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羅盤,一臉高人風輕雲淡之態:“東南方約十五里,殭屍就藏在那裡。”
“別裝了,我看你臉都憋紅了,想喘就喘吧。”
里昂適時補上一句,抬手抓過一把空氣,對著百合花一砸:“lily,跟蹤那隻小鳥,我們去抓鬼,不是,去抓殭屍。”
……
山林偏僻處,十餘棟宅院連成一片,此地遠離大路,平日少有人來,雜草叢生儼然被廢棄了許久。
“竟然是這裡……”
“鍾道長以前來過?”
“嗯,當年這塊地皮被一個有錢老闆買下,建造了避暑山莊,那老闆嫌棄不遠處的亂葬崗太晦氣,大白天的時候讓施工隊去剷平,當天晚上就死於非命……”
鍾發白唏噓道:“群鬼作亂,怨氣難平,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擺平他們。”
人固有一死,要麼等死,要麼找死,老闆屬於後者,不值得同情。
避暑山莊成了爛尾樓,因為鬧鬼的事傳了出去,無人接手,一直荒廢到現在。
嘭!
里昂一腳踹開破爛木門,按照百合花所指的方向,雙槍在手直衝二樓。
昨晚丟了面子,她準備在大白天找回來。
大屋呈回字形,中間有露天天井,三宅一生此刻藏於二樓一處房間。
廖文傑和鍾發白緊隨其後,等到二樓的時候,廖文傑一把按住里昂,從手提箱裡摸出八十的大錘,然後指了指被木條釘死的窗戶。
里昂撇撇嘴,廖文傑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
“阿杰,我們人多勢眾,一人一泡尿也能把殭屍滋死,幹嘛要拆窗戶,一身汗多麻煩。”
“小心無大錯,還有,尿太多是病,有空去醫院看看。”
“沒錯,有病就要治。”
鍾發白點點頭,抬手一掌將窗上的木條打斷。
廖文傑眼前一亮:“鍾道長,不知所學是何武功?”
“獻醜了。”
鍾發白謙虛道:“劈掛拳,我練了二十多年,勉強能拿得出手。”
劈掛拳,原名披卦拳,因多用掌,又被稱為劈掛掌。
披者,開啟、破開之意;卦者,伏羲八卦。
顧名思義,這門拳法破譯八卦變化之奧妙,五行變化,相生相剋,盡在拳理之中。
“有什麼了不起,也就欺負一下普通人,有本事和殭屍掰掰手腕,看誰力氣更大。”里昂不屑一顧,掄起錘子砸破一面窗戶。
“好功夫,有機會一定要向鍾道長討教一二。”
“好說好說。”
兩人忽略里昂的發言,乒鈴乓啷拆起了窗戶,不過兩分鐘,就讓房間內滿是陽光。
看佈局,這間屋子是餐廳的設計,現在擺了一口大棺材,還有幾根火燭,更像是個靈堂。
“這傢伙倒挺會享受,阿杰、老鍾,你們兩起棺,我讓他好好爽一把。”里昂嘿嘿一笑,嗡嗡嗡拉響了電鋸。
“不急,天高氣爽萬里無雲,我們把棺材推出去,讓他先曬會兒太陽。”
“不是吧,阿杰,這也太欺負殭屍了。”
“有天時自然要好好利用,至於欺負殭屍,難道你不喜歡?”
“太喜歡了。”
三人將棺材推倒視窗,廖文傑數了下一二三,猛地一掌將棺材蓋拍飛。
滋滋滋————
“啊啊啊!!”
刺眼陽光照來,三宅一生瞬間驚醒,雙手抬起遮擋面龐,口中慘叫不止。
與此同時,鍾發白和里昂抬起棺材腳,用力一掀,將滿身冒煙的三宅一生從二樓扔到了一樓天井。
“啊啊啊————”
慘叫聲更加淒厲,廖文傑三人探頭一看,只見三宅一生於天井中來回打滾,殭屍身軀在烈焰炙烤下砰一聲燃起了大火。
不到秒的功夫,就從人形燒成了滿地灰燼。
“沒意思。”
里昂撇撇嘴,拆窗戶、掀棺材,今天他就幹了這兩件事,雖然滅了殭屍,可一點找回場子的快感都沒有。
念頭不通達。
“鍾道長,我們先去你家,帶齊辦法事的工具,今晚就住警署,明天一早開壇辦事。”
“可以,今晚把法事辦了也沒問題。”
“晚上闖鬼巢,會不會不太保險?”
“鬼巢位於鬼門之內,除非是大法力者將其連根拔起,不然的話,白天晚上差別不大,注意別讓鬼跑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