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面馭鬼幡,和師弟趕屍時那面差不多,只是對鬼物的壓制效果更強,毀了它就可以了。”
聽起來很簡單,可問題是,上哪去找歪道,那貨隱匿暗中遲遲不願現身,他們兩又不能分頭去找。
死局加僵局。
就在廖文傑思索對策的時候,九叔再次開口:“阿杰,明天正午我開壇做法,若是運氣好的話,沒準能找到那歪道的藏身之處,如果運氣不好……我可能要休養兩到三天。”
“賭運氣?”
廖文傑搖頭不看好,他謹慎慣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絕不拼運氣。
“也不算賭運氣,馭鬼方面的道術我少有研修,這次破個例,明天正午修成就開壇,修不成繼續和他耗著。”
九叔看向桌上的紙人,冷哼道:“那歪道自持高枕無憂,我便給他一個下馬威,找到他藏身之處,就立即逼他和我鬥法,你趁這段時間,帶著文才秋生殺上門去,毀了馭鬼幡,讓他自討苦吃。”
帶上文才秋生,那不是對面三個打我一個?
廖文傑瞪大眼睛,賭運氣一半一半,還有百分之五十的贏面,和豬隊友組團下副本,妥妥對手超神,勝算為零。
帶不起,帶不起。
……
次日正午,九叔掐著點結束閉關修煉,他對廖文傑點點頭,破局之術已經練得七七八八,追蹤歪道的藏身之處不是問題。
庭院裡,文才秋生擺好法臺,九叔換上黃色道袍,手持木劍即刻動手。
他殺雞取血,混合墨水、硃砂,以法臺上的燭火點燃,煉製成法墨。而後取來毛筆,蘸著法墨筆走龍蛇,在黃紙上畫下複雜符咒。
準備工作完畢,九叔口中唸唸有詞,劍挑黃紙點燃,連同其一起刺入紙人之中,凝聚上面殘留的蛛絲馬跡。
待紙人快要燒成灰燼的那一秒,九叔袖袍捲風,將灰燼一把握在手中,填入瓷碗剩餘的法墨。他腳踏天罡,閉目念動口訣,待法墨和灰燼攪拌均勻之後才輕舒一口氣停下。
“文才,秋生!”
“是,師父。”
兩人快步上前,將簸箕裡的黃沙均勻潑灑在糯米地上,並在正中心位置,插上一面巴掌大的法旗。
九叔手持八卦羅盤,挑起瓷碗中的法墨,輕輕點在羅盤之上。
突然,羅盤指標飛快旋轉,九叔圍繞法旗轉起了圈子,正三圈,反三圈,速度很快,說暈就暈的那種。
片刻後,九叔揮舞木劍,劍鋒沾著的法墨化作雨點飛濺,落在沙地上,足有三十幾個黑點。
九叔:“……”
愣著,沒說話。
“九叔,第一次用新法術,失敗了很正常,雞圈還很富裕,施法十次也用不完。”
廖文傑握拳輕咳一聲:“真用完了也沒關係,任老爺就在屋裡,讓他給你搬個養雞場過來。”
“不,法術很成功,只不過,那歪道謹小慎微和你有的一拼。”
九叔指了指沙地上三十幾個黑點:“應了昨晚那句話,這次真要拼運氣了,希望天黑前能把他找出來。”
說幹就幹,他讓文才秋生拿硃砂畫符,盤膝而坐劍挑黃符,一個個刪選剔除,燃盡黃沙上的黑點。
時間一晃,太陽剛剛垂下,九叔便緩緩站起,望著天色喃喃道:“本想白天去找他的晦氣,沒想到還是拖到了晚上,這下可難辦了。”
“九叔,那歪道藏在哪了?”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現在住進了任老爺家裡。”
“好事,至少不是任老太爺的墳地,不然穿著銅錢甲,跑到那我也沒力氣了。”廖文傑故作輕鬆說道。
“阿杰,我逼他鬥法,消耗他的元氣,你先閉目養神,時機到了就帶文才秋生直奔任府。”
“九叔,說認真的,一個人不行嗎,我真不缺這倆墊背的。”
廖文傑面露糾結,靈機一動:“對了,趁現在還來得及,讓人喊一輛馬車,待會兒坐車去任府。”
九叔:“……”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