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嘭一聲彈上半空,落地之前翻了好幾圈。
噗哧!
廖文傑快步上前,抓住時機送上補刀,將殭屍另一隻眼睛刺瞎。
一擊得手,轉退五米,絕不冒進貪功。
“文才秋生,幹得漂亮。”
廖文傑用力點頭,懟死殭屍,算他們兩頭功。
“……”x2
兩人躺在地上直哼哼,沒有鐵布衫護身,捱了這一下直呼受不了。
同時也明白了,為何廖文傑執意不讓脫掉銅錢甲,感情一開始就把他倆當成了搬運法器的苦力。
太陰險了,虧他倆之前還直喊謝謝。
殭屍雙目失明,揮手四下亂舞,因身軀僵硬,沒法護住周全,連續被廖文傑扔出的金錢劍扎穿。
眼見殭屍動作越來越緩慢,廖文傑快步上前,從文才懷裡摸出紅線漁網,瞅準機會對殭屍揚了過去。
因手法不行,漁網沒能半空拉開,只在落地時纏住了殭屍雙腳。
足夠了。
紅線漁網綻放光芒,炸斷殭屍雙腳,廖文傑摸出黃符,劈頭蓋臉一通亂砸。
火光沖天,殭屍滿地打滾,撲騰沒幾下便燒得沒了動靜。
“我去幫九叔,你們倆在這看著,若是火不夠旺就趕緊加兩道符。”
說完,廖文傑快步朝九叔那邊的戰場跑去,沒有直接加入,而是繞了個圈,來到了籮筐布包前面。
一根竹竿,頂頭繫著黑色幡布,如料不差,應該是駕馭鬼物的法器。
廖文傑記得很清楚,九叔曾說過,若是有人毀了這件法器,鷹鉤鼻必遭百鬼噬心之難。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燒了。
他揮手抖燃一張黃符,直接扔在了馭鬼幡上,結果很不友好,幡布不知是何材料所制,通體陰寒冰冷,火焰一時無法將其引燃。
“可惜了。”
廖文傑冷哼一聲,如果不是時機不對,這面幡說什麼都要留下來研究一二。
現在嘛,弄死鷹鉤鼻才是頭等大事。
他祭起金錢劍,運盡全力刺下,紅線繃斷,銅錢四下滾落,幡布也隨之撕裂一個口子。
陰氣從裂口飛快洩出,馭鬼幡失了法器光澤,晦暗如同普通布匹,被周邊火焰炙烤,眨眼間燒成了灰燼。
鷹鉤鼻正和九叔爭鬥,以快打快不給九叔施展道術的空檔,眼瞅著勝利近在眼前,突然心臟痙攣驟縮,疼得他動彈不得,被九叔一劍刺中胸口。
“噗!!”
熱血溢位嘴角,鷹鉤鼻腳下不穩連連退後,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山林中,陰氣無端端匯聚起來,九叔手點眉心,看清狀況後心裡咯噔一聲。
鬼氣森然,數量約莫上百,彷彿進了鬼巢一樣。
再看鬼物們凶神惡煞望著鷹鉤鼻,九叔微微思索,便想明瞭原因。
“自古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道又何嘗不是路的意思,我知修道鋪路架橋,廣結四方善緣,你修道卻自絕後路,連他人的路也給斷了。你看四周,今天我能饒你,他們也饒不了你。”
九叔豎劍別在身後,看向鷹鉤鼻的眼神滿是憐憫和不屑,憐憫是可惜了鷹鉤鼻的資質和勤奮,不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漫山孤魂野鬼為證,洗不白了。
“不公平!”
鷹鉤鼻身軀異狀散去,皮包骨頭形如骷髏,已然兩隻腳都踩進了棺材裡。
“什麼,你自己選的路,現在卻說不公平?”九叔笑了,做人不能太無恥。
“不公平,大家都是道士,憑什麼你們這麼有錢,我這麼窮!”
鷹鉤鼻望向走過來的廖文傑,對其滿身裝備無比垂涎,迴光返照般怒道:“我不服,我的道法遠比你們都強,我付出的心血遠超你們百倍……咳咳……我沒有輸,是你們作弊。”
說著說著,竟是氣得再次吐血。
至今他都沒想明白,任家莊一不靠名山大川,二無隱士高人,九叔守著一個義莊,哪來這麼多寶貝銅錢。
“切,沒錢還學人家修道。”
廖文傑不屑出聲,一刀補完再補一刀:“不怕告訴你,你揹著的那筐銅錢,還不夠九老爺一天飯錢。”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