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慢慢聊。”
“有酒,那可真是太好了。”
……
燭火點亮,廖文傑從紅傘中取出酒水熟食,三人配著饅頭吃了起來。
幾句話聊完,廖文傑話鋒一轉:“知秋老弟,我剛剛藏在暗中,看到你用硃砂畫符。沒別的意思,就是好奇你的施法步驟,先吐口水,再抹硃砂,會不會有點耽擱時間?”
醉翁之意不在酒,廖文傑藉機套話,想問問定身術什麼價錢。
誠然,知秋一葉的定身術耗時太久,實戰之中並不適用,可話又說回來了,正經人誰用定身術降妖啊!
再拿猴子舉例,七仙女被他定住之後,沒多久就下凡找老實人去了。
“確實有點長,遇到高手,我連施術的時間都沒有。”
知秋一葉四下瞄了瞄,小聲道:“我偷偷告訴你,還有寧老弟,你們可別傳出去。”
寧採臣:“……”
怎麼回事,在坐就屬他鬍子一把,怎麼是個人都可以喊他寧老弟?
“知秋老弟細說,保證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其實這招定身術,原本是咬破指尖,以血畫符,我怕疼,就琢磨出用硃砂來代替。”
知秋一葉嘿嘿一笑:“見笑了,一點小聰明,難登大雅之堂。”
“那你可真是個天才!”
廖文傑由衷說道,非貶義,純字面意思,的確是在夸人。
三人邊吃邊聊,隔壁大屋內,一群家丁大眼瞪小眼,聞著空氣裡淡淡的酒香,再摸摸咕咕叫的肚子,一時間悲從心來。
他們也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咕嚕嚕~~~”
傅月池揉了下乾癟癟的小肚子,委屈道:“姐姐,我好餓,我能去隔壁藉口吃的嗎?”
“不行,你一個女兒家,大半夜找人要吃的,成何體統?”
“人家餓嘛!”
“忍著!”
傅清風擺出姐姐威嚴,教訓道:“雖說爹爹遭了大難,我們現在落草為寇,但家門禮數不可忘,爹爹的教誨更不能忘。”
“咕嚕嚕~~~”x2
(? ̄~ ̄)σ(; ̄︿ ̄)
“姐姐,你也很餓,對吧?”
“我不餓!”
……
“我雖遭了牢獄之災,卻在監獄裡遇到了一個厲害人物……”
寧採臣講起自己神通廣大的獄友,翻出行囊布包,將一本書和一枚鐵牌放在桌上:“老伯讓我幫他把這本書印了,還給了我一塊令牌,說我將來會用得上,你們認識嗎?”
令牌上寫著‘臥龍’二字,知秋一葉接過來看了看,連連點頭,猛地拍了下桌子。
“我不認識!”
“巧了,我也不認識。”
廖文傑撇撇嘴,拿起名為‘人間道’的書翻開起來,開篇第一句,天地有情盡白髮,人間無意了滄桑。
有點意思,不愧是著書大家,寫什麼都會被抓的諸葛臥龍。
梆梆梆!
房門敲響,傅家姐妹推門而入,傅清風望著滿滿一桌酒食,只覺腹中更加飢餓,先是躬身一禮,而後道:“我們姐妹和諸多家將風餐露宿,此刻飢餓難忍,我這裡有銀子,若是三位的乾糧還算充足,能否分我們一些?”
傅月池沒說話,探頭朝廖文傑看去,她進來的時候,廖文傑抬手將面具扣上,可驚鴻一瞥,她隱約看到了半張臉。
怪人,明明臉上沒傷疤,長得也不醜,幹嘛整天戴個面具?
“月池,不得無禮。”傅清風拉了拉自家妹妹的衣袖。
“沒有,我只是……”
傅月池剛要辯解,餘光瞥到桌上的鐵牌,當即眼前一亮:“咦,姐姐你看,那塊令牌是諸葛先生的信物。”
“諸葛臥龍!”
傅清風望之大驚,恭敬行禮道:“原來是諸葛臥龍前輩當面,晚輩失禮了。”
傅月池跟著行禮,心頭嘀咕疑惑,沒記錯的話,諸葛臥龍比她爹年紀還大,可她剛剛分明在面具下看到一張年紀輕輕的面孔。
“我不是,他才是,這是他的鐵牌。”
廖文傑抬手一指寧採臣,找諸葛臥龍,關他崔鴻漸什麼事?
“原來那位老伯就是諸葛臥龍,難怪這麼厲害!”
寧採臣恍然大悟,猛然間還有點小竊喜,他在獄中和諸葛臥龍相談甚歡,白嫖了六個月的名師,學到了不少學問。