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三秒,金光逐漸黯淡無光,被陰寒之氣壓迫在他方圓……五厘米之內。
這麼說吧,也就體毛長度,靜圓要是有頭髮,這層金光都不一定能罩住。
咔嚓!
就在這時,一把槍指在他腦門上。
“和尚,你很勇啊!”
‘大傻’居高臨下,蒼白麵皮上畫有三道黑印,他本就兇悍的面容被鬼附身之後,實打實的地獄惡鬼形象,半夜出門不說嚇死人,嚇到男朋友扔了女朋友跑路,應該是沒問題的。
“……”
靜圓雙手合十,低呼一聲佛號,人力有時盡,他的路只能到這了。
“唸啊,怎麼不念了?”
‘大傻’拿槍懟了懟靜圓的腦殼,咧嘴獰笑,囂張無限道:“你再念兩句,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快,還是我手裡的槍快!”
鏘!
一把匕首悄然無息從後方襲來,抵在‘大傻’脖頸動脈,延伸出去,是一隻從群鬼中伸出來的手。
黑大衣、白袖口,腕上還戴著真皮手錶。
“我見過很多囂張的鬼,比你囂張的沒你醜,比你醜的沒你囂張,你可真是得天獨厚的少有。”
說話間,里昂推開左右兩邊的陰魂,陰仄仄站在‘大傻’身後,朝他耳邊出了口暖氣,溫柔道:“怎麼,是不是以為人多就可以欺負人少?”
“你是誰?”
“嘿嘿嘿……”
“神經病,有刀很了不起嗎?”
‘大傻’無視脖頸上的匕首,冷笑道:“我附身在在傢伙身上,就算被你殺了,我也可以換一具身體。反倒是你,信不信你下刀之前,我先一槍打爆這個死禿驢的死禿瓢。”
“我不信你能一槍打爆這個死禿驢的死禿瓢!”
里昂搖頭:“要不要賭上一把,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
靜圓:“……”
出家人四大皆空,他就不生氣了,但賭博是大忌,這個賭局他能不參加嗎?
“好,我就和你賭……”
唰!
匕首落下,斬斷‘大傻’握槍的手腕,而後銀光一閃,折返而回,將他脖頸動脈切斷。
鮮血不要命的向外噴濺,‘大傻’倒在地上慘叫不止,里昂持匕上前,蹲下身一刀接著一刀插在‘大傻’身上,直到滿臉是血,地上的‘大傻’一點動靜都沒了,才掏出手帕擦了擦臉。
“阿彌陀佛,多謝這位道長相救,可是……可這人也只是被鬼附身罷了,不該橫遭此禍,死得著實冤枉。”
靜圓拿起禪杖,小心翼翼靠在里昂身邊,雖不知道為何群鬼躊躇不敢上前,但知道里昂身邊安全就足夠了。
靠近點,準沒錯。
“和尚,離我遠點,你太亮了,我帶著墨鏡都吃不消。”
里昂抬手擋在眼前,踢了踢地上的大傻:“還有,別誣賴好人,你看仔細點,這傢伙活得好好的,哪裡死了?”
“不是,貧僧親眼看到……咦!?”
聽到大傻的心跳聲,靜圓詫異一聲,急忙蹲下身去檢查。
果然沒死。
不僅沒死,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遍地鮮血彷彿憑空出現,不知道從哪來的。
就尼瑪離譜!
“怪事了,我明明看見他被捅了二十幾刀,血都噴到天花板了,不應該呀……”
靜圓腦門飄過問號,這道題他不會解。
“喂,你們這群鬼東西,都戳上地府的章了,還敢回到人間撒野,是不是嫌自己身上孽賬太少,下油鍋的時候水溫不夠高?”
里昂掃過群鬼,踏步上前,推開幾個陰魂,提出了自己的手提箱,以及百合花lily。
他翻開手提箱,倒騰半天,取出一把超大號的滋水槍,帶揹包和水管的那種,彈匣儲備量驚人。
“???”
靜圓:這又是在幹什麼,難道是西邊的和尚,裡面是聖水?
“哪裡來就給我滾回哪裡去,要不是你們鬼多,保鮮膜不夠用,我一定挨個把你們塞馬桶裡。”里昂一邊喊著,一邊用滋水槍人工降奶,淋得鬼物們驚聲尖叫,身上滋滋冒煙,一窩蜂朝地下室跑去。
牛奶落在光頭上,順著腦殼留下,靜圓陷入沉默之中。
是牛奶,不含任何新增劑的牛奶。
那麼問題就來了,降魔咒都壓不住的群鬼,居然會怕牛奶……
為什麼?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