腳踹出去,疼的人只有他自己,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踹。
打不過你也要濺你一臉血,濺到了就是勝利。
“好可憐,好卑微,看得我更想欺負你了。”
廖文傑說到做到,一拳落下,神清氣爽道:“看你這麼精神,我就不擔心了,回去好好調養,過段時間我換個花樣再整你。”
“求求你了,放過柯南吧,他還是個在上一年級的孩子。”
柯南雙手捂臉,眼角流下了不爭氣的淚水,不是劫後餘生,而是心疼自己。
為什麼有的人明明年紀小,卻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這話說得,誰還不是個孩子!”
廖文傑不以為意,錘錘柯南的大頭:“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不管年齡有多大,仍保持著純潔如少年的初心。”
“混蛋,說得真好聽,可這也不是你欺負我的理由啊!”
柯南哼哧哼哧抹著眼淚,他受夠了,現在只想回家在小蘭姐姐溫暖的懷抱裡哭一會兒。
正抹著眼淚,柯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愕然抬頭看向廖文傑:“發生了什麼,你居然願意讓宮野明美暴露,而不是繼續隱瞞她的存在,難道說……那個……組織……”
“嗯,已經沒有組織了。”
廖文傑掏掏耳朵,順勢抹在柯南頭頂:“畢竟是個小組織,你能指望他們在我手裡堅持多久?”
聽到這話,柯南黯然落淚,感同身受,他覺得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
這邊,廖文傑正哈哈錘著,赤井秀一跌跌撞撞返回倉庫,一臉悲憤站在廖文傑面前。
“咦,是我看錯了嗎,剛剛你臉上可沒有巴掌印?”
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