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扎進了書桌畫像之中。
“啊這……”
崔鴻漸轉身,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臉上青白交替,驚愕原地,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樣,這是一隻女鬼,不是什麼喜歡落魄書生的富家小姐。”廖文傑推開崔鴻漸,將畫卷起,用佛珠手鍊套出,轉身朝門外走去。
“傑,傑哥,你要去哪?”
崔鴻漸回過神,急忙上前拉住廖文傑衣袖。
“放火!燒畫!”
廖文傑言簡意賅道:“看她死後有無作惡,要麼超度她,要麼讓她魂飛魄散。”
“可是……”
崔鴻漸抓耳撓腮,心頭煩悶,一時不知怎麼闡述,伸手去奪畫卷,慘遭廖文傑一巴掌拍開。
“作甚?”
“傑哥,那是我的畫。”崔鴻漸小聲bb。
“哼,鬼迷心竅!”
廖文傑說完,甩袖朝院子裡走去,三步路之後,又一次被崔鴻漸攔住去路。
“傑哥,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位小……女鬼不是什麼惡人,我之前遇到她兩次,若是她想害我,我早就沒命了。”
“她不想害你,她想睡你。”
“嘶嘶嘶!!”
崔鴻漸一聽,又一次抬手去奪畫卷,力氣比剛剛翻了一倍,可結果還是一樣,慘遭廖文傑一巴掌拍開。
“傑哥,這裡面肯定有誤會,那女鬼從未有過害我的心思。”
意識到武力行不通,崔鴻漸決定講道理:“你把畫給我,我要問個清楚,不然心裡有疙瘩,而且……而且你說她想害我,也只是你一面之詞,沒有證據。”
“幾個意思,等她真把你睡了,我再出現制裁她?”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崔鴻漸臉一紅,不好意思撓撓頭:“實不相瞞,初見她第一面,我就動了真情,所以想要問清,她究竟是想害我,還是也喜歡上了我。”
“he~~~tui!”
廖文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抬手用力戳在崔鴻漸胸口,一連戳了好幾下:“少在我面前裝風流才子,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
噌的一下,不知是疼的,還是臊的,崔鴻漸整張臉紅成了猴屁股,睜大眼睛道:“傑哥,我實事求是而已,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少來這套,你這幅嘴臉我見多了,嘴上喊著一見鍾情,實則就是見色起意!”廖文傑搖頭不屑,這張嘴臉,他天天照鏡子都能看到。
崔鴻漸太嫩,想騙他,門都沒有。
“……”
崔鴻漸被訓的說不出話,強行辯解幾句,淨是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類的廢話。
廖文傑懶得搭理他,轉身朝自己屋裡走去:“別嘀咕了,看在那碗豆花的份上,我讓你死心死個明白,免得以後喋喋不休,說我壞了你的好事。”
“怎麼會,傑哥公平公正。我對你佩服還來不及呢!”
“馬屁一般,你果然是個酸臭書生。”
……
屋內,崔鴻漸看著房樑上吊著的人形蠶蛹,張大嘴巴,不知說什麼是好。
“別看了,這人比你還不如,見到鬼就哇哇亂喊,我把她吊起來,好讓她冷靜冷靜。”廖文傑看著崔鴻漸說道:“你要是也不聽好人言,強詞奪理再說一些兩情相悅的廢話,我就把你吊上三天三夜。”
崔鴻漸點點頭,鮮明例子在前,不敢頂嘴。
廖文傑取下佛珠手鍊,凌空鋪開畫卷,抬手一抖,將附身畫中的莫愁抖落在地。
紅線宣洩而出,纏上莫愁脖頸,將她死死壓在牆壁上。
“嘖嘖,怪不得鴻漸老弟蠢蠢欲動,果真是個美人。”
看清女鬼長相,廖文傑淡定點頭,問道:“不知死活闖入無門居,可見你是個外地死鬼,說說看,姓甚名誰,之前和多少書生睡過?”
崔鴻漸一臉幽怨看著廖文傑,終究是他心上人,這等汙言穢語,讓他如何聽得下去?
也就是打不過,不然……
“道長……”
莫愁臉色蒼白,瞄到屋頂掛著的紅色蠶蛹,以為那也是個女鬼,當即一五一十說道:“小女子名叫莫愁,多日前遠嫁他鄉,路過雲琅鎮黑風崖,被鬼王手下小鬼搶親,我走投無路跳崖自盡……”
半空中,紅線吊著的人蛹拱來拱去,掙扎十分激烈。
“本以為人死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