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你都見過,死人能動很奇怪嗎?”廖文傑反問一句,直接把盧隊長問住了。
“死人又怎麼樣,只要長得漂亮,是不是人我都無所謂。”
鐵膽嚥了口唾沫,瞄了眼紅衣女撐傘走在雨中的背影,再次堅定點點頭,沒錯,好看就完事了。
“那你可得注意,當心下面腫得跟人頭那麼大。”
廖文傑冷笑一聲,拿過鐵膽手裡的雨傘,快步走出樓道。
……
街頭,冷風吹過,紅衣女雨中漫步,間或遇到行人,回頭率極高。
廖文傑遠遠吊著,照面那一下,他就看出女子生機斷絕,一口氣提在嗓子眼,被人煉成了行屍。
手法很高明,一般二般的邪門歪道沒這本事,換成廖文傑最熟悉的四目道人,想煉出這麼一具栩栩如生的行屍,也非常困難。
不是不行,而是成本太高,用於趕屍入不敷出,虧本虧死他。
一人一屍,一走就是半個多小時,廖文傑眉頭微皺,這條路剛剛已經走過一遍,如果不是控制紅衣女的幕後黑手過於謹慎,那隻能說明,他暴露了。
這時,紅衣女突然加速,健步如飛十多米,消失在巷子拐彎處。
“果然是暴露了……”
廖文傑腳尖點地,衝刺來到巷口,遠遠就看到紅衣女跑進一家酒吧。
他緊隨其後來到酒吧門口,並指點在眉間,確認酒吧並無異常,這才推門走入。
雖然天色昏暗,但白天就是白天,酒吧內生意一般,僅有兩三對小情侶坐在卡座。
廖文傑嗅了嗅空氣中的香水味,找準方向朝二樓走去。
這時,一位服務生上前,禮貌伸手道:“先生,請你在一樓娛樂,樓上是會員制……”
“給我半個會員。”
廖文傑摸出一萬塊,直接拍在服務生手裡,快步走上二樓,留下服務員傻愣在原地。
二樓,裝飾古典的走廊裡,兩邊包房房門緊閉,燈光昏黃,木質地板踏上,吱呀吱呀作響。
廖文傑屏氣凝神,香水味未散,紅衣女就在這裡。
“這位先生,這裡是會員制專區,您的手續還未辦理完畢。”
一名身材容貌皆屬上等的年輕女子走上二樓,微笑道:“如果不麻煩的話,先請您下樓辦理一下手續,規矩繁瑣,還請您體諒一下。”
好漂亮的女人!
廖文傑心頭嘀咕一聲,皺眉道:“剛剛上來一個女人,黑風衣,戴墨鏡和大帽子,也是你們這裡的會員嗎?”
“先生,剛剛沒人上樓。”
“……”
廖文傑聞言盯著女子不說話,待其面露尷尬轉過頭,徑直朝走廊盡頭走去。
“先生,這位先生……”
年輕女子抬手沒攔住,又不敢得罪出手闊綽的客人,只能嘆了口氣跟在廖文傑身後。
吱呀!吱呀———
廖文傑緩步走廊,盡頭處香水味淡化,他停步不動,三秒鐘後撤回兩步,擰開面前的房門。
唰,一隻雪白手掌探出,直抓廖文傑脖頸。
長長的指甲上塗抹黑色指甲油,顏色涇渭分明,很好看,但在這種氣氛下,非常嚇人。
嘭!
速度很快,但廖文傑在開門的瞬間,就抬腳踹了出去,紅衣女還沒抓到他,整個身軀就直挺挺摔倒在地。
“啊!!”
廖文傑身邊,年輕女子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退後兩步站在牆角。
包房內,光線暗淡,紅衣女直挺挺倒下,又直挺挺立起,墨鏡和帽子掉落,雪白的面容上,紅唇異常顯眼。
她雙腳並地一跳,身軀前傾,十指只插廖文傑胸口。
直來直去的攻擊一點章法都沒有,廖文傑側身讓開,待紅衣女跳出包房,從後面補上一腳,直接將其踹了個大馬趴。
紅衣女直挺挺站起,逃向樓道方向。
“留下來吧!”
跟蹤已經暴露,廖文傑不再指望跟蹤找到幕後黑手,抬手甩出十餘根紅線,纏住紅女衣四肢頭顱,猛地一拽,將其掀翻在地。
嘭!
他上前兩步,抬腳落下,踹在女子胸口,壓出其喉間那口氣。
道術一破,紅衣女當即沒了動靜,瞪大眼睛張著嘴,雙目直直看著天花板,好似死不瞑目一般。
直到這時,廖文傑身後的年輕女子才回過神,上前要扶起摔倒的紅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