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來調查一件案子。
年輕的時候,風叔也算警界新秀,抓賊快,破案也快。
可惜,他為人太過剛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辦事不留絲毫情面,得罪人的速度比破案的速度更快。上級背黑鍋背怕了,連續調了幾個崗位,將他扔到了漁村。
這一點,和周星星神似,但風叔有道術傍身,物以稀為貴,貶得再遠,上級會掛記這麼一個人物。
周星星嘛,他要是被貶到小漁村,恐怕一輩子都要和海風相伴了。
不過周星星也不慌,單打獨鬥臥底的情況下,找遍港島沒人比得上他,天賦斐然是口好刀,上級捨不得扔他去海島站崗。
“林大嶽的案子,包括之前被害的王百萬,都是同一個殺手所為……”
風叔講起最近查案的情況,他在跟一起靠行屍運毒的案子,發現背後隱藏一股不小的境外勢力,越查蹊蹺越多,其中就包括隸屬於這夥勢力豢養的職業殺手。
“他們只接有錢人的訂單,要價高、出手少,行事非常低調,如果不是陰差陽錯,我也沒法將兩者聯絡到一起。”
“風叔,關於行屍的案子,上次我在西九龍黃警司那邊,不肯見我的人,應該也是你吧。”
“……”
風叔沒說話,預設了。
“我不明白,據我所知,港島有修士協會,不說人數眾多,大小也是一股力量,怎麼會有外面的老鼠溜進來找麻煩?”廖文傑問出疑惑。
“阿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啊,我知道什麼?”
廖文傑被問住了,看風叔略帶鄙夷的眼神,彷彿暗流湧動,有他一部分功勞。
太扯了,算算時間,他穿越過來連半年都沒有,就算是蝴蝶翅膀,也不可能颳起這麼大的風。
換成里昂還差不多,那傢伙……
等等,里昂!
“風叔,該不會……”
廖文傑眼角抽抽,想到了某種可能:“難道是那位前輩高人意外去世,導致這些老鼠膽子大了,所以才越發肆無忌憚?”
“你知道就好。”
風叔嚴肅臉點頭:“雲素道長法力高強,是港島數一數二的高人,他突然辭世,不僅影響了大協會的穩定,還讓一些狼子野心之輩蠢蠢欲動,特別是這兩年,很不太平。”
真是這坑貨!
廖文傑瞪大眼睛,難怪每次遇到有點道法的人,都對他避而遠之,感情里昂不是人憎狗厭,而是甄至天嫌地惡的無上境界。
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里昂很邪門,這貨動動嘴皮子,就說死了一個大人物,後續還引發了一連串惡性變故,讓一堆人跟著給他擦屁股。
不服還不行。
“風叔,恕我直言,為什麼你們沒……”
廖文傑並掌成刀,狠狠向下一壓。
這一刻,他立場堅定,站人多和大義那邊,絕不和姦佞之輩同流合汙。
“太浪費了。”
“啥?”
“太浪費了……”
風叔沉默半晌,緩緩道:“一來,雲素道長死前,並沒有苛責過誰,只說自己誤入歧途。二來,這麼邪門的一個東西,大家都覺得留著比較好,說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簡單來說,雖然恨不得宰了里昂,但大家一致認為,掃把星這麼邪門的玩意兒,不能只有他們被坑,要大家一起分享。
廖文傑直撓頭,半晌後問道:“風叔,你實話告訴我,我現在和里昂劃清界限,不認識這個人還來得及嗎?”
“吃菜,來,吃菜。”
風叔夾起花生米,委婉告訴廖文傑,等死吧,沒救了。
廖文傑嘆了口氣,無語望向天花板,他算是看出來,以後想進大協會的門,恐怕比登天還難。
就是不知道,一人一把金錢劍,能不能通融一下。
思索片刻,廖文傑不再糾結,既然強求不得,大協會的事隨緣好了。
而且,看風叔評價大協會的語氣就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協會並非鐵桶一塊,不是所有人都有云素道長的胸襟器量。
“風叔,我輩行事替天行道,今有魑魅魍魎作祟,說什麼也不能袖手旁觀,那窩作亂的老鼠,我願助你一臂之力。”
“……”
風叔夾花生米的手一抖,只覺杯中的酒水瞬間就不香了。
那把劍,他就不該收下。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